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滴米酒,不小心掉进了火里,火苗窜得老高。
夏柳柳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从前看过许多古装电视剧,里面或多或少有些情节便是关于打仗。
敌众我寡之时,为了守住城门,发明了投石器,可以将大块的石头从城门下投下,防止敌军强行进攻。
还可以投掷火球,将棉花浸入酒里,投掷之时用火点燃,可以打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想到这里,夏柳柳转身去找宗棠请教了,他驰骋沙场几十年,懂得见的比较多。
亲眼看着许多强势的部族是如何衰败的。
(补充一点,除去四大国家,还有许多小部落野心勃勃的!喜欢去周边的城镇抢夺粮食与值钱的物件。)
找到宗棠,夏柳柳立马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
“你的办法,我们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投石尚可以接受,但是火球要如何才能把它投掷下去?总不能用自己的双手吧!”宗棠叹气。
他打仗的时候,什么办法没有想过,能用的都用了。
“这个简单,我会,我到时候画上一个图纸,给渊临寄过去,让他照着做两个用用就知道了!”夏柳柳道。
其实学过物理的都知道,投石器是一个很简单的东西,只需要合理的运用好杠杆原理就行。
宗棠不得不重新审视起自己的这个干闺女,她不仅会做生意,会做点心,还擅长军事?
“可以试试!只要是办法,都可以试试!”宗棠道。
“好,我这就去画图纸!”夏柳柳说完跑回来自己的房间。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潜心的研究起投石器的图纸。
饭也不吃,可把周大花着急坏了,硬是逼着她吃了点东西才作罢。
花了整整三个时辰,终于画了出来,在现代的时候,她参加了一个展览,里面就是发明家们研究了好多年,才改良换代研究出来的大型投石器,投程远不说,更加的省时省力。
根据自己脑子里的记忆,画出了一份精美的图纸,每一个零件,每一个细节,都仔细的标注了出来。
宗棠看过这份图纸之后,心里只觉得妙极了,这东西用来远攻,近战,哪怕是偷袭,都有很大的益处,若是能够发挥出这样的水准,这场仗就能赢得漂漂亮亮。
夏柳柳把自己写的信还有图纸放进了信里,让宗棠寄了出去。
巨大的老鹰,翱翔在天空之中,飞得很高,速度也比一般的信鸽快了不止一星半点。
可是想要驯服凶狠的老鹰,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平时的喂养,都会以鸡做主食,而且只吃活鸡。
千里之外的濠都,黑压压的敌军兵临城下,日夜攻城。
南宫珉与孟渊临不眠不休,顽强抵抗。
他们已经在离濠都几十里外的地方扎营,站在城墙上,可见远处灯火照亮了整个天空。
两人站在城墙上,胡渣全部冒了出来,看起来憔悴的不像话。
好不容易,把他们打退了,南宫珉心里却还在想着,下一次攻城该怎么办。
“若是让他们攻破濠都,那么焱国将毫无抵抗之力!”他的脸上流露出一丝伤感。
没想到,森国玩的这么狠,直接拿出来三十多万的大军。
而他们现在只有二十万不到,在这几天已经伤亡惨重。
整个濠都都弥漫着一股子压抑的气氛。
一声鹰叫,响彻天空,在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夜空打破一丝平静。
孟渊临知道,柳柳来信了,老鹰停在城墙上,孟渊临拿下它脚上的信筒,把里面的信拿了出来。
随后让士兵提了一只鸡喂给它,这次的信相比以往,格外的厚。
回到自己的休息处,孟渊临已经几天没有合过眼,却还是强撑着要看信。
里面是几张图纸,建造方法,以及使用方法全部写在了上面。
孟渊临越看,眼睛里的惊喜越发的明显,他可以想到,这么厉害的东西,如果做出来,何愁守不住城门?
然而,信的结尾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想你,望凯旋……
孟渊临深吸了一口气,照例将信好生放进了自己的胸口,然后拿着图纸去找南宫珉去了。
夏柳柳今日起的很早,想要早点去百味斋看店。
再过一段时间,徽州的铺子也要开业了,遗憾的是,她不能亲自过去看看开业的仪式。
聂兰这边,什么东西都已经在准备了,只等着师傅们学会了做点心就行,开业的日子定在了下个月初。
天气逐渐转凉,季如墨照常来找聂兰,今日要带她去看戏。
今日有一出很精彩的戏,唱戏的人是徽州城最出名的戏子,好不容易,她才出山唱戏。
聂兰也是很喜欢听戏的,正好手上没有什么事,于是便答应他,跟着他去了。
两个人相处的很是融洽,不知道为何,聂兰和他相处的这些时日,竟然生出来一些不该有的小心思。
她很清楚的明白,自己怕是对他有意了,脑子里时不时就会想起他。
季如墨是一个彬彬有礼,仪表堂堂的男子,给人一种相处起来让人很舒服的感觉,他对自己很好,总是寻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喊自己和他一起。
就比如说,今天的这出戏,唱的便是郎有情,妾有意的戏码,看的两人是各怀心事。
过两日,徐峰要离开一趟,回一趟芙蕖,把两个女师傅送回去。
所以又得留聂兰一个人在徽州待上两天。
第177章
失踪
只是,徐峰才刚走,就出事了,第二天季如墨照常来找聂兰的时候,店里的人说一大早就没看见她,也不在房里。
他心下顿觉不好,怕是出了什么事了。
于是季如墨发动自己下面的小厮到处去找,愣是没有找到。
不得已,他亲自去了刺史府,寻了刺史大人帮着寻找。
刺史了解了一下详细情况,和其她几个失踪的姑娘一样,也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就不见了,最近徽州城好几户来报案的。
看来,这绝非偶然,定是同一伙人犯的案。
刺史说了,这事儿得悄悄的去找,不能打草惊蛇,免得惹出什么乱子。
几队衙卫悄悄的开始在徽州城的大街小巷找了起来,还在徽州城门口守住,排查嫌疑人口。
与此同时,聂兰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被反手绑在了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嘴里面被塞进了布团,旁边还有许多同她一样的姑娘一起被关。
怎么回事?昨夜开窗,自己的手帕从阁楼上掉落,于是便下去捡,随后便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是在这儿了。
门口响起来几个男人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打开,一丝强光照射了进来,随后他们端着几碗饭进来。
“赶紧吃,一天就这一顿,不吃的话尽管饿着!”其中一个面露凶相,像是领头的男人凶巴巴的说着话。
“你们的家人,到处找你们呢,还把城门都给封了,害老子出不了城,要不是怕揍坏了卖不出好价钱,我恨不得弄死你们一个个的!”
男人越想越气,不成想外面这些人,这么快就报了官,现在那个刺史把城门守得那么严,他们怎么出去?
卖?卖去哪?聂兰说不了话只能惊恐的瞪着他们。
这几个男人走过来,开始给聂兰等人松绑,还把她们嘴里的布团拿了出来。
“给我老实点,别耍花招,也别把动静给我闹大了,不然老子发起火来,要你们的小命!”领头的贼人怒道。
那些姑娘们一个个被吓得瑟瑟发抖,靠在一起,只有聂兰表现的比较平静。
她相信,季公子,一定发现她不见了,一定也在找她。
这种情况,她不能自乱阵脚,得想办法。
几个贼人在屋子里守着,大家都不敢把声音搞得太大,瑟瑟发抖的吃着东西。
“老大,这个女的倒是不害怕,胆子还挺大!”一个贼人笑道。
“哼,等把你们卖进了窑子里,我看你害不害怕!”那领头的贼人不屑的哼了一句。
大家听见要被卖进窑子,一个个吓得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再哭,我现在就把你们卖了!”这些女的哭的他心里烦躁。
大家被他这么一唬,只能强行收住自己的情绪,不哭出声音。
他们看守的这么严,也不知道一共有多少人,聂兰此刻也没有了办法,只能等着外面的消息。
在外面的季如墨很是心焦,他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害怕聂兰出事儿,这么多年了,头一次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
叹了一口气,随后,他牵着马去了一个地方。
是一家赌场,里面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这里面的东家和他父亲打过交道。多年前,父亲曾经帮助过他。
他现在做着这样的生意,据说是在道上混的,如果去问他,一定会打听到什么下落。
只是后来,父亲发现他不干正当的勾当,便渐渐的不再与他来往,季家的祖训,也不允许后代子孙,染指任何有损家族脸面的人或事。
走进赌场里面,嘈杂的声音,充斥在里面,无一不是专心于牌局之上,赢了则是拍手叫好,输了则是破口大骂。
里面的跑堂伙计,看见季如墨穿着不凡,于是认为来了大生意,狗腿的上来巴结。
“这位东家,骰子,还是推牌九?”
“我找人,找你们的东家,就告诉他,京都季家大少爷,有事找他!”季如墨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报上名号。
跑堂伙计一听,老老实实去告诉老大去了。
陈老虎一听,是季家的大少爷,有些不解,季家与他已经多年无来往,突然上门,怕是有事相求。
不过,好说歹说人家也帮了他大忙,他虽说不做什么好事,但也不是个忘恩负义的。
于是亲自出来,把人给请了进去。
季如墨直接跟他说,有事相求,自己有一位好友,被人绑架了,能不能借他的力把人救出来。
陈老虎答应的很爽快,这人情总是要还的,于是就叫来了底下的人,让他们打听一下,最近有哪伙人在干绑架的事儿。
伙计说,他知道三个藏点,但是也不知道是哪个。
于是陈老虎就给了季如墨一帮人,让他们带着季如墨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找,在徽州,哪条道上的不得卖他一个面子?
一群人带着家伙,还有季如墨,找了两个点,没找到人,终于在第三个点找着了。
是一个四合院儿,门口还有两个人放哨。
看见陈老虎的人来了,还以为来抢生意来了,心想怎么好好的赌场不开,来和他们抢人。
结果上来询问,还没说上话呢,就被揍了一顿,然后直接破门而入。
里面一共是六个人,在院子里喝酒赌博,看见来了二十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被他们直接一顿胖揍,揍懵了。
“人呢,都关哪里了?”季如墨着急的上来问道。
那些贼人欺软怕硬,不敢不配合,于是拿出钥匙,指了指院子一角的柴房。
季如墨拿着钥匙,赶紧跑上去把门打开,果然发现里面关了十来个姑娘,包括他的聂兰也在。
“聂姑娘,我来了!”
聂兰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情绪一下子就崩溃了,忍了这几天,所有的委屈都在看见他的那一刻,流露出来。
“不怕,有我在,没事了!”他一边帮她松绑,一边哄着她。
“你知不知道,你再不来,我就被卖了!”她头一次说出这样稍显幼稚的语气,既好笑又让人心疼。
“我这不是来了吗?”季如墨温柔的说道。
第178章
晦气
陈老虎的人见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于是就与季如墨告辞,一会来了官兵,他们这群人,谁还没到那徽州大牢里面蹲过几天,都混熟脸了。
把里面所有的姑娘都放了出来,季如墨让自己的小厮去找刺史,让他通知失踪姑娘的家人来领人。
自己则是带着聂兰先走了,路上,聂兰缓过神,心里还有点不好意思,刚刚自己的举动就像是在和他撒娇一样。
“你没事吧?”马车上,季如墨问她。
聂兰摇摇头,把头低下看着自己的鞋尖,这几天,她弄的身上脏兮兮的,狼狈极了。
“麻烦你了!”
季如墨闻言,无奈的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很怕你会出事!”
聂兰心里,咯噔一下,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你对我这么好,就不怕家里的娘子不高兴?”聂兰试探性的问他,想要套话。
季如墨闻言,不解的看着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聂兰偷偷望他一眼。
“我并未娶妻,也并无妻妾,这样的回答,你可满意?”季如墨看破了她的小心思,笑着解释。
聂兰的心思让他看了出来,怪尴尬的,可是听见了她想听的答案,心里又怪甜的。
……
距离夏柳柳寄信出去,已经有十来日了,也不知道孟渊临那边收到没有,有没有按照她的想法去做。
照常出门,星竹陪在左右,到了六个月的身子,胎动越发的明显,也到了该多走走路的时候。
已经深秋了,过了十月的天气,渐渐变得越来越冷,早上出门,到处起了大雾,不披个披风还有些冷。
还记得,南宫珉之前给了她们的兽皮,周大花已经在张罗着给夏柳柳做个披风了。
陈娇红走在街上,她已经有好久没有出来了。
她之前孤家寡人的在镇上,让贼人看见了,把自己卖进了芙蕖的窑子里。
一开始她誓死不从,不愿意天天服侍这些臭男人,被里面的老鸨给打了一顿。
后来没有办法,如果不听话,就要挨饿,挨打,她只能认命。
老鸨不让她出门,不信任她,怕她会跑,所以一直把她关在房间里。
直到现在,她终于获得了她的信任,允许她上街,她却已经没有了逃跑的心思,她反而觉得这样挺好的。
每天吃得好,穿得好,那些男人如果高兴了,还时不时赏她两个钱,给她买些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