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同,都是女人啊。”朝沅索性不管他,径直在汤池边上的绒毯上躺了下来。
她身上的纱衣早就散乱了,刚刚的系带也用来捉人了。
这会儿那系带还在水中,朝沅也懒得下去捡。
索性她便虚虚用纱衣揽着自己,懒洋洋地躺在那。
汤池内温度极高,哪怕衣服都湿了,也不会着凉。
牧子期看着这样的她,深吸了一口气。他强忍着冲过去的冲动,还想兀自拿捏一回朝沅:“陛下得答应臣,不要再肖想外面那群小郎君了。以后宫里人越来越多,臣也害怕会失去陛下的宠爱。”
“不会的,过来吧,今晚的花样够了。朕不再为难你了,朕也想看看,你身上那些蝴蝶是怎么做的,这宫里的绣娘和绣郎们,各个都手巧得很。这般好看的衣裳,朕改日也让他们为朕做几件。”
牧子期发觉了她的意图,竟也笑道:“陛下想哄骗臣君过去,臣君不去。这花样还没结束,陛下抓不到臣,可不能临阵脱逃。”
“论起阵法,朕如何能比得过你?朕不玩了。”朝沅干脆背过去身去不看他。
牧子期无奈,只好从高处一跃而下,伸手从后面抱住了朝沅,他叹了口气,只能软下声音来:“陛下耍赖。”
朝沅今日有些疲乏,这会儿也不想动,干脆就瘫在他怀中,细细打量着他这衣裳的各处细节。
朝沅啧啧称奇,这才道:“脱掉吧,这上面的珠子宝石,扎到朕了。”
牧子期垂眸道:“陛下果然不喜欢臣君了,以往陛下心急,直接会把这衣裳撕碎了。”
“朕也想啊,可朕见这衣裳这么好看,哪里舍得弄坏它?”
牧子期乖巧地将外袍脱下,小心翼翼地挂在屏风后面。
等他过来再度抱起朝沅时,才小声道:“臣也为陛下画了不少花样,十几个绣郎连夜赶制,已经做出来了。陛下想要试一试吗?”
“明日再试,朕今日累了。”朝沅躺在他怀里,闭目养神。
牧子期帮她捋顺着长发,又酸里酸气地开口:“臣君方才去御书房的时候,陛下同那沈越讲什么了?”
“这是秘密,朕不想告诉你。”
牧子期撇嘴道:“有什么稀罕的,臣君还不想听呢。”
“朕累了,今夜不想动。”朝沅闭着眼嗡声道。
牧子期忙问:“臣君给陛下按按肩膀好吗?”
朝沅点了点头。
牧子期这手法请教过芒望,如今更是越发精湛了。
他手劲正好,肩颈处经他这么一按,确实舒缓不少。
待他褪下朝沅身上的轻纱,这才又问道:“陛下既然累了,那今夜臣君好好用那功法侍奉陛下可好?”
“好啊,你来吧,朕一动也不想动。”
牧子期闻言笑了。
就在这汤池边上的绒毯上,他侍奉得十分尽心。
朝沅始终都没有告诉过他,在侍奉这一事上,她根本不想换旁人来做。
只有牧子期,才能给她带来这般极致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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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夜,在朝阳宫内,赵宣只能先回下人房中,将就一晚。
宫里虽然没有闹出风声,不过却加强了守卫。
进出宫门,都得严格排查。
她的侍女死了,她又不知所踪。再不想办法逃出这朝阳宫的话,实在是太危险了。
那神域女帝一旦抓住她,定然不会留她活口。
本以为这朝阳宫安全,谁知道偏偏送进来一个沈越。
赵宣和神域女子不同,她不是那色迷心窍之人,哪怕这沈越就住在这朝阳宫中,她也对那样柔弱的小郎君不感兴趣。
她这辈子,只对两个男人动过心。
一位,是他们仁王朝的齐将军,另外一位,便是与她相处多年的朝晖。
可以说,许半双和朝晖大婚后不久,她就盯上了许半双。
她和许半双身量差不多,完全可以取而代之。许半双成婚后不久便有了孕,赵宣可怜那未出世的孩子,发了善心,留了那孩子一命。
其实,除此此外,她也有别的心思,她是想着,许半双这一胎是女儿,朝晖是亲王,他与神域旁的男子不同,这女儿可以跟他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