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恶毒女配后我只想苟命暴富——迟木棠
时间:2022-04-16 08:10:17

于是她随口说了句:“大概是双标吧。”
然后头也不回地端着碗去了厨房,留阿远一个人在后面自言自语:“双标是什么意思?”
萧青枫这次的病来势汹汹,高烧不退,苏太医道是积劳成疾,一时半刻好不了,需得静养调理。
晚上楚流霜陪夜,她搬了一个矮凳坐在窗边,时不时用筷子沾水涂在萧青枫干燥泛白的唇上,又时不时伸手探他额头。
期间萧青枫迷迷糊糊醒过一次,他微微张嘴,像是有什么话要说。
“王爷,您想说什么?”楚流霜侧头凑上去,认真听着。
萧青枫虚弱的声音随后传来:“让阿远把本王重病的消息放出去,不要说患的是什么病……”
楚流霜收回脑袋,看着王爷苍白的脸色和紧皱的眉头:“王爷,这件事您已经吩咐过了,阿远也已经办好了,如今举国上下,估计连三岁幼儿都知道您在除州重病的事了。”
萧青枫交代完那句话后便又沉沉睡去,想来是听不见楚流霜的声音的。
但楚流霜还是低声说道:“您放心吧,这些事情自有阿远替你想着,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养病,不要用脑过度。”
楚流霜一个人说了半响,说着说着,也闭上了眼睛。
萧青枫后来又醒了一次,他随意转动了一下颈脖,便看见楚流霜趴在他床边熟睡的模样。
一股凉风透过窗棂,吹动着楚流霜鬓边的碎发。
萧青枫看了一会,轻轻拿过叠在一旁的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
楚流霜睡得并不踏实,一晚上总是在做一些奇奇怪怪的噩梦。
梦中出反复出现的一个场景,是成功干掉皇后和丞相一族后,已经黑化的的萧青枫清理王府余孽,一箭将她刺死。
那个噩梦一次比一次可怕,一次比一次真实,到后面几次,她甚至能感受到冷箭穿过胸膛刺中心脏的真实感。
就好像,她真的经历过那个场景一样。
冷箭最后一次朝她射来的时候,她浑身颤抖,猛地睁开了眼睛。
窗外隐隐有些泛白,屋内烛光摇曳,晃得她心神不宁。
她闭着眼睛缓了许久,才重新睁眼。
她直起身子想要看看眼前这个在梦里杀了她无数次的人有没有退烧,刚一动作,便发现身上有东西正在滑落。
是萧青枫替她披上的外衣。
楚流霜将衣服重新叠好放下,一双好看的眼睛始终盯着萧青枫沉睡的面容,心里默默地想着,这人在梦里和在现实里,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叠好衣服后,她稍稍俯身,伸手去探萧青枫的额头。
还是有点发烧。
恰是这时,萧青枫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手腕,没有立刻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只是两眼紧紧看着。
因为俯身的缘故,楚流霜的脸距离他很近,两个脑子不太清醒的人在突发情况下同时愣住,眼神缓缓移动,最后撞到一起。
周围的气氛越来越怪,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或许是旖旎。
萧青枫先开口说的话:“你在干嘛?”
他的声音带着生病后特有的暗哑,很是好听。
“啊?”楚流霜还是愣着,“我在探你额头。”
萧青枫又问:“探我额头干嘛?”
“看你有没有退烧。”
“退了吗?”
“没有。”
“手一直放着就能退烧了吗?”
楚流霜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只能如是回答:“不能。”
萧青枫大概被她这副呆呆的模样给气笑了。
因为他笑着说:“那你还不把手拿下来。”
这样的气氛实在是过分旖旎,王爷明明应该是被气笑的,说话的声音却分外温柔,就好像初春时溪里的清泉,轻轻荡过摇曳的水草。
楚流霜一团乱麻的思绪终于在他这句话说完后顿然理清。
她飞快地收回手,站直身子,往后退了两步。
“王爷您醒啦?我去给您拿药。”
“站住,”萧青枫叫住她,“还没到吃药的点。”
“噢噢。”楚流霜停下转身的动作,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还是萧青枫打破了沉默:“外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疫情基本稳定下来,治愈的人越来越多,您生病的这几日没有死亡病例。”楚流霜汇报道。
“好,”萧青枫拿过衣服套上,“我们明日一早便启程回京。”
 
第11章 打脸
 
因为患病,景王爷已经好几日未曾出过房门,苏太医对外也从未透露任何与王爷病情相关的信息,逢人只道王爷尚在修养之中,不宜见客。
这下不仅是除州城外,连除州城内都出现了王爷已经因病逝世的传闻。
萧青枫启程回京之事没有声张,他特意嘱咐过苏太医,若有人问起他,还是用先前的话答复。
这日,他们牵着三匹马,趁着夜色离开了。
途中,阿远问:“王爷,你为什么要隐瞒自己的病情啊?”
“除州城内有诸多皇后和丞相的眼线,本王一旦离开,他们必定会提高警惕,若是趁机在我们返京的途中安排人手阻拦,我们恐怕很难再有上次的好运。”
上次丞相府里的惊险经历还历历在目,阿远恍然大悟:“还是王爷聪明。”
楚流霜在一旁说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脑袋只有一根筋啊。”
阿远:“楚姑娘,你这几日看我很是不爽快啊。”
楚流霜的笑脸在阳光下十分灿烂:“这你都看出来啦,怎么突然不笨了呢?”
阿远撇撇嘴:“我本来就不笨。”
萧青枫大病尚未痊愈,这两人一路上又打打闹闹的,嚷得他头疼。
他拉着马绳随口吩咐道:“阿远,前面有个集市,你去买些干粮。”
阿远应着声策马走了,此处便只剩下萧青枫和楚流霜两人并肩走着。
马蹄踩过落叶,飞鸟穿过丛林,两人静默无声地缄默片刻,突然同时开口。
“王爷,您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呀?”
“你怎么不接着说话了?”
空气又静了几秒。
“不渴。”
楚流霜转回头,看着前面的路:“噢噢,好。”
萧青枫等了一会儿,没有等到回答,于是又问:“你为何不接着说话了?”
“你不是嫌我吵吗?”她把目光重新移到他的脸上,眼里充满疑惑。
萧青枫下意识否定:“没有。”
楚流霜更加疑惑了:“那你干嘛把阿远支走?”
这回轮到萧青枫答不出话了。
他把阿远支走还真是因为他们太吵。
他嫌楚流霜和阿远一路上吵来吵去太过聒噪,但是又莫名的不讨厌楚流霜单独在他身边叽叽喳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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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朝堂上一片嘈杂,众人各自揣着心思,议论纷纷。
“算上今日,景王已经七日没有消息,丞相说的话,确实极有可能。”
“是啊,如今除州的局势越发严峻,病死的人愈来愈多,景王又是久久卧床不起,这……”
有人接话,却不敢太过高声:“景王确实极有可能畏罪潜逃,或者……病死除州。”
丞相站在金銮殿的中央,举着朝板,一字一句:“陛下,景王在除州之疫中治理不力,迟迟没有进展,如今又下落不明,依臣看,景王若不是因公殉职,便是,”他停顿片刻,“畏罪潜逃。”
朝中一片哗然。
他最后俯身说道:“还请陛下下令彻查。”
“还请陛下下令彻查。”有人跟着俯身。
“丞相休要胡说,如今除州城内确实情势不明,但户部尚未核实人口,诸多百姓病死不过是空口无凭。”户部尚书李城运出口驳斥。
丞相问道:“除州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燃起一次烈火,此乃当地百姓亲眼所见,难道有假?”
户部尚书反问:“此事不假,但丞相又如何知道,放火便一定是烧尸呢?”
丞相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问道:“景王迟迟没有消息,难道有假?”
此事仍然不假。
户部尚书还欲再辩,龙椅上始终沉默的皇帝忽然咳嗽几声,而后用带着浓浓病气的虚弱声音道:“丞相同尚书莫要再争了。”他扫过殿中的一众大臣:“其他爱卿呢,对于此事是何看法?”
“陛下,臣以为,丞相说的确有道理。”
“除州局势不定,景王下落成谜,还请陛下彻查。”
再不必明说,认为景王有罪的人显然占了多数。
皇帝点了点头,摆手宣布退朝。
突然——
殿外传来一道任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声音:“陛下请慢,臣有事要奏。”
这道声音的主人,正是朝中正在谈论的那个人——失踪景王,萧青枫。
景王话音刚落,满朝皆是大惊。
诸位朝臣愕然回头,只见景王身穿红色官袍,手举朝板,腰背笔直,脚步沉稳有力,一步一步走到殿前,面朝皇上俯身作礼。
“你你你,”丞相指着景王,惊得手指颤抖,“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青枫斜斜睨他一眼:“那丞相以为,本王应当在哪呢?是应该在逃逸路上,还是应该——在阴朝地府?”
殿上静得落针可闻。
丞相沉着脸答不出话,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陛下,此次除州瘟疫,局势已经基本得控,臣抵达除州后,死亡人数不过半百,病人恢复情况良好,不出一月,便可全城解封。”
丞相大声驳道:“这不可能,除州人口骤减,这是城中百姓亲眼所见!”
“丞相,眼见不一定为实。百姓见到人口骤减是因为疟疾传染性强,本王将所有症状较重的病人转移至了隔离区域,让他们集中治疗。”萧青枫声调清淡冷峻,“每隔一段时间便燃起的大火,并非焚烧尸体,而是焚烧病人的贴身衣物。”
“报——”殿外传来一道急促的声音,是传信的侍卫,“除州急信,请陛下过目。”
皇帝接过密信,拆开即阅,眉头先是紧皱,又缓缓舒展。
他放下密信,简短总结:“除州瘟疫之事,景王确实治理有方。”
朝中又是一片哗然。
丞相仍旧不愿死心:“既然如此,王爷又为何谎称患病,刻意封锁消息?”
萧青枫终于正眼看他,眼神却仿若带着杀气,声音更是冷若冰霜:“本王在除州确实身患重疾,此事绝无谎称一说,丞相若是不信,大可亲自去问问苏太医,至于本王为何刻意封锁城中消息,我想——”他故意托长了声音,“丞相您,心知肚明。”
朝堂之中只剩他们二人的争论之声,其他大臣个个眼观鼻鼻观心,闭口不言。
丞相闻言涨红了脸,久久说不出话。
皇帝病态的声音再度响起:“这封密信苏太医也落有笔墨,景王染疾确实不假,不必再问。”他沉沉看了眼刚刚入殿的红袍之人,什么也没开口再问,只是沉声说道,“退朝。”
 
作者有话要说:QAQ
第12章 污秽
 
天色已经大亮,楚流霜抱着扫帚站在满渊境里发呆。
刚一回到府中,萧青枫便换好朝服马不停蹄地入宫上朝,走之前还不忘嘱咐她把院内卫生打扫干净。
楚流霜拿着扫帚,心不在焉的随意逛了两圈。
王府又不知只有她一个仆人,哪能没了她连地都没人扫。尽管他们走了一月有余,满渊境内还是一尘不染,而且比她以前打扫得干净多了。
萧青枫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手下那么多人供他差遣,可他偏偏就让楚流霜做这做那,让她每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转悠就算了,还没事就让她扫地浇花。
这出差了一个多月,回来不给她放假休息几天也就罢了,没想到第一件事居然是让她打扫卫生。
这实在是比现代社会万恶的资本家还会压榨。
楚流霜越想越气,干脆扔了扫帚就近坐在石凳上。
反正她不扫了,这地谁爱扫谁扫。
她双手撑着下巴胡思乱想,想着想着便想到了许久没有出现的穿书系统。
这什么破系统,自从她穿进来日子就没消停过。
对了,不知道这系统的bug处理好没。
她在脑内试探着叫了几声:“小破?小破?你在吗?”
几秒钟后,脑内响起一阵老旧电视机一片花白时的经典声音。
【楚姑娘,我听见您呼唤系统。】楚流霜没想到随口一试还真给系统试出来了。
她高兴道:“小破,你的bug处理好没啊?”
【小破是谁?】系统这次和她对话的声音里有了些人类的语气,不再是冷冰冰的机械音。
楚流霜:“小破当然是你啊,不然还能有谁?”
【是您给我起的名字吗?】这句话用的是人类称之为愉快的语气。
“是啊,我给你取的,喜欢吗?”
【喜欢,谢谢楚姑娘。】还挺有礼貌,搞得楚流霜怪不好意思的:“小事,不用谢啦。”
【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啊?】没想到这个破系统还挺有求知精神,既然它主动问,楚流霜也就只好告诉它了。
“你这系统又破又烂的,也没有别的特点,我这人吧,向来喜欢从简,所以就挑你最突出的属性给你取名字啦。”
【……】系统沉默了两秒。
楚流霜等了等没有等到它继续发表感谢之类的语言,一边想着这破系统真是不懂得感恩戴德,一边把话题扯回正事:“对了,你之前说系统任务是‘爱上系统指定的人’,那个指定的人到底是谁啊?”
【……】系统还是沉默。
楚流霜:“你别是生气了吧?还是你又突然死机了?”
【‘系统指定的人’这个问题需要您自己寻找答案,恕系统无可奉告。】随后,一阵熟悉的机械坏掉时的吱啦声响起,系统重归沉寂。
楚流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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