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是炮灰女配金大腿——金流儿
时间:2022-04-15 07:25:33

  原来是听闻,现在男主这么说了,说不定亲眼看到,真是忍不住想要问一问。
  谢玉目光灿亮,猎奇兴趣之意昭然若揭。
  姜晟目光闪动不定:“实则也没什么,称不上如何,我也只是听说,并未曾探寻一二,若是兄长有意,我定会好好给兄长问询一番……”
  谢玉察觉到不对劲。
  给她问询?
  明明是他先提起来的。
  怎么就成了她有意了?
  不会其实是他自己有这个心思,所以出言试探?
  “不用问询,我并无意,只为日后公务了解一二。”谢玉道。
  “此等事日后务必禁绝。”谢玉肃然。“于国朝无益之处,只会为毒瘤。”谢玉郑重其事。
  谢玉紧盯着姜晟,姜晟动唇:“弟,明白了。”随后抬眸看向歌舞。谢玉又看了姜晟几眼,看姜晟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这才暗暗吐气。
  这就好……
  于是歌舞继续,美妙升腾,酒色双佳。
  姜晟屡次敬酒,谢玉几次推拒。
  最后谢玉还是喝多了。
  酒色歌舞太过合她的心意,旁边陪着的又是许久未见的男主儿,难免一时情难自禁。
  “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谢玉眼前朦胧,脑袋里还有一丝清明,“也就是你,换做别人,绝不过三巡。”
  “兄长,多喝一些也无妨,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姜晟道。
  “对,我知道。”谢玉嘟囔,“连和尚都喝酒,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可我真的不能再喝……”
  谢玉对着姜晟勾了勾手指,示意姜晟靠近。
  姜晟的眼里也泛起了红丝,就在那一片的红线当中,谢玉歪着头看着她,轻启唇角笑意滑动直入心喉……
  姜晟喉咙上下滚动了下,缓缓挨近。
  就在姜晟的唇几乎要贴在谢玉面上时,谢玉的声音透耳入心——“喝多了容易出事儿。”
  出事儿……出事儿……
  姜晟浑身一震,匆忙退离。
  可即便如此还是口干舌燥,狼狈的仰头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
  酒液入喉,却是更干燥。
  燥的五脏六腑在翻腾。
  姜晟闭上眼,待再睁眼,谢玉的面孔赫然又在眼前,咫尺之间。
  刚刚压下去的脏腑再度翻滚。
  “你怎么了?”谢玉问的迷离。
  姜晟视线落在谢玉的唇上,后槽牙咬的生疼,口中的话一字一字的蹦出来:“兄长对断袖如何以为?”
  谢玉没想到姜晟会问她这个问题,吐了口酒气,仔细思考。
  喝了酒,脑子反应慢。
  姜晟盯着谢玉,只等回答。
  谢玉终于想到了,道:“说不上如何,就是不利于子嗣。”
  “若是不在意子嗣呢?”姜晟急问。
  “真心相爱,也无妨。”谢玉道。
  “当真?”姜晟眼底跳动光影。
  谢玉点了点头:“当然……”
  别说她所知道的断袖龙阳能领结婚证,就是女孩子们也最喜欢这种cp。
  “不过你为什么这么问?”谢玉问姜晟。
  姜晟目光平静,袖下的手再次紧攥到一起。
  “只是突然想到。”姜晟道。
  谢玉点了点头:“好吧……”
  谢玉继续看歌舞,拎着酒杯摇晃着。
  姜晟看着谢玉,坐下的软垫再次靠近。
  当谢玉周身酒气淡然散开,姜晟也才意识到现在他和谢玉的肩膀已经挨到了一处。
  他明明记得只是挪了一点点。
 
 
第118章 
  兵荒马乱
  就在这个时候谢玉看向姜晟,双眸像是蒙在水雾之中,可又好像什么都看的清清楚楚。
  姜晟张嘴:“我——”
  “不会是你有这个念头?”谢玉突然问。
  姜晟心头一跳,面上不解诧然:“什么念头?”
  谢玉挨在姜晟身侧:“就是龙阳断袖啊!我跟你说,别人都可以,你不行,知道吗?”
  姜晟是未来的皇帝,怎么能有龙阳断袖的念头?
  就说是姜家的遗传有这方面的倾向,但姜晟不能。
  “记得,不可以,绝对不可以!”谢玉再次重申。
  姜晟深深的看着谢玉,终于点头:“好……”
  虽然谢玉喝的迷迷糊糊,但听到姜晟的这句应承,谢玉心满意足。
  姜晟的手心却是疼的近乎麻木。
  喝酒在微醺正好。
  谢玉就觉得自己今夜里喝的正正好。
  月上梢头,酒宴散去。
  姜晟要扶谢玉起身。
  谢玉推开:“不用,我自己可以。”
  谢玉站起来,脑袋里掠过的是姜晟那长袍翩然的样子,谢玉撩了下长袍,自以为的潇洒。
  姜晟嘴角翘了下。
  本来谢玉身上的衣袍无碍,刚才那一撩后面的衣摆被甩的缠到了一起。
  伺候在后面的小玖要上前整理,姜晟抬手,弯腰散开。
  谢玉浑然不知,径自在前面走着。
  脚下有些软,像是踩在棉花上,但脑袋特别的清醒,风吹来,姜晟身上淡淡的香味还闻得到。
  他还戴着早先她给的香囊。
  眼前多出一臂,是姜晟探出。
  谢玉笑了笑,搭上。
  身体的重量自然的压上去。
  姜晟诧异,他扶过汉王,可比起汉王,谢玉轻的像是风儿。
  “到了军需那边,一切就只能靠你自己,你要努力啊,我就指望你了。”谢玉碎碎念。
  “知道了,兄长小心。”
  姜晟应着……
  出了酒楼,清风吹过,醉意散去,眼前清醒了不少。
  谢玉习惯的看向四周。
  夜色深沉,白框最显眼。
  外面侍卫随从都是白茫茫,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谢玉看到了钱沐,钱沐长得毫不显眼,和姜晟的侍卫站在一起毫不违和,若非是她有bug,她也看不到。
  “他就是钱沐。”姜晟道。
  姜晟在她旁边,看到她刚才看的是谁。
  谢玉点了下头,往远处看去。
  远处屋顶房檐上也有。白茫茫下标明的赫然是「死士」。
  “汉王给你安排死士暗中保护了吗?”谢玉问。
  姜晟道:“没有,只有十六骑。”
  谢玉瞪大眼睛,某种危险扑面而来,甚至听到了长弓离弦的声音。
  “小心!”
  谢玉扑向旁边的姜晟。
  姜晟没能反应过来,由着谢玉扑倒。
  两人从台阶上滚下来。
  “噗……”
  就在先前谢玉姜晟所站立的地方插着一支长箭。
  “保护公子。”
  “保护大人。”
  守在外面的十六骑还有谢府的一众人等拔刀而奔,有的冲向箭矢飞来的方向,有的护卫四周,还有的往谢玉姜晟身边扑来。
  旁边的歌舞酒楼还在热闹喧嚣着,突然间街上兵甲刀刃亮眼,也都慌乱尖叫起来。
  转眼间附近几条巷子兵荒马乱。
 
 
第119章 
  军需重要
  谢玉的酒劲也散了大半儿。
  脑袋里嗡嗡作响,身上也有些疼,再一看才知道她竟跟姜晟滚了五六个台阶。
  “还好吗?”
  “可还好?”谢玉和姜晟几乎同时问。
  耳边回转关切,眼前姜晟俊脸近在眉睫,谢玉这才反应过来她和姜晟正是上下体位,姜晟在上,她在下。
  “我没事……”
  谢玉看着姜晟。
  姜晟松了口气,看到谢玉看着他的目光,急忙起身。
  早就在四周围着的护卫这才敢过来查看自家主子的有无伤处。
  “还好还好,主子没事儿。”小脸儿煞白的小玖长长的松了口气。
  谢玉也觉得这回幸运,除了屁股被摔的有点儿疼,其他地方什么事儿都没有。
  那边姜十八低呼:“主子,您的手破了。”
  姜晟的手背上被划出了血痕,姜十八还想查看姜晟胳膊,姜晟压住长袖阻止。
  既不许查看,就是受了伤。
  嗯,这次她比男主儿运气。
  不,她和男主都运气。
  她拉着姜晟躲过了一箭,后面还有两箭,一箭被钱沐挡下,一箭被汉王派遣的十六骑挡住。
  同样,即便死士藏在夜色暗处,还是没有逃脱十六骑的手段。
  死士俱亡……
  没有活口,弓箭是被淘汰下来扔到兵器库中的,身上没有可能查探出身的任何线索。
  原来几次的刺杀还有踪迹可寻,这次全无痕迹。
  当夜的刺杀震动了整个并州。
  原来的几次刺杀都是在并州城外,这次烟花之地,众目之下,人心惶惶。
  四公子谢大人历数次截杀,身边的护卫比寻常人家多数倍,刺杀之人明知必死,为何还要冒险?
  最早是谢大人遇袭,后面几次都是谢大人和四公子在一起的时候被袭,那些人究竟是为杀谢大人还是四公子?
  街头巷尾议论纷纷,汉王大怒,上到刺史府观察使大人,下到衙门捕快都忙起来,城门四闭,巡查各家,寻常百姓商贾大户都在其列。
  即便是几大氏族也有汉王刺史观察使三方派遣亲兵卫队翻了一遍。
  于是大街小巷里的青皮混混被清理了一遍,藏身在各个角落的流民也找了出来,早有准备的刺史府安排周济井井有条。
  但也因此各个衙门清晰的知道了今年的旱事比已经听谢玉禀奏过的可能还要严重。
  都不是刚当官的毛头小子,多少知道什么更重要,外松内紧之下,军备军需更是重中之重。
  姜晟迈进军需大营先听到的就是耳房里传出来的大呼小叫。
  “来来,快。”
  “快下注,晚了就赶不上了。”
  “买定离手啊!”姜晟看向身侧的一位老者,老者捋须不语,似所有事情和他无关。
  旁边迎接的军需官员眼观鼻鼻观心笑容可掬:“大人前来,属下众人渴求许久……”
  姜晟笑了笑,径直往耳房过去。
  “啪!”
  耳房房门撞开。
  “什么人,狗胆子敢扰了你爷爷的好——”
  里面怒不可遏的声音顿窒,正喧闹着的七八个人看着外面闯进来的人慌忙的站直了身子。
  “见过监正大人。”
  声音稀稀落落,尚算恭敬。
  姜晟走过去,桌上摆着牌九筛子还有零散着的银钱,其中有一堆最多。
  “谁赢了?”姜晟问道。
  几个人看向最中间的一个,那人嘿嘿的打了个稽:“下官侥幸赢了些。”
  姜晟点头,刚才喊的最凶的也是他。
  “什么时辰了?”姜晟问姜别。
  姜别道:“巳时……”
  姜晟又看向迎接自己一行人的军需副监正:“按照并州军需法,任上玩耍牌局之人何罪?”
  “杖责二十,罚俸半月。”军需副监正道。
  那人陡然色变,指着大喊:“张鸣你这小子……”
  “呼斥上官,何罪?”姜晟道。
  那人闭上了嘴。
  副监正张鸣道:“杖责二十。”
  虽说姜晟的面容是众人以为这几十年看到的最英俊的样貌,可此刻目光清淡,不怒自威。
  那人面色几变,看了眼门外的长须老人,咬着牙靠近姜晟。
  姜晟没有动作,那人脸上一喜,靠前两步之近低声道:“四公子,小人也是王府的人,还请四公子手下留情。”
  “哦?你叫什么?”姜晟似是没想到。
  那人忙道:“小人崔山,舅舅是王府管家。”
  姜晟点着头坐到崔山他们玩儿牌的桌旁。
  崔山一喜,连踢带踹的叫旁边陪着玩儿牌的几个端茶倒水,待都弄的好了,崔山弯着腰小心翼翼的端过来:“大人,喝茶。”
  姜晟推开:“不用,喝不惯。”
  “对对,大人怎么能看得上咱们的吃喝,咱们就是给大人提鞋也不配。”崔山阿谀。
  姜晟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只问:“崔山,你在这里主管何事?”
  “回大人,小的主管兵器器械,咱并州的兵马就是为保家卫国,王爷为皇上戍边,小的总也要为王爷主子鞠躬尽瘁。”崔山躬身道。
  “张鸣,崔山所言可属实?”姜晟问。
  张鸣道:“回监正大人,崔大人确是主管兵器器械。”
  姜晟点头:“好,我并州就需要一心为国为民的官吏,不用殚精竭虑,只要无愧于心。”
  “是是,大人说的是。”崔山脸上肃然然起来。
  “如此,除了崔山,其他人拉下去吧。”姜晟轻描淡写。
  “是!”
  外面随行在姜晟身后的侍卫过来,拉着其他人出了去。
  没一会儿,外面传来高呼:“此数人任上玩耍,奉监正大人之命,杖二十,罚俸半月。”
  随后「噼里啪啦」的杖责声和惨呼高叫混叠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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