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换了单独的住处,待遇也更好了。
而小镜说的姚队长就是初迢跟随的那个队伍里的领队,一开始也只有他愿意相信她的话,才让她有机会展现自己的能力。
姚队长有时候有任务要出时会亲自来告知,所以初迢并未多想,放下手里记录用的小本子和笔,压到枕头底下。
初迢下楼和姚队长见了一面,五分钟后,她手里拿着一盒巧克力回来,随手放到桌子上,然后坐回床边继续写日记。
正倒水准备放凉的小镜奇怪地问:“你哪来的?”
“姚队给的。”初迢不在意地回答。
小镜走过去拿起那盒包装精致的进口巧克力,就算是在末世前,男生送女生巧克力就很微妙,更何况是现在,要弄到这么一盒巧克力可不容易。
小镜看了眼根本没觉察出什么还在低头写写画画的少女,想了想问道:“姚队长给你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队里发的。”初迢实话实话。
小镜噎了一下,心说这借口不愧是钢铁般直男会找的,但她还是直接向初迢挑明了:“我觉得姚队长可能喜欢你。”
初迢是个执拗的,她眼里除了她那个“老公”再没有别的异性,而且他们不会在这里待很久,那位姚队长的心思恐怕白费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小镜就直接对初迢说开了。
此时睡在上铺的双胞胎妹妹小月也好奇地探头看过来,
初迢微微皱眉,想起刚才见面时姚队长支支吾吾的语言以及那张黝黑的脸上一点不自然的红,她沉吟片刻:“那你帮我去还给姚队长吧。”
她不是没有被人表白过,她长相漂亮,性格也好,以前上学时就很受男生欢迎,课桌里也经常被塞礼物和情书。
说起来她应该是清楚那种表现代表了什么的,但她是重活过一世的人,心理年龄早就不是还在十七八岁的小女生,那些经历和记忆自然也就久远了,加上她根本不在意这些事情,当时也就没有想明白。
小镜看得比她通透,走过来靠在床头说:“人家也没明说,我们这么还回去算什么啊,依我看,你这次就当做不知情,下回他要是还有表示,你再斟酌拒绝。”
在对方还没挑破的情况下拒绝,到时候反而成了自作多情多尴尬啊。
初迢似懂非懂地点头,反正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以及大叔顽强的意志和恢复力,他的伤势已经恢复得差不错了,他们很快就可以走了。
最后那盒巧克力初迢一颗没动。
接下来的时间,初迢依旧参与了任务,队伍里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姚队长对她的特别关照,初迢又不是真的单纯无知,自然也能感受到对方的隐晦心思。
只不过在对方没有明确挑明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持距离,避免单独相处的机会,和队伍里的女生们走在一起。
这天队伍里接到了一个营救幸存者的任务,地点位于一座旅游古镇里,幸存者中有人觉醒了异能,一直努力向外面发起求救信号,终于在一天前被基地搜救队伍发现。
古镇附近的变种很多,营救难度不小,所以此次行动除了姚队长的队伍还有另外两个队伍也共同参与,而初迢作为特别指挥也被邀请了。
到傍晚的时候,他们已经清了古镇外围大半的变种,目测还要两天就能打通进入古镇的路救出幸存者。
夜间初迢找了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让大家安营扎寨休息过夜,她和队伍里较熟悉的几个女生坐在一起,听她们聊天。
只是她们说着说着不知怎么就扯到了初迢身上。
“初迢,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的?你之前都是做什么的啊?”
若非身经百战,又怎么会对各种变种习性如此熟悉,连作战指挥也十分得心应手,但她分明又只是个没有异能的普通人,且末世以来也没有条件让她身经百战,这并是所有人都好奇的地方。
初迢原本在走神想别的事情,突然被叫到,她愣愣地抬头,那傻乎乎的模样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白天那个沉着冷静地指挥大家作战的“初指挥”,只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罢了。
但在他们这里,从来不看年龄,只认实力,初迢的指挥能让他们轻松完全任务,他们就信服于她,所以看出来她刚才没有听清之后,大家又问了一遍。
初迢沉吟了片刻,
若说身经百战,那是没有的,毕竟前世自她遇到阿野之后,无论起初他多么嫌弃自己,也还是会在危险来临时第一时间保护她,严格来说,她几乎从来没有亲身经历过一场战斗,所有的危险他都会扫平。
真正身经百战的人是阿野,而她只不过是看多了他战斗时的谋略和技巧,以及仗着他亲自教导的一些总结经验。
纸上谈兵和实际应用还是有些区别的,不过她学的那些皮毛目前也够她用的了。
她淡淡地扯了个笑,含糊道:“大概是天赋吧,有特殊的直觉。”
其他人也不是非要知道答案,她的解释虽然牵强却并非完全没有道理,所以大家也就没再继续追问。
见大家转移了话题,初迢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她实在不习惯这种场合。
前世在遇见阿野前她就是独身一人,遇到阿野之后,也只有对他她才能敞开心扉,完全接纳,全身心依赖,而对其他人,她会本能地封闭自己,不喜欢过多接触陌生人,也很难相信别人。
小镜他们是例外,起初是为了搭顺风车,再后来相处久了发现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她也就慢慢接纳了,和他们相处也不会让她觉得不适,而这段时间无论她和这些人一起战斗了多久,相处时依旧会无所适从,大抵是性格合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