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医生还是康复师?给你看有什么用,你是来嘲笑我的,就赶紧滚回白家去。”
云蒹,“喔。”
“那,我去赚钱给你们花。”她歪着头,认真思索后说。
人类嘛,不就是爱钱,有了钱,感情肯定也可以升温吧。
看样子,这个家里情况也不怎么样,大冬天的,眼看要跨年,没有半点过年氛围,窗子漏风,也没有取暖设备。
“家里现在是不是没什么钱呀?”她说。
云阑,“……”
云家父母之前在中心街上盘了一个小店面卖面包,可惜收入完全承受不了昂贵的地租,合同签了三年,云阑对做生意一窍不通,他原本只有一年就可以毕业工作,那场事故之后,他焦头烂额,完全没去管店里的事情,盘下店面的借款还没完全偿还。
他是很要强的性格,听到她这么问,耳后根红了个透,对自己的憎恶也在这一瞬间达到了顶峰。
他没看云蒹,生硬的说,“不用,管好你自己。”
云蒹拍了拍手,“没事,不用和我客气,我很会赚钱和理财哒,或者,明天你要去医院吗?我陪你一起去……”
她话还没说完,云阑转着轮椅的手忽然顿住了,他回头看着她,声音不辨情绪,“你不打算去上学了?”
“半年后的高考也不考了?”
云蒹,“高考是什么呀?”
她想到什么就问什么。
云阑脸色肉眼可见的臭了起来,“你不想读书了就直说。”
他冷笑,“行,不考了,你赶紧回白家,一辈子不用再读书,也不用再和残废扯上关系。”
云蒹无辜的眨了眨眼。
那她还是去吧。
“哥哥,我房间是哪个?”她打了个小哈欠。
凡人身体真不好用,以前一个月不睡觉都没事。
小姑娘生得单薄纤弱,说话神态自然又天真——她穿来后折腾了这么一晚上,化的妆都花了,眼线和睫毛膏晕染开了,她冒着雪回来的,雪在脸上化开了,黑一道白一道的,像个小花猫。
沉默良久,云阑僵硬的伸手指了个房间,“你去把脸洗了。”
房间居然收拾得挺干净的,虽然朴素,床上放着毛绒玩偶,布置都是粉红色,看得出是倾尽全力想给女儿布置一个温馨的小窝。
云蒹洗漱完,在柜子里随便拿到了套最软的的睡衣换上了,然后坐上了床——这房间里都没椅子,只能盘腿坐床上。
洗干净后,少女显得格外漂亮,黑发被她掖在而后,皮肤雪白,一双清透如点漆的黑眸,这么端端正正坐着,清纯中透着可爱。
她准备多查阅点这个世界的资料,比如首先看看高考是什么。
再想办法赚点钱,改善下生活,她记得原主这家似乎还有个奶奶,那么照顾那奶奶,是不是应该也能赚取亲情值?
还有她灵力的问题,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灵气本源,之前的修炼方法还可以用么。
还没等她琢磨完。
窗外,整片天空似乎都暗沉下来了,原本清辉的月色一瞬间都消失了,云层激烈的晃动,天空似乎都被撕扯开了一个巨大的洞窟。
宛如流星坠落,瞬间天光大昼,下一秒,已经恢复了一片沉寂的黑。
随后,便是一声沉闷的巨响,非常近,宛如近在耳畔。
云蒹背脊发毛,她天生感应灵敏,尤其对一些妖魔邪道。
可是,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又好了。
云蒹有些困惑,是她因为力量衰竭,所以感应错了?
她跳下床,拉开窗帘,然后看到外头走廊的灯光亮了,是云阑,他应该也是听到了那声巨响,去院子里查看情况了。
云蒹想了下,跳下床,穿了鞋,也往外跑去。
夜深后,雪越下越大,小院子里已经积了一层雪,松松软软的。
云阑见她出来了,硬邦邦道,“回去睡,没什么事。”他把周围都看了一遍了,应该是附近别的地方哪里弄出的响动,明天新闻可能会报道。
云蒹目力极好,她应了声,蹲下身,伸手在雪地里刨了刨。
忽然就——刨出了个什么。
一团毛茸茸的,触感是软的,皮毛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