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儿子说他很疼,他……”中年女子担忧道。
“他是医生我是医生?”滕菲儿抬起眼, 气势十足,“每个人对疼痛的承受能力不一样而已, 让一让, 我帮他正骨。”
夫妇两完全被滕菲儿的气势给镇住了, 不自觉已经让到了一边。
滕菲儿略微活动一下自己的手腕, 走上前抬起年轻男子受伤的左腿,猛一用力, “咔哒”一声弹响之后,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已经站起身, 拍拍手让到一边去了。
“好了,试着站起来活动活动。”
那个年轻男子坐在木板上,一脸懵逼,还没来得及嗷嗷喊上两声就被告知已经好了,实在是有点不甘心。
“这能行吗,伤筋动骨一百天呢。”中年男子质疑道。
“就是,就是,我家小峰还没娶媳妇呢,真要是有个万一,落下病根,你给他当媳妇啊?”中年女子不依不饶道。
滕菲儿简直要被气死了,她从医这么长时间以来,就没遇到过这么不讲理的主,正要开口反驳,发现任英桀早已挡在她身前率先开了口。
“你去针灸,赠老中医吗?”声音冷得像要把人按在冰窟窿里狠狠摩擦。
呵,开什么玩笑,他自己还没来得及表白呢,反倒是这里有人先骗婚了。骗婚还不算,还是一家三口齐上阵组团骗婚,那他求婚是不是还得弄个亲友团才行?
年轻男子坐在木板上已经被任英桀奚落的臊红了脸,他尝试性抬起腿,略微活动一下,发现原本一阵一阵剧烈钝痛的左腿确实轻松了很多,痛感也跟着消失不见了。尝试着站起身,走了两步,感觉竟然还不错,赶忙拉着自己的父母站成一排开始鞠躬道谢。
一半是因为自己的腿真的好了,打心底感谢,另一半则是因为任英桀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看着实在是有点瘆得慌。
“……那个,之前多有冒犯,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了。主要是您看上去也太年轻了点,长得还这么好看,哪里像个医生啊,就跟电视上那个明星似的。”中年女子尴尬着解释道,“您看孩子这腿也好了,虽说是免费看病,可有没有什么我们能帮上忙的地方?”
滕菲儿看了这一家三口一眼,斟酌道:“他的腿也好了,可以自己走了,这个床板如果你们没有什么用处的话,就给我留下吧。”
这一家三口听完,点头如捣蒜。
破床板本来就是院子里闲置的东西,放在那也是接灰,没什么大用处,可人家帮儿子正骨治病却是实打实的好处。
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医生啊,您看这床板我们帮您放哪去啊?”中年女子颇为殷勤地问道。
滕菲儿顺手指向自己住的那间破茅草屋:“我们就住那。”
这村子交通不便,村民出入全靠两条腿和村子里的骡马,消息相对闭塞。村民们哪里知道这只是在拍综艺节目,听见医生说“我们”,还以为这个年轻的医生是和男人私奔才藏在这个闭塞的村庄。
那个中年妇女不禁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滕菲儿,心想白瞎了这姑娘,长得这么好看,医术还这么高,心地也善良,自己都穷得快吃不上饭了,还在这悬壶济世,分文不收。
可惜眼神不太好,她这男人呢也就是长得好看点,人还那么凶,看条件还不如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
唉,找男人光顾好看有什么用,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和他在一起吃不饱穿不暖还要住破茅草房,只怕还是个软饭硬吃的主,真是可惜了……
中年女子光靠着自己脑补就已经在脑子里跑出了一个波澜壮阔的大电影,她的目光游移在滕菲儿和任英桀之间,眼神变得越发微妙,但还是叫上自己男人把床板替他们搬回到茅草屋。
一个小时之后,在中年女人的大力推广之下,全村人都知道她家小峰那条腿是被住在村里那个破茅草屋里的年轻医生治好的。
医生医术很高,悬壶济世,看病不收钱,只是家里条件不太好,生活异常困苦。大家有病的可以去看病,也别忘了带点东西稍微接济一下。
*****
回到茅草屋,滕菲儿和任英桀两个人找来四个凳子,将床板搭在上面,开始铺另外一张床铺。
忙活完这些,两个人商量着晚饭还没着落呢,准备去果园帮忙采苹果好兑换一些晚上的食物。
刚走到院子里,就听见大门外吵吵闹闹的,还伴着鸡鸭鹅杂乱的叫声。
任英桀打开大门,看到眼前的景象,和滕菲儿互相对视一眼,眼皮跳得止都止不住。
一帮村民扶老携幼站在门外,情况异常混乱,有手里提着鸡爪子的、拽着鸭翅膀的、扯着鹅脖子的,更有甚者还牵来了一头小花猪。
那小花猪可能是受了惊,嘶吼着就要往人群外跑,将绳子抻得笔直,和牵猪的人就那么僵持在门口,画面感异常强烈。
摄像师赶紧给小花猪来上一个特写,然后很机灵的将镜头转向任英桀那张生无可恋的冰山脸。
后期师也是一个秀儿,立马往画面上实时添加素材,直接将画面的反差感抬高了一个层次。
和小花猪一样发出猪叫声的还有直播间前的观众朋友们,只不过是笑出了猪叫声: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是什么神仙节目,从头到尾画风就正常不了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