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的大雪来的猝不及防,不少房子都出了事情,索性没有闹出人命。
问题倒是不大。
宿家今天下午就要回去了。
所以一大早就上山了。
出门的时候,系统特意提醒了句:“砚砚你小心点,宿墨墨带了把水果刀放在包里,我感觉她可能是准备对你下手了。”
宿砚闻言沉默了一下:“宿墨墨不会这么疯狂吧……她是这个位面的女主啊……她这算不算黑化啊?”
系统冷笑:“你还是个女配呢,结果你还不是给自己乱加了女主的戏?拿了人家女主的剧本?”
“年级第一,电视剧爆款,参加竞赛,参加清大的冬令营,明年年初参加省竞赛,哦对了,你还把X氏猜想证明出来了,清大的教授正在来找你的路上,他已经定了初三的机票了。”
“你就说,你干的这桩桩件件,哪一件是你这个恶毒女配该干的事情?”
宿砚托着下巴沉思:“可是我注定不可能当傻傻逼逼的恶毒女配啊,你看连女配都可以黑化,那我这个恶毒女配变正常也挺正常吧?”
宿砚和系统一路互怼,很快就到了墓地。
其实宿父也不是没想过吧自家祖坟迁走,但是一想到自家祖先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个大山深处,也不远扰了他们的清净。
捡柴火的时候宿墨墨自告奋勇地拉着宿砚走了。
宿砚知道宿砚准备下手了,她有些纠结地跟系统吐槽:“狗子啊,你说我要不要将计就计挨她一刀?可是那样也太疼了,不挨刀子吧,好像也没人会信?”
宿砚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系统看不下去了,忍无可忍地说道:“闭嘴吧你,宿墨墨这回聪明了一次,看到你三点钟方向的那个斜坡了吗?
底下全是碎石坑,你这要是摔下去,不死也得残。”
宿墨墨小时候来过这边,依稀记得下面是碎石堆。
宿砚疑惑:“那她带把刀做什么?”
系统轻飘飘地解释了一句:“她是怕万一计划不成功,干脆捅几刀。”
宿砚:“……”
宿砚不想掉下去,虽然她知道有系统在,死不了。
但是她也不想受伤,她怕疼。
干脆拖着时间。
时间久了,宿父宿母自然会找过来。
结果令宿砚没想到的是,找过来的傅子越。
也对,有傅子越这个女婿在,出来找人的只能是傅子越。
山里的树木花草多,她现在和宿父宿母处于一个远又不远的距离,声音也不一定能听到。
宿砚扶额,失策了。
“狗子啊,你说我现在打不打?”
系统也在想:“你们现在的距离,你要是喊一声的话,爸爸妈妈虽然能听到,但关键是人家都没动手,你怎么喊?”
宿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默默地远离了那个斜坡。
这个两人太弱了,打不过她,但是她又不能暴露自己的人设。
宿砚抬头望天有点烦呐。
宿墨墨好像铁了心要和她玩姊妹情深。
一心想把她引到斜坡那边。
宿砚就是不上当。
宿墨墨急了。
傅子越不愧是宿墨墨的丈夫,哪怕宿墨墨没说,他也猜出了宿墨墨的目的,朝着宿砚的方向过来,似乎想要直接动手。
就在这个时候,系统说道:“砚砚,麻麻不放心你,找过来了,她还有20米就能看到你了。”
“十米……”
傅子越已经来到宿砚面前了。
他和宿墨墨一人抓住宿砚的一只手,把她往斜坡那边拽。
第33章 被校草同桌套路了33
“五米……”
“三米……”
“一米……”
“砚砚,妈妈她走过来了”
系统话音落下同时,宿砚也被宿墨墨和傅子越拽到了斜坡旁。
拉着宿砚的人是傅子越,宿墨墨见自己帮不上忙就放手了。
见傅子越把宿砚拽到斜坡旁后,她从包里掏出了一把长形的小菜刀。
宿墨墨看着宿砚,狭长的双眼淬满了阴狠,尖锐的嗓音带着一丝疯狂:“宿砚,你说你,从小到大一直在爸妈面前抹黑我,设计让爸妈讨厌我,害得我现在有家不能回。”
“接下来你是不是就会给爸妈洗脑把整个集团都双手奉上你手里?宿砚,只有你永远地消失,我才是爸妈最爱的女儿,你不过是个养女,也配?我要把你这张脸毁了,只有这样,爸妈才会爱我!”
就在宿墨墨的刀快要落到宿砚脸上的时候,宿砚耳边响起了两道声音。
一道是系统的:“砚砚,假装被推下去,下面有处缝隙的杂草很多,软度够了吗,只要你计算好掉下去的角度和姿势就没问题。”
宿砚瞥了一眼底下的斜坡,下面杂草丛生,但是还是能看出隐隐约约的石头。
正常人摔下去不死也得残。
刀落下的瞬间,宿砚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居然挣脱了傅子越的手。
傅子越被宿砚推了一下,惯性地后退了几步,
宿墨墨握着刀的手也被宿砚挥开,刀被打落在地。
宿砚也因为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仰,在一声惨叫中掉了下去。
“砚砚——”
宿母凄厉的喊叫声响彻在整个空旷的山里。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间。
听到宿母的声音,宿墨墨瞬间从宿砚死掉的喜悦中醒来。
不过能狠下心下杀手的宿墨墨,如今的内心强大了不少,她故作镇定地过来扶住宿母。
宿墨墨早为自己想好了脱罪的理由。
宿母之前有两个女儿,现在只有她一个了,还是亲生的。
她敢断定宿母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
宿父也很快就赶了过来。
关键时候,宿父比宿母冷静许多,他看着下面昏迷不醒的宿砚,掏出手机打电话,一边安慰宿母,带着她下去。
斜坡旁边有很多下去的路。
不过下面的路不好走。
宿砚躺着等了许久,她虽然没受伤,不过多少肯定有点疼。
等着等着宿砚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宿砚看着眼前充满着现代气息的病房愣了一下。
宿母看到宿砚醒了,激动地抹泪:“砚砚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妈妈去叫医生。”
宿砚眨了眨眼睛,她及时地拉住宿母的手,坐起身:“妈妈,我没事。”
宿母抱着宿砚,又是一顿哭。
宿父摸了摸宿砚的脑袋:“砚砚你饿不饿?我叫人送点吃的过来。”
宿砚的眼角也挤出了丝丝泪水,她眨了眨水漾的大眼睛:“好的,爸爸,话说,姐姐她……”
宿父宿母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了起来。
一时间,病房里只剩下了一阵沉默。
半晌,宿父开口说道:“砚砚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让墨墨给你个交代。”
少女垂着脑袋,抿着唇,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少女才抬起头,脸上扬起了笑意:“爸爸妈妈,反正我也没事,这件事就算了吧,既然姐、姐……这么讨厌我,我以后就不出现在姐姐面前了。”
“我和姐姐都是爸爸妈妈的女儿,我也不想让你们为难,爸爸公司每天忙公司的事情就够焦头烂额了,只要我们一家人都好好的,这都是别人求之不得的兴奋啊。”
小姑娘的嗓音细软,说着低下了脑袋。
精致漂亮的眸子溢满了雾气,湿漉漉的。
纤长卷翘的睫毛沾湿了泪水,欲落不落,唇角挂着微微的笑意,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宿母见状心疼地抱住宿砚,轻轻地拍打着宿砚的后背。
她轻轻摸着小姑娘细软的黑发,心里沉重地叹了口气,对宿砚的愧疚又上升了许多。
宿父和宿母看着宿砚吃完了东西才离开病房。
宿砚的身体没什么毛病,但是毕竟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宿母怕有什么后遗症。
让宿砚在医院多住两天,让医生再观察观察。
宿砚吃完饭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她的那些书都在老宅没带回来,手机也在掉下去的时候不见踪影了。
新手机她用不习惯,让系统下了一堆东西之后就懒得点开了。
宿砚难得这么空闲,她其实有时候也觉得自己这么茶言茶语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但是想到宿墨墨的所作所为之后,她觉得自己干得漂亮!
宿砚的思绪飘得越来越远,天色也不觉暗了下来。
病房里没有开灯,窗外的光线透过玻璃折射进来,病房里有些许明亮。
忽然,病房的门忽然被人大力推开。
正在发呆的小姑娘下意识地抬头。
门口站着的少年扶着门轻微地喘着气,看起来好像是跑过来的。
身后走廊的亮光勾勒出少年半隐匿与晦暗中的眉眼,不复之前的清隽淡雅,抿着唇,漂亮的眉头紧紧皱着,浑身散发这冷厉的气质。
看到床上神情呆愣的少女,少年的脸色舒缓了许多,他快步来到少女床边,然后俯身抱住了宿砚。
少女的脸贴在带着凉意的外套上的时候,哆嗦了一下,下意识想躲开。
却不想,少年抱得更紧了。
少女似乎察觉到少年的不安,她抬手拍了拍他的后背,嗓音糯软:“池痕你怎么了?”
半晌,少年闷闷的声音响起:“刚刚阿姨来找我妈,我听到她说你被宿墨墨推到了断崖下面。”
宿砚想起来刚刚池痕进来的时候喘着气,她眨了眨眼睛:“所以你就一路跑来了医院?”
印象里池痕不像是会干这么憨的事情的人啊?
“没有,我是让司机送我的来的,刚刚电梯的人有点多,我等不及,就爬楼梯上来了。”
少年的嗓音低哑,尾音微微上扬,浸着一丝温柔。
池痕抱着宿砚的手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反而把下巴轻轻地搭在她肩膀上。
第34章 被校草同桌套路了34
谁也没有说话。
病房沉默下来。
宿砚刚刚拍着池痕的背,虽然拍着的动作停了,但是还是维持着环抱的动作。
刚刚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病房安静下来,宿砚反倒不知道是该放还是不放。
等了许久,宿砚也没等到池痕放手。
她抬手轻轻地拍了拍池痕,“那个,你能不能先放手?我仰着头有点不舒服。”
池痕闻言淡定地应了一声:“嗯。”
但是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要放开的意思。
宿砚微微侧头瞥了一眼,只看到少年白皙的侧脸。
她再次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池痕的腰。
少年表面上没有半点反应。
宿砚此刻被他紧紧抱着,隐隐察觉到到少年微不可微的动了。
她眉眼微弯,忽然伸出纤弱白皙的手,朝少年腰间挠去。
少年一直绷着的脸破功了。
腰间传来的痒意,少年瑟缩了一下。
宿砚似乎觉得好玩,环抱着池痕,细软的小手在他腰间游走。
腰间传来一阵酥软软的电流般的酥麻感,池痕瞬间僵直了身体,不敢乱动,他能感觉到贴着身体那双柔若无骨的手隔着布料上下游走。
见小姑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池痕忍无可忍地抓住小姑娘在自己腰间作乱的手,把她压倒在身后的病床上。
宿砚被猝不及防地压倒了,精致的小脸上一阵茫然。
少女眨了眨眼睛,对上了一双诡谲深沉的眸子。
四目相对。
过了数秒,宿砚明显察觉到少年的眸色骤暗。
小姑娘缩了缩脖子,颤着细软的嗓音:“那个……对不起嘛。”她试着挣扎了一下,结果很轻松地把手挣脱了。
宿砚抬眸偷偷瞥了一眼眼前诡谲俊美的少年。
她抬起细软白嫩的小手,摸了摸他的黑发,安抚似的顺毛,嗓音软软糯糯地说道:“那大不了你也挠我一下?”
小姑娘说完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
她这副模样有些呆愣可爱,池痕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饿吗?”
“啊?”
宿砚轻轻地应了一声,娇软的尾音微微上扬。
话题转得太快,她有些转不过来。
池痕的目光落在少女那双水润清澈的眼眸,颇有些恋恋不舍地撑起身子坐起来。
他把少女捞起来,动作自然地帮她整理着褶皱的衣服。
“这么晚了你不饿?”
说着,池痕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宿父宿母走后留下了保姆照看,宿砚不习惯病房里有人,就把人打发去外面了。
此刻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宿砚盘着腿坐在床上,总觉得此时的气氛有些怪怪的。
如果宿砚此时抬头的话,就会发现池痕耳尖还泛着微微的红晕。
“你明天几点回家?我来接你。”
池痕垂眸看着宿砚,嗓音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在来的路上听白女士说到宿砚掉下了碎石堆的时候,心里一颤,一瞬间浑身发冷,大脑一片空白。
虽然他知道看宿母平静的模样,宿砚肯定是没事,但是还是忍不住一阵后怕。
见池痕开口打破宁静,宿砚心里异样的感觉散了不少。
她抱着膝盖,把下巴撑在膝盖上,无奈地眨了眨眼睛:“我明明都没事,完全可以回家,但是爸爸妈妈不放心,说什么让我再观察一个晚上。”
少女的话音刚落,病房的门被敲响,医生和护士推着仪器进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