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女帝:她把死对头反派养娇了——鹿非路
时间:2022-04-15 07:43:19

  花苑右手举到脸侧又打了一个响指,她和地上的白衣少年瞬间就出现在了东南方向的一张红木床上。
  “只要你对我忠诚,那位长公主能给你的,我也给你。”
  眼见着黑裙女子慢慢褪下最外层的纱衣,聂骄阳双手抱胸靠在不远处的竹墙上,冷艳的眉目间变得越发的清冷了。
  哼,她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不如等他们生米煮成熟饭,她再来好好欣赏欣赏那个狼崽子的神情。
  可想是这么想的,她的脚却没有挪动半步,轻靠在左肩上的右手指尖也正渐渐地靠拢。
  其实,这位邪仙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段都属于上乘,比祁萝还要艳丽几分。
  特别是眉间的一点朱砂,风情绰绰,眼睛不瞎的男子应该都会有一瞬的心动。
  如果自己是他,当即就点头了,还装什么晕。
  这在仙阶修士面前根本就是自取其辱,让人白白看了笑话。
  花苑俯身,低眸细看着自己身下的少年,风情无限的一双黑眸不急不慢地一寸一寸扫着。
  越看她朱唇弯起的弧度就越大。
  这样一细看,那位远桑国的长公主还真是乐趣无穷啊。
  她左手微微往上扬,挽住少年半拢青丝的玉簪便顺着他泼墨的长发滑落,掉在地上发出「叮」的脆响。
  聂骄阳眉头随之紧蹙。
  走,还是出手?
  万一这小子装晕只是不好意思坦然相见,她岂不是坏了这两人的好事?
  到时难堪的可是自己。
  呵……
  他约莫是不需要自己多管闲事的。
  聂骄阳放下手转身。
  这狼崽子哪里是这种掩耳盗铃的蠢人?怎会不知装晕根本骗不了修士。
  他若是不愿意,就算打不过起码也要挣扎一下吧,装晕算什么?
 
 
第35章 
  他是谁
  这不摆明就是愿意?
  聂骄阳往前踏出一步,又准备抬脚再迈出一步时紧抿住唇。
  不对……
  他愿不愿意,和小羽诺有什么关系?
  这可是小羽诺的身子!
  刚打定主意准备回身的一瞬,床榻上迸出一道冰蓝色的灵力阵法。
  好强的威力!
  竹屋因为形成的阵法瞬时朝四周崩塌,就像是被火药从中间炸开了一样。
  不说花苑,就是聂骄阳也受到了波及。还好她反应及时侧身躲开了,只左肩被擦伤了一小块,但她的隐身术就彻底失效了。
  一道白影从灰烬里缓步走来,聂骄阳抬手挥了挥衣袖,将那层尘埃扫尽。
  少年的轮廓也变得清晰了。
  看着他左袖处斑驳的血迹,聂骄阳也上前几步,“你没……”
  “好看么?”
  聂骄阳的话被少年所打断。
  她顿了一顿,立马明白自己或许早就被他发现了。
  江羽诺毕竟是被江芷婉用她的灵力打开的灵府,所以其实他对自己的感应比自己对他的感应还要敏锐些。
  “我……”
  “失望吗?”
  “呃……”少年咄咄逼人的姿态让聂骄阳莫名生出了燥意,她勾唇发出一声讥笑,“怎么,逼得你和小情人分开的是我?抓你来的是我?”
  他冲自己发什么脾气?
  真是一只白眼狼!她根本不该来的!
  聂骄阳拂袖转身,察觉到朝他们而来的一阵阴冷灵力后闭眼回身,叹气将对面人拉走。
  两人出现在阿蒙岛上。
  “好了,这事……”
  话才说到一半,身边少年就将她的手挣开,并带着怨怒地看着自己。
  呵……
  这狼崽子……
  聂骄阳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冷声道:“把小羽诺的身子还给他,你该去哪儿就去哪儿。”
  她才不稀的来管他。
  小羽诺的身子?
  少年漆黑的眸子如夜色下被吹动的湖面,涟漪层层。
  这是江羽诺的身子,那他是谁?他又该去哪?
  面前这双零碎的眼湖让聂骄阳生出了些愧疚。
  她不觉就想躲开。
  就在转身时,被一双手从身后握住手臂。
  “你知道什么是夺舍吗?”少年肌白似雪,映衬着发红的眼尾宛如被谁用指尖特意抹了一尾胭脂般。
  “他回不来了。”江羽诺盯着她一字一顿说道。
  她是因为十六岁的江羽诺而来这里,她准备离开,是因为自己。
  她只要十六岁的江羽诺,自己会如何她根本不在乎。
  回不来了?
  聂骄阳心不由地一紧。
  面前少年始终握着她的手臂,不轻也不重,她随意便可以挣脱。
  可她总觉得如果自己挣开了,便会有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感应到有修士靠近,聂骄阳带着他回到暂居的卧殿,并布了一个结界来阻隔外界。
  “什么意思?”
  什么叫回不来了?
  聂骄阳心急之下不小心推了身前人一把,不料那少年踉跄半步摔倒在地。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确定自己并没有使用半分灵力。
  “呃……”聂骄阳的目光有些心虚地往前边挪了挪,发现那少年正眼尾通红地盯着自己,让她就更加地心虚了。
  犹豫片刻,她走到江羽诺跟前蹲下,将蓄积淡蓝色灵力的左手轻轻放在少年沾染血迹的左臂上,随即又用洗尘诀将他的白衣恢复如新。
  “阿羽,你最了解他的,他需要我。”
  小羽诺是从密室里出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她。
  她也许诺过,不会不要他,不会抛下他。
  可是阿羽却不一样。
  他和自己,曾经从未相识过。
  直到现在他都想逃开自己。
  江羽诺垂眸发出一声低笑,盯着自己还萦绕着丝丝凉意的左手开口道:“对,我最了解他。”
  了解他在密室里的每个日日夜夜都想着什么时候能出来,能亲自感受在幻境里体会的一切。
  酸、甜、苦、辣、辛,什么都好。
  但除此之外,他与他已经不能感同身受了。
  因为,她口中的「阿羽」,期盼了日日夜夜的相聚,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江府根本就没有「江羽诺」能够存在的位置。
  就连作为像灵炉这样的物品,他也如淬炼过后的瓷器一样,还没被送到客人手中,就被扔回了碎瓷堆里。
  既然如此,不如当初只让它当路边的一块泥。
  任人踩踏也罢,起码,它不用经过洗濯,不用经历雕塑,不用经受炙烤,却又落成一场空。
  她的「小羽诺」,是不会理解的。
  “所以,我知道他都在骗你。”江羽诺这时抬起头来,一双黑眸里升腾着点点笑意,仿佛是月光映照下的星海。
  “是你自以为他乖巧。女帝真的以为,他会一直乖巧下去么?”
  聂骄阳眸光一晃,忍着怒气道:“你确定你要用离间计?”
  确定要引自己对小羽诺生疑?
  “为何不确定?”
  江羽诺红唇上扬,“这是他的身子,与我何关?”
  他膝盖前挪一步靠近聂骄阳,盯着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笑道:“我是谁?孤魂野鬼罢了,没了这个身子,我还是一道孤魂。”
  还是认不了祖的野鬼。
  或许,他真的就是长公主召来的一道孤魂野鬼,只是恰好有了「江羽诺」这人的一点儿记忆而已。
  “不可理喻。”
  聂骄阳起身,看到江羽诺准备跟上来,她宽袖一拂,很快那少年便被困在一个小结界里。
  “在小羽诺没有苏醒前,你一步也别想离开这个结界。”
  等聂骄阳离开,江羽诺直接躺倒在地,慢慢闭起一双黑眸。
  是么……
  “我是谁?”
  他真的是江羽诺吗?
  如果是,她为何只要另一个江羽诺?
  是他等的还不够久吗?
  那时在拱桥上,哪怕只要她多看自己一眼,他就会回头。
  可是没有……
  纵然他那样地想引起她的注意,她都没有。
  只要找到自己,一切都是可以挽回的。
  可她,和她,一个都没有来找过自己。
  还有今日……
  或许,他应该在发现她来时就该向她求救,而不是看他会不会救自己。
  自取其辱,着实可笑。
  原来重来一次,真的改变不了什么。
  江羽诺抬起右臂轻轻挡住双眼,轻声道:“你去哪了?”
  是躲在哪里在笑话他吗?
  他无意要跟他争这具身子。
  她们中有一个愿意留下他,他也替他感到高兴。
  “我认输了。”
 
 
第36章 
  好酒,好酒
  聂骄阳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坐靠在一棵大榕树的枝干上望着远处腾起的篝火和烟花。
  这时候正是六国修士举杯畅饮,也是打探下一场对手实力的好时机。
  “骄阳美人!”
  树下,元司换了一身用金丝绣线绣满云纹的紫色长袍,格外惹眼地出现在了聂骄阳眼前。
  她对树下那人弯唇笑了笑。
  元司立刻也飞身上树,坐在聂骄阳对面的枝干上。
  “骄阳美人,不如我们去找你的美人阿弟?”元司提议道。
  他总觉得骄阳美人有些不开心。
  “他回来了。”
  只是没有完全回来。
  对面女子周身笼着淡淡的落寞,让元司的心绪也跟着低落了。
  他又笑道:“那去喝酒吗?我们找冰坨子去要千年灵酒,亏死他!”
  喝酒?
  聂骄阳眉梢微微扬了一扬,点头道:“好。不过,祁君的家底可不惧区区的几十坛千年灵酒。”
  “我们走!”
  阿蒙岛的后院主殿里,祁枝刚刚从灵泉中调息回来,身上还穿着一件雪丝睡袍,只随意地系上了腰间的细带。周身上下都笼着灵泉那里的淡淡水雾,及腰的黑发上像似染了一层薄霜。
  “冰坨子,我带骄阳美人来喝酒了!”
  殿门被元司用手推开的一瞬,刚踏入屋内的两人同时感到一股格外强烈的灵力波动。
  “冰坨子!”元司惊道。
  聂骄阳立马瞬移至内殿,暗道莫非是上一世害祁枝的人出手了?
  两人一前一后赶至内室,便瞧见匆匆套上一件外衫的某位美男,怎么看都是一副措手不及的慌张样。
  嘶……
  聂骄阳暗自愧疚起来,能让祁枝露出这副窘迫姿态,可真是奇景。
  “别在意,你……们继续……”
  她立刻转身准备潇洒离开,就听到身后的那美男开口道:“没有'们'。”
  “没有……吗?”这时元司好奇地往祁枝身后探头,那美男也特别配合地让开。
  “还真没有。”元司嘀咕道,露出几分不解开,“那你这么慌做什么?”
  不会是因为怕骄阳美人看到他衣衫不整的样子吧?
  这也太矫情了!
  聂骄阳也探查到屋内除了他们三人外还真没有其他人在了。
  “来祁君这儿讨酒喝,祁君不会嫌弃罢。”她笑问道。
  “女帝言重,我这儿酒很多。”
  说完,祁枝就消失在屋内,等再回来时除了带回几坛酒,不仅是衣裳,连一头披散的长发都已经束好,又恢复成了平时一丝不苟的模样。
  三人对饮,准确地说,是「两两」开始对饮。
  元司与聂骄阳,元司与祁枝。
  自然,最忙的那人酒喝得最快。
  “就没了?”元司晃了晃手里空荡荡的酒坛,有些醉意地起身对着祁枝道:“冰坨子,你也太小气了!你告诉我酒在哪儿,我自己去拿!”
  祁枝右手随意地一弹,用灵气替他指了方向。等元司离开,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此刻只剩他与另外一人了。
  聂骄阳掐住这个时机率先开口问道:“以祁君的修为,似乎不需要去灵泉打坐吧。”
  她放下手里也已经空了的酒坛,继续问道:“祁君可是着了小人之道?”
  而且这个小人他还有意地在偏袒。
  祁枝不答……
  仰头将酒坛里剩余的灵酒喝光后,目光似随意地落到对面的窗外,“你的那位阿弟回来了,那阿萝呢?”
  “自是被我那位舍己为人的阿弟送去了安全的地方。”
  安全?
  祁枝皱起眉头,“阿萝怎会犯下攸关性命的事?”
  “祁君的意思,是我家小羽诺带坏了你家阿萝?”
  看到祁枝再次沉默,聂骄阳又道:“祁君以为那颗红珠只是凡物?你家小妹可是连天海山阁里的散仙都惊动了。”
  祁枝一惊,“以你那位阿弟的凡人之躯,能从天海山阁的散仙手中救下阿萝?”
  “如何不能?”聂骄阳反问道。
  她脸上的笃定让祁枝眸中一晃。
  那位小弟的确能凭借灵器徒手画阵,不可小觑。
  见祁枝没有再追问的意思,聂骄阳用手转动着身边的空酒坛,“祁君有没有想过,你如今的处境比祁萝可危险多了。”
  “为何?”祁枝问道,目光落在对面那只拨动酒坛的纤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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