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小姑娘好好的,看到她哭得梨花带雨,江启神情焦灼,大步走过去。
猴面包树将夏满月放下来,她往前跑了两步。
被人劫持了近一天一夜,江启能够想象到小姑娘的处境,和她所经历的惊险难安。
好在人没事,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目前江启只想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紧紧地将人抱在怀里,共担她的脆弱,抚慰她的心酸。
小姑娘三两步跑到自己面前,憋着哭腔说:“阿启……”
然后,俯身三两下卷起自己的裤腿,指着上面的淤青说,“摔倒了,都肿了……”
又把自己的手掌摊开,五指张得大大的给他看,“钩子划破了,当时都流血了,还有这里……”
舒斐:……怎么有种受了委屈找妈妈哭诉的既视感?
夏满月要给江启看手背,忽然,有力的大手包拢过来,捉住她的小手,怜惜地揉了揉,微一使力,将抽抽搭搭的小姑娘抱进怀里。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心安的味道包围着她。这下,眼泪落得更凶了。
江启捏了捏她的耳垂,在夏满月耳边轻声说:“我知道你委屈,是我的错,以后再也不会了……”
“阿启,你真好!”
夏满月柔软的手臂缠上去,勾住江启的脖子,他的头顺势低了一点,温暖嘴唇先是贴近额头,再慢慢向下……
“月月,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没什么存在感的夏青阳忽然从江启身后蹦出来,腰上围了一圈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破油布,动起来哗啦啦直响。
听到声音,夏满月怔了一下——是记忆中亲哥夏青阳的声音没错。
可是……
对于突然出现在眼前的男人,夏满月本就不小的眼睛,更是瞪到了极限。
溜圆的黑眼珠上,以森冷月色为底,投映出一个……没有头的男人!
作为旁观者,舒斐很欣慰。
心想,这对双向奔赴的兄妹可算是团圆了。
他偷偷地拉了拉T恤下摆,等着感人的兄妹团圆,偷偷擦眼泪,应该不会被别人发现吧?
“哥哥?”
虽然男人身体好端端的,可他头就是没了啊,短短半分钟时间,脑补了无数夏青阳的凄惨经历,抽噎的更大声了。
怎么办,我哥哥没有头了!
悲从中来,也顾不上思考,为什么没有头,哥哥却可以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甚至能够开口说话。
“没错,是我。”
夏青阳也在打量许久没见的妹妹,视线在她头顶上停留最久。
“月月,你脑子闲着不用,终于还是长草了?”
看着没脑子的哥哥,夏满月眼泪淌了满脸,“哥啊,小时候我常说你没脑子,没想到一语成谶,你脑子真的没啦?”
江启跟舒斐:……
舒斐尴尬地将掸了掸衣服下摆,心想暂时是用不着了。
夏青阳忽然抬手,动作看起来像是从头顶摘了什么东西下来,很快,他的脑袋重新出现在众人视野。
盯着家族遗传的卷毛,视线落在哥哥那张浓颜系帅哥脸上,惊吓过度的夏满月拍了拍胸口。
“还好还好,哥哥脑子还在。”
夏青阳两只手在虚空中提着什么,然后上下甩了甩,“这是我觉醒的异能来着,是个塑料袋,套在头上可以用来隐身,不过体积有限,只能隐个头。”
夏满月:……遇到的异能越来越奇怪了。
夏满月想搞清楚这究竟是个什么异能,怎么奇奇怪怪的,夏青阳掐了把她头顶的草芽。
“妹妹,你脑子长草又是怎么回事?”
经夏青阳一提醒,夏满月这才想起猴面包树。
回头去看,一树一尸正远远观望。
夏满月朝它们招手,“你们快过来。”
于是她隆重介绍了能跑会跳的猴面包树,还有这次帮了她大忙,保护了她的幼师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