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眼中泛着寒光,冷漠地看向毫无生气的死士。
没过多久,秦海便换上了死士的衣服,和秦楚汇合。
秦楚也顺利地搞到了一身死士衣服。
—
秦淮从柜子上方逃到了地面,到了暗庄的一间卧室。
想来应该是那黑袍男人所住之处。
秦淮的听觉异于常人,他能确定黑袍男人不在这个房间里。
不在这里,又不在地下室…
秦淮心中难免疑惑,擦了擦嘴角的血,从屏风后探了出去。
手中紧紧捏住一瓶黑血。
这是他从柜子里找出来的,是那蛊人身上的血,腥臭味极为浓郁。
不管在何种境遇下,秦淮都不会忘记自己的任务。
秦淮身上还是死士的衣服,从衣摆上扯掉一块黑布,系在了脸上。
死士的面具被黑袍男人带走了。
是看清了他的脸吧…
秦淮将瓷瓶收在怀中,掏出腰间的短刃,走到了门口,侧身轻轻推开房门查看。
——是暗庄里的中庭。
秦淮记得,这周围有不少的死士。
若是以往,他绝对有能力顺利离开此地。
而今,他筋脉损坏,内力不稳,实在是没有把握逃离。
秦淮合上房门,倚在门前,双眼微阖。
现在是深夜,且不知那人何时归来。
错过了,就没办法完成任务了。
就算是把命交代了,也得是在上京城。
秦淮轻轻地推开房门,侧身出去。
站在房檐下,查看四周。
这时,他同一个死士四目相对。
没了死士面具的他无法蒙混过关,唯有背水一战。
死士一手握紧刀柄,另一手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冷冷地看向秦淮。
突然,抬手吹哨之际,单臂抽出佩刀,从对面屋顶上飞身而下。
哨声低鸣,附近的死士皆朝着中庭汇集。
秦淮按了按胸前的瓷瓶,抬起手中短刃,躲过对方劈下的长刀…
—
秦淮身中数刀,刀刀皆偏离要害。
整个人从高高的屋顶坠落,掉向暗庄之外。
这些死士好像知道,要留秦淮活口。
这么短暂的坠落,于秦淮而言却十分漫长。
手里紧紧握着短刃,不曾松开。
猩红的双眸中有隐忍,有不甘,也有决绝。
风吹起脸上的黑布,露出冷白的下颌。
秦淮知道,他走不了了。
耳边回忆着,暗卫营教头说的话,统领说的话。
咚,秦淮重重地摔在地上,决绝地望向夜空。
围攻他的死士们从暗庄冲了出来。
秦淮迅速抬起短刃,欲自我了断。
回不去了,也不能任凭处置。
噌!
一枚银针打穿刀身,刀刃堪堪划破皮肤,渗出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