和魔尊共用身体的日子——谈树
时间:2022-04-15 07:21:13

, 福至心灵,这才想起来,一拍手:“哎呦对了,忘记你俩成亲了是吧,这可是天界和魔界的大喜事,恭喜恭喜恭喜恭喜。”

  然而长渊只看着曦和。

  曦和给婴勺理了理被子,回过头来,双手环胸,扯着嘴角看着长渊。

  略有一丝尴尬。

  弈樵道:“这样,你先叫她一声师父来听听。”

  长渊瞥了一眼弈樵:“她现在觉得自己家种的白菜被猪拱了,我是不是该躲一躲?”

  弈樵觉得他的精神不够执着:“你都上赶着送上门来找抽了,不如一条道走到黑。”

  长渊:“这话寓意不好,我如今的路已经够黑了。”

  曦和:“魔界乱成那样,你来做什么?这儿没饭给你蹭。”

  长渊摊手:“我的意图还不够明显?”

  曦和:“你想清楚了。成亲这事你能玩,婴勺不能。你若是有动摇,就把红线解了。我去同月老说,一句话的事。”

  长渊看向弈樵:“你的意思呢?”

  “你成亲,问我的意见做什么?”弈樵想了想,虽然碍于曦和在场,却还是勉强做了最后的挣扎,“我的意见嘛……我虽然不是很服老,但这把年纪了,也想做做你爷爷辈试试。”

  长渊点头:“行。”

  弈樵对曦和道:“他说行……等等,你说行?!”

  长渊耸了耸肩,看向曦和:“我这个决心下得不小,二位能通融通融,让我留在此处片刻么?”

  弈樵不知怎么的,觉得牙酸,但看见曦和那张黑脸,又不敢说话了。

  曦和再弯下身摸了摸婴勺的额头和脸颊,叹了口气,走到门边的时候不太友善地盯了长渊一眼,伸出食指隔空点了点他,有那么点威胁的意味,然后走了。

  长渊将目光转向了床榻上。

  弈樵看着长渊的眼神,莫名地觉得在这气氛下,自己再待下去有点不合适,于是也提着衣裳下摆,提起地上最后一个没开的酒坛子,溜走了。

  长渊关上了门。

  他来到床边,拨开婴勺脸上的长发,以手背碰了碰她的额头,再碰了碰她滚烫的脸颊——脸热脑袋却不热,不是发烧。

  不用凑近,他都能闻见婴勺身上浓重的酒味——这丫头现在翅膀硬了,不太好打了,若她年纪稍微小点,恐怕会被曦和吊起来抽。

  长渊皱了皱眉,把窗户打开,想了想,又拉上了窗帘,拎了条凳子搁在床边。

  他在房中随手翻了翻,半张纸都没翻到,于是又出去,找曦和借话本。

  曦和不是很愿意理会他,他便自己在书阁抽了两本,回到婴勺的房间,在床边坐下,就着婴勺呼吸间那令人嫌弃的酒气,打开书翻阅起来。

  这一坐,一日一夜就过去了。

  长渊觉得这姑娘大约是投错了胎,该是个神猪才对,这么能睡,睡的时候还砸吧嘴,睡相也堪称离谱——他还没见过哪家走兽在化为人形之后还四肢蜷曲地趴着睡的,简直睡成了个猪崽样。

  这么长时间里,婴勺身上的酒气略散了些许,热气却一直未降,长渊干脆开着窗,也不怕她着凉。

  期间曦和与青樱各来查看过一次。长渊不太明白他们这个法术是个什么门道,但见曦和没有很担忧,便基本放下了心——顶多就是没用,不至于对婴勺有什么伤害。

  这丫头最近一阵子本来就命不太好了,别给她添别的磨难才好。长渊如是想着,实在困了,便将书搁在了床边,靠在背后的床头柜睡了。

  谁知,他还是所料失误——这丫头不该属猪,她本该属狗的。

  被婴勺一口咬在手背上的时候,长渊正做着梦,在惊醒的那一刻,他已经完全忘了梦里的情景,只有疼痛从手背蹿上脑门,让他猝不及防地清醒了过来。

  在看清形势之后,他抹了把面,脑门上的青筋略延迟地蹦跶了起来。

  婴勺以蜷缩的姿势,从薄被里伸出了脑袋,张着嘴,嘴里叼着他的手背,那眯缝着的双眼中就写了四个字——神志不清。

  这口咬得过于果断,长渊觉得自己的手背在流血——好久没有狂徒敢对他做这等无礼之事,他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该采取什么手段对付这凶徒,只象征性地动了动那只遭遇不测的手。

  谁知那狗不仅没松嘴,还咬得更紧了。

  长渊感受到了婴勺的犬齿,他没把痛挂在脸上,而是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叼着自己的人,用另一只手摁住了她的脑袋——

  “松嘴。”

  婴勺听不见人话。

  她只觉得到嘴的包子居然不肯给她吃。自己活了万儿八千年,还是头一回碰见如此倔强的包子,令人十分的火冒三丈。

  于是长渊便见这人再一次对自己采取了行动——她从被子里伸出了两只手,把自己的手给摁住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