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云眉头皱得更深,“你不要这样无理取闹,你现在用这样的态度对我是什么意思?想要用另一种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吗?姜芹,没有用的,我不喜欢张扬跋扈且无理的人,你应该是知道的。”
姜芹道:“我为什么要引起你的注意,也请师兄你不要自恋,我今天来,只想问清楚,是谁允许师兄你带走我们昭剑派的人?难道我们这些依附于剑宗的小门派,连自己的人权也没有了,必须帮剑宗的弟子做试丹的人体试验?”
姜芹这话让刚出来的姚瑶也听到了。
姚瑶脸色霎时间一片惨白,身体一晃格外虚弱,“姜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人体试验?你大师兄难道不是你送来的?就算是人体试验,那你也是罪魁祸首,为什么现在要摆出这样一幅姿态,让我们背上黑锅?”
姜芹看向姚云,“大师兄,请你告诉你身后那位剑宗修士,我有没有答应过你,要让我大师兄过来做人体试验?”
“你上次给我的玉简上面写了什么,你难道想要让我公布于众?究竟是谁,以一副施舍的口吻,让我们门派弟子成为你们的试验品?再说,我有回复你吗?我有答应你吗?难道在大师兄,或者在你们剑宗的眼里,没有回复就是默认?”
姚云如何也想不到姜芹会这样咄咄逼人!
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说着这样的话,他甚至气得手都忍不住颤抖,连表情都无法控制,狰狞着咬牙切齿:“你不要以为用这样的方式就能引起我的注意,让我改变对你的态度,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加讨厌你。”
“我管你喜欢我还是讨厌我!”姜芹觉得这人简直不可理喻,“你能不能不要转移话题,我大师兄呢!把我大师兄还给我!”
姚云忍住心中的暴怒,转身让开,却仍旧嘴硬,“就算你没有答应,你大师兄也是自愿到剑宗帮我们试丹。”
姜芹直接冲进姚瑶的丹方,看到地上蜷缩成一团的秋靖白。
已经在此地试了十几日灵丹的秋靖白,整个人已经失神,只剩下身体神经性抽动着。
他的脸色惨白,就连眼尾那抹嫣红也推却颜色,双颊和眼睛甚至已经深深凹陷,失神不知道看向何处。
他身上的衣衫汗湿了打扮,且皱在身上。
若不是因为秋靖白是修者,如今恐怕已经失禁,会更加狼狈。
姜芹气得浑身发抖,心脏痛得一抽一抽,眼眶也瞬间通红。
她回头看向姚云和姚瑶,眼神中的恨意让那两人惧怕。
姜芹嘶吼着冲已经在门口愣神的骆进喊道:“二师兄,报警!报……找他们的掌门!长老!我要问问他们,他们这样试丹,真的符合剑宗的规定吗!”
姚瑶脸色瞬间惨白,慌张道:“是他自己答应的!”
姜芹指着地上的秋靖白,“他已经这样了,你告诉我他是自己答应的?”
姚瑶求助看向姚云。
姚云本就喜欢姚瑶,此时看见自己的师妹处于弱势,立刻上前一步将姚瑶护在身后,“姜芹,我们当初确实没有强迫你大师兄前来,你二师兄应该也是把这事告诉了你父亲的。”
姜芹看向骆进,看着骆进尴尬点头,她眼中的愤怒染上委屈,骆进瞬间低下头不敢再看小师妹。
就是这样的同门相欺,才会让秋靖白成为书中的样子。
此时此刻,她一点也不同情门派里任何人,昭剑派被灭门都是因果报应。
姜芹深吸一口气,感受到脸颊有泪水划过,她抬手擦掉脸上泪水,再次看向姚云。
她在姚云复杂的目光中,对姚云和姚瑶道:“这件事我不会这样善罢甘休。”
姚瑶脆弱一晃,在姚云的搀扶下,才不至于倒下,她脸色惨白,不敢相信,“你想怎么样。”
姜芹再次对骆进道:“去请剑宗管事的来吧,我不相信这样的事情,剑宗这样大一个门派,会不管不顾。”
这一次就连姚云也有些站不稳。
姜芹在剑宗是很出名的人,她为了追求姚云不折手断的事情早就闻名剑宗。
这一次,她竟然要告姚云,这消息瞬间传得飞快,甚至连姜尘也知道了。
等秋靖白清醒过来,他已经能够感受到他身体的破朽,再两次试丹,他应该就撑不过去了。
就在此时,秋靖白听到姜芹的声音,可那声音与印象中的恶毒不同,竟然温柔且轻颤着。
“大师兄?大师兄你醒了吗?你能睁开眼吗?”
秋靖白睁开眼,看到姜芹,看到愤怒却又柔情的姜芹。
姜芹忍不住又哭了,这一次,她哭得不再隐忍,如同被欺负的小孩,“你总算是醒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要死了。”
她胡乱擦着脸上的眼泪,白皙的脸颊上一时间布满了浅粉的痕迹。
姜芹的情绪控制得很快,她身后也站着不少人,有剑宗惩院长老,也有昭剑派的掌门姜尘。
姜芹忍住哭,站起身看着惩院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