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风的地方(穿书)——啥也不是C
时间:2022-04-16 08:04:29

  正得意忘形的时候忽然想起了身旁的人,马上警惕的站到一边,探过头,手在他面前晃了又晃,再次确定对方真的是看不到。
  如果别人能看到芮穆泽此时被程果精心打扮的造型,就会知道程果的担心完全多余。
  他先是戴了自备的眼罩,程果又把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帽子扣在了他脑袋上,最后还三层防护的在外面罩了一条浴巾,为了防止他被淋湿,程果还特别贴心的把家里最大的垃圾袋掏出个窟窿套在了他身上。
  而这位平日里贼酷得大哥不但被装扮了这一身搞笑的行头,还成了一个没有感情的拿花洒机器。
  程果举着被芮穆泽用保鲜膜包好的手,就像吊炉里的烤鸭,转着圈的享受着“特殊”待遇。而且大哥还会自动调节上下高度,低至脚面,高不会超过程果受伤的手,还确保她三百六十度的沐浴。
  “要用沐浴液吗?”芮穆泽贴心的问道。
  “当然……”程果习惯性的脱口而出,“当然不用,我干洗就行。”
  不过芮穆泽这一说话倒是提醒了“得意忘形”的程果,马上草草的冲了冲,关掉了水龙头。
  浴室里一下安静了下来,只剩下花洒里余下水滴落的声音。
  “洗完了?”
  “嗯。”
  程果随手拿过浴巾裹在身上,刚想吩咐芮穆泽可以退下了,但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不对,还好他头上那顶粉红色的帽子够鲜艳,和纯黑色的眼罩构成了鲜明的对比,还有中间漏出的缝隙。
  程果眼疾手快的一把扯下身上的浴巾又罩回他脑袋上,就是动作幅度有点大,扯到伤口她都
  来不及顾及,因为此时她已经脚下打滑,整个人完全失重的向芮穆泽砸去。
  而豪不知情的芮穆泽感觉就是:嗯?视线怎么亮了。嗯?怎么又暗了。哎我去,什么玩意。
  要不是程果的惊呼声,芮穆泽可能就条件反射的一掌劈过来了。
  “怎……”
  芮穆泽还没来得及问程果怎么了,两坨软软的东西就猝不及防的怼在他脸上。他原本在想程果是不是一屁股坐他脸上了,直到感觉到头上呼出的热得都有些烫人的气体。
  一秒,两秒……两个人保持着这样高难度的动作一动不动,时间也像刚刚被关了的水龙头一样。
  程果想了想,五年前她还不算大,所以孩子还小,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如何处理也实属正常,但是叱咤风云的大哥不应该应对自如,得心应手吗。
  芮穆泽像是听到了程果心里的抱怨,所以抬起了手,准确无误的放在了程果的腰间,把她从自己身上抱起,自己也顺势站了起来。
  程果瞪圆了眼睛,即使芮穆泽还是全副武装,但现在程果已经完全不敢确定他到底能不能看到。虽然他在她身上的手还隔着一层塑料袋,可传递过来让她完全无法忽视的温度,让程果感觉到了危险的逼近。
  该来的终会来,该躲的也躲不过,谁叫她作的妖,非不要命的追什么大哥,哪位大哥是吃素的。程果牙一咬,脚一跺:大哥,放过我吧。
  可她还没来得及求饶,就看见芮穆泽已经离开了浴室,出门时还因为忘了自己的装扮,一头就撞到了玻璃门上,“咣当”一声,听着都觉得疼。
  程果也没空再多想,直接拽过衣服就套在了身上,但却在门口磨磨蹭蹭了好一会,最后又坐回了马桶上。
  芮穆泽该不会误会吧,会不会觉得她是在欲擒故纵,故意引诱他呢吧,毕竟她之前不得宠被逐出家门时还要死要活求留下,现在抓住一切可以抓的住的机会求上位也是完全符合她人设的。
  芮穆泽现在不会正在外面等着他刚刚“亲手”洗干净的小白兔,已经磨拳擦掌要把她吃的爪干毛净。
  因此程果做好了常蹲马桶的准备,就算蹲出了痔疮,也要等到芮穆泽走。
 
 
第7章 
  从浴室出来,芮穆泽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一口气全都喝了下去。他掏出烟和打火机,熟练的敲出一根,含在嘴边点上,缓解着心里的烦躁。
  事情的发展已经远超出他的预想,也越来越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校长一直反对他和她在一起,尽管他对程果一直都是拒之千里的态度,但他是校长一手带大的,又怎会看不透他的心思。
  按理说芮穆泽也是老大不小了,就算不成个家生个娃,身边有个伴儿也实属正常,也许有人会以为校长是想让芮穆泽专心搞事业,但他身边的人都知道,老爷子为这事没少操心,隔三差五的就给芮穆泽介绍不说,后来气的他恨不得把女人直接送到他床上,而这也恰恰是更让人不解的地方。
  芮穆泽这个又臭又硬的石头总算是开了窍,可校长偏偏容不下这个丫头。看到芮穆泽越陷越深,他甚至亲手设计让程果心生芥蒂。
  芮穆泽知道校长的用意,也明白他为何一再阻拦,其实这也是他一直拒绝程果的原因。
  只是他们都不了解他,没有人可以伤害她,谁都没有例外。
  他原本也想借着蒋楚涵的事顺水推舟的让程果彻底死心,却没想到会发生她被砍伤的事。
  他的仇家确实太多了,他又太过心狠手辣,让他们对他恨之入骨又无计可施,被逼到甚至拿他“甩”掉的女人出出气都是好的。
  他曾以为狠心推开她,她就是安全的,可现在他才意识到那才是危险的开始。
  程果完全低估了芮穆泽的耐力和自己的屁股,而且芮穆泽还是个敬业人,硬生生的把她等出来不说,还一站式服务到底,拉着程果去洗了头。
  刚刚的事情程果就算不想还脸红心跳,但大哥就是大哥,面不改色专注的给程果洗着头,而且手法还相当专业,不得不让程果开始怀疑他跟方洲以前是不是在同一个发廊,从此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
  程果觉得她很有必要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燥热的气氛。
  芮穆泽看到程果的眼睛不时的瞟他,几次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可以吗?”
  程果仰头期待的看向他,正好对上他看她的目光,再向上看去,大哥的额头怎么还有点红。
  “嗯。”
  “咱俩是怎么认识的?”
  芮穆泽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浓密的发间,“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啊,记得,我就是……就是……”程果简直要被自己蠢死,怎么芮穆泽稍稍一诱惑她就着了他的道。
  “朋友介绍的。”
  “许牧瞳。”她不就这么一个朋友。
  “你不认识。”
  “哦。”程果被芮穆泽绕的完全忘了不认识又是怎么介绍他们认识的逻辑,“真是我追的你?”
  “嗯。”
  “一见钟情?”
  其实程果更想问的是“我为什么喜欢你”,怕挨到大哥的爆碎,再自信心爆棚的反问她“怎么就不能喜欢我了”。
  “我不知道。”
  确实,这是该自问的问题。
  “那我是怎么追你的?”该不会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戏码吧。
  “一哭二闹三上吊。”
  但按现在的情况来看,明显没奏效啊。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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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耳的尖叫声让本就心情不佳的芮穆泽更添了几分烦躁,沙发上的女孩显然是被他吓到有些精神错乱,一顿扯着嗓门儿的乱喊后发现不但没震慑到对面的人,反倒是给自己喊的口干舌燥。
  然后才终于恢复点理智,符合逻辑的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是否完整,确定自己应该没受到什么伤害后,直接抄起茶几上也没看清是什么的东西就冲了过来,接下来就是劈头盖脸的质问。
  “说,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怎么样,你还有什么企图?”程果一脚踩到沙发扶手上,以防犯罪嫌疑人逃脱,一手拿着武器,典型的刑讯逼供现场。
  可对方却仍是面不改色,甚至是都点不尊重她的过于淡定,不紧不慢的说道:“第一,你先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你是在哪儿,第二,你要非问的这么直白,那我只能更直白的告诉你,我不感兴趣,还有最后一点,我建议你最好先松开你手里的东西。”
  程果眼珠转了又转,他们是在房子的客厅,宽敞的足以在里面办个百米冲刺,所见之处的家具都是她不认识却也能看出肯定都是价值不菲,特别是她刚刚躺过的沙发,简直不要太舒服,所以这么一看好像还真有那么点陌生。
  不过这也不能成为她缴械投降的理由,好不容易一招制敌,现在松开的话不就上了他的挡,顺了他的意,就是她这手怎样感觉有点渣还有点疼呢。
  原本芮穆泽是想把她丢在这儿不管的,毕竟他没那么多时间更没那个耐心。可他这一脚还没迈出去,他的裤子就被一双小手死死的拽住。别说,还挺有劲,他挣扎了两下已经有了走光的危险。
  想掰开她的手指吧,还没用劲呢她的小脸就疼的皱在一起,竟让他一时间不知所措。
  “哥,别走。”她声音软软糯糯的,就想被小猫的爪子浅浅的挠过,让他喉咙一紧。
  他竟就莫名其妙的留了下来,却不知这才是他们宿命的开始。
  这个小丫头片子酒品真是极差,整个人就像八抓鱼一样吊在他身上,拽都拽不下来,手还不老实在的在他身上摸来摸去,在他黑色的西装小留下她的小爪印。他刚要故作凶样的吓唬她一下吧,她就撅着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弄得他竟无计可施。
  他看着她怀里的人,白皙的小脸因为醉酒的原因透着诱人的红。她仰着头,眼神迷离的看着他,热热的气息吐到他的脸上,他竟不自觉的慢慢低下头,但却突然像触电般戛然而止。
  他不顾她的挣扎,强硬着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自己竟有些落荒而逃的去了洗手间。
  要了她不就是上了他们给他的圈套,最重要的是原本清清白白的一个小姑娘,何必为了自己的一时之快就趁人之危的毁了人一辈子呢。
  更何况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投怀送抱的,在他面前不着片履的,他都不屑一顾,甚至有的时候都提不起一点兴趣。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更不解自己今天怎么就像着了魔一样竟让一个小丫头片子弄的如此狼狈,竟然最后不得不冲个冷水澡才压抑住内心的欲望。
  可他的历劫还并远没有结束,一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她正在屋里上串下跳,乱蹦乱闹,披个被单就以为自己是武则天,举个马桶塞就以为能称霸武林。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安顿下来,刚到阳台抽颗烟喘口气,她就又跟了过来,还不讲理的非要他把烟掐掉,说什么她最不喜欢这个味道。
  笑话,他芮穆泽什么时候让一个女人呼来喝去。
  “你看,我把烟掐了,你可以下来了吧。”
  坐在阳台上的t高兴的跳下来直接扑到他的怀里,还像逗狗一样的摸了摸他的头,“乖,真听话。”
  后来可能真的是折腾累了,她好不容易终于睡着了。可他这气还没喘匀呢,就看见她突然又从沙发上蹦了起来,还凶神恶煞的质问他。
  果然他还是不太适合做好人。
  接下来就更是让他见证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奇葩,他眼睁睁的看着一盆仙人掌被她连根拔起,他本以为是要扔向他,他连怎么防御都想好了,可她却硬生生的把仙人掌攥在手里拿来威胁他。
  他见的女人多了,不过这么蠢的还是头一个。
  看到她坐在那儿一根一根的拔掉手上的刺,就他这种刀尖舔血过来的人都觉得疼。
  可这种疼也让她终于清醒过来,想起了眼前的人是谁,也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
  “对不起。”这一屋子的狼藉都是她的杰作,还错怪了他。
  她低下头,以为经历了那么多,自己已经心如死灰,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她狠狠的擦掉,脸被硬生生的搓红。
  芮穆泽却慌了,不再逗她,连解释都是急切的,“我没骗你,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事实就是如此,他连对她说话的音量都是控制着的,却不知道该如何让她相信,而她的无声却更加汹涌的眼泪让他简直心烦意乱。
  她说过不会再为那个人哭,他不配。可眼泪偏偏就是要跟她做对,就像坏了的水龙头。
  这个时候芮穆泽才终于恍然,他刚进这间屋子的时候那个人还打电话告诉他这是他孝敬他的,让他慢慢享用,还特意再三的强调她是个chu。当时她昏睡的躺在躺沙发,像个任人宰割的小羔羊,那样的毫无防备却也让人忍不住心声怜悯。
  他把这些话永远的烂在了肚子里。
  一声脆响,把走神儿的芮穆泽拉了回来,看到的是她不留余力的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她要打醒自己,是她太蠢太笨,居然对一个畜生还会心存幻想。对,他就是个畜生。
  而这一巴掌也结结实实的打在芮穆泽的心上。
  为了防止她做出更过激的自残行为,芮穆泽当机立断,贴心的拿起他正要喝的水泼了过去。
  她也终于彻底清醒,对着她面前的人喊道:“芮穆泽,我妆都花了。”
 
 
第8章 
  程果拿着她唯一的家当——手提包,从二楼下来,方洲正在厨房里准备晚饭。
  厨台上放着一盒又一盒准备待用的菜,虽然平时他们两个人也吃的也很丰盛,荤素搭配,三菜一汤,可今天看上去明显是超标啊。
  “怎么准备这么多东西?”
  “泽哥说他晚上可能要过来。”
  “那咱们加个红烧排骨吧。”
  程果已经对冰箱里的排骨馋涎好几天了,又不好意思说,现在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借口。
  方洲先是一愣,随即满口答应,“好好好。”
  “还是算了吧,我看这么多菜咱们也吃不了,别浪费了。”
  看到方洲的样子,程果才反应过来他肯定是误以为她这是欢天喜地的迎接芮穆泽才要加菜,要是让芮穆泽也误会了,她岂不是要计划泡汤。
  计划!被个红烧排骨就轻易带跑偏的往了自己来的目的,她还真是个名副其实的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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