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小车划过水面开过去,抵在她的车边,迫使她停下。
直到两人上了岸,滕菲儿的脑袋还是晕的,腿还是软的。
圈转太多了,有点不适应。
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滕菲儿谎称自己头晕,要吃一个甜甜的冰淇淋才能好。
任英桀也不拆穿她,又转身去对面帮她买了一个冰淇淋。
两个人玩了一整天,将游乐场的所有项目都玩了个遍,直到提示关门才一起离开。
在外面吃过晚饭,任英桀以自己很快又要出国拍戏为由,再次将滕菲儿拐回了自己家。
玩了一整天,滕菲儿觉得自己有点累了,早早就去睡觉了,只是躺在床上的时候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的小腹有点酸胀酸胀的,但也没多想。
*****
第二天一早,任英桀刚睁开眼,人还躺在床上就听见外面的人趿拉着一双大拖鞋,慌慌张张的来回在房间里乱窜。
走出房间,看到滕菲儿蹲坐在地上,一只手里攥着他的棉质T恤,一只手里握着剪刀,一剪刀下去,已经对他的限量版T恤下了狠手。
任英桀走到她身边诧异道:“你在干嘛?”
滕菲儿听到声音一惊,手里的剪刀一用力,连拽带剪,衣服“滋啦”一声,直接剪出了一条大口子。
“那个……我……我想找一块纯棉的布,哎呀,你别管了,快走,快走。”滕菲儿催促道,“就看见它是纯棉的了。”
任英桀蹲下身,伸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逗她道:“嗯,这件不只是纯棉的,还是限量版纯棉的,手感还不错?”
“对,面料不错。”滕菲儿肯定地回答,但她对限量版这件事可完全没有概念。
“这衣服五位数。”任英桀继续道,“还好你男人是我,不计较,要是别人可能会休妻。”
“……”
滕菲儿出离悲愤了,敢不敢告诉她,为什么随手拿的一件看起来最不起眼的短袖,竟然这么贵的吗?!
呜呜呜,真的不是你故意碰瓷吗?!
“地上凉。”
任英桀正要伸手将滕菲儿拉起来,可一使劲才发现她很抗拒,就是不肯起来,还慌慌张张的。
“你该不会是……”任英桀一挑眉,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慌什么,这不是很平常吗,你以为某些教育片是吃素的?”
“???”什么教育片?你再说什么?
“你是不是亲戚来了?”任英桀尝试着换上一种能够让她不那么尴尬的说法。
“???”什么意思?
任英桀叹气道:“就是……你是不是来大姨妈了?”
“???”什么,原主还有姨妈,她怎么不知道。
任英桀轻咳一声,继续解释道:“是不是来例假了?”
滕菲儿把脸藏在被剪坏的棉质T恤里,呜咽道:“……是。”
任英桀一听,立马将她抱了起来,有点生气:“你不知道地上凉吗?”
正准备将她放在沙发上,滕菲儿将脸埋在他的肩头,不好意思道:“衣服脏了,床单也脏了。”
“没事,你在家等我。”
任英桀将她放在沙发上,去屋里抱来一床薄被替她盖上。然后转身出门,刚走到门口又折返回自己卧室,换了一身可以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衣服,复又出门。
找到一间超市,任英桀进屋直奔日用品区走了过去。站在货架子前,看到面前摆着一面墙包装各异的卫生巾,懵圈了。
他一个大男人,哪懂这些。
一个推销日用品的中年妇女看到有人站在这里,举棋不定,非常热情的过来帮忙解说。
“先生,请问你要买哪种啊?”
“一般都用哪种?”
“那可多了,你看看这些都不一样的。”推销员随手拿来一个样板,递给他看,“你看这有日用的、夜用的、超薄的、棉质的、网的、有护翼的、无护翼的……”
任英桀头疼欲裂,听不懂,他就只想要一个简单的回答,问道:“有区别吗?”
“当然有啦,学问可大啦!”中年妇女正要继续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