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可能有女朋友注定孤寡的人却成了他们之中最早脱单的。
寡王都脱单了,没道理啊。
……
洗完澡,初迢头发都没擦干就钻被窝里取暖,洛野见了无奈地帮她将头发烘干,捏了捏她的脸颊,这才出去洗漱。
初迢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服务,舒舒服服地窝在他暖热的被窝里。
最近天气冷了之后,他就不许她在院子里等他洗澡了,都是她洗完之后先躺床,他再去洗。
等得无聊,初迢随手从床头拿了一册厚厚的书,自从她发现阁楼上的那些书之后,就把阁楼收拾干净,有时候会在上面坐着看书,往往看着看着就会睡着。
最近她还开发了新用法,让洛野给她念睡前故事,催眠效果翻倍。
洛野念书声音好听是好听,但他语气一层不变,平淡得像是没有感情的读书机器,再引人入胜的故事,在他丝毫不起伏的语调下,都变成了催眠故事。
她从阁楼搬下来的书挺杂的,有小说,有诗歌,也有童话故事,她随手拿的这本,是科普类的。
她本来是想看小说的,不过拿都拿了,就懒得再换,翻开第一页,开始看。
这本书讲的是各种植物,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花草的世界,同样缤纷多彩。
初迢渐渐看得入迷,翻到一页,是关于藤类植物的总结汇总,她看到其中有一种植物,叫“珊瑚藤”,它还有一个名字叫“连理藤”,花语是“爱的链锁”,认为它象征着一种对爱的承诺。
花草的事情本没有那么多情,是多情的人类给予它们不同的情感寄托。
洛野洗完从浴房走出,面色冷淡,漫不经心地随手拨了拨湿漉漉的头发,很快水汽就被蒸干。
他心里想着屋里的女孩,嘴角微微弯着,快步往卧室走去。
洛野还没进屋就察觉到里面的异常,笑意全部收敛,眉眼冷了下来,猛地推门进去,发现原本窝在床上的女孩已经不见,床上只有一本翻开的书。
窗户没关紧,有风吹进来,书又翻了几页,发出哗哗的声响,气氛冷能结一层冰。
洛野敛着眉,拉开被子,试图在床上找到熟悉的或者新的动物毛绒绒,但是这次都没有,他不确定她是不是隐身了。
正要找,撑着床边的手有了一点不易察觉地触感,他低头看去,发现是一粒种子一样的东西正翻滚着撞击他的手指,因为重量太轻,撞得东倒西歪。
他顿了顿,捏起那粒小小的种子,放在眼前,沉默地盯着。
许久,种子发出了女孩生无可恋的声音:“别看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从兔子到麻雀再到种子,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一次比一次小,下次,她是不是就会直接变尘埃了?
洛野手里捏着种子,绕是他这下也被难住了。
吃肉的兔子和隐身的麻雀他都能养,但谁来告诉她,种子要怎么养?
我老婆变身的东西越来越难养了,我该怎么办?
急!在线等!
“你要不要先试试把我种下?”初迢提了建议。
她现在应该可以种在土里吧?
洛野不发一言地走到院子里,找到之前种植梦生花的花盆,换了新土,然后小心翼翼地把种子放在土壤里。
“再埋深一点。”初迢体会着种子自身的感受,指挥他如何把自己种下。
于是洛野要将她埋深了一点。
初迢:“好了,我觉得现在有些渴。”
洛野怕她喝生水会导致之后闹肚子,谨慎地用了饮用水浇灌她。
初迢“吃饱喝足”,在土壤里伸了个懒腰,说了声“晚安”就睡了。
洛野抱着花盆进屋,将花盆放在床的另一侧,然后抱着花盆入睡。
经过这么一遭,他觉得就算她变成了空气,他也能面不改色了。
初迢从小个头就比同龄人矮,上了初中还跟个小孩儿一样看着稚气,后来到了高中,身高突然猛长了,那阵日子每晚睡觉都要经历生长痛。
那种痛到脚抽筋的感觉,她仍然记忆犹新。
她被痛醒,猛地睁开眼,入目是洛野略显疲惫的脸,他正拿着水壶不停给花盆里浇水。
她低头一看,一晚的时候,她就已经从一粒种子,长出了繁茂的藤叶。
所谓的生长痛,不过是种子生长太快导致缺水和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