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月照伸手回应,搭上郎君的后背时,力道猛然加大,顾月照便被紧紧的捁在眼前郎君怀中。
时间好似就这般静止了,郎君什么也不做,只抱着她,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胸口。
直到顾月照忍不住推了推眼前的人。
好了,可以放开了,抱很久了。
“阿月,我很欢喜。”贺云归并未松开她,只是稍微放宽了力道,将额头轻轻抵在她的额头上。
两人离得太近,近到对方的呼吸呼出打在脸颊上的感觉都能轻易感受到。
“我……我也是。”饶是顾月照平日自诩脸皮尚算厚,这会都忍不住红了脸。
实在是眼前的人长得太过惑人。
谈恋爱这种事嘛,顾月照没吃过猪肉,但是见过的猪跑多了,这个气氛下该做什么她还是知道的。
郎君的唇形长得很好看,厚薄适中,不会过分厚而显得忠厚老实,也不会过分薄而显得刻薄无情,唇色是淡淡的粉色,唇纹很浅,像是一块上好粉色羊脂玉,看着就很软。
亲上去会更软吧?
这么想着顾月照也就这么做了,她向来是个认真有主见的人,既做了决定,便会尽力去做好,包括感情。
感受到嘴上传来的触感,贺云归怔了,他僵硬的保持着先前的姿势,让怀中人可以不垫脚便将自己送上。
顾月照也是个纯纯的新手,理论知识是很丰富来着,但第一次实践明显经验不足,亲了一会便觉得仰头脖子疼,要退下。
可是这会贺云归怎能让她退,他拉住顾月照的手,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脑袋将她拉近自己,重新附头亲了下去。
……
魏全缨要南行之邬郡要准备的东西很多,特别是顾月照此次派去之邬郡的人马足足两万人,粮草、盔甲,武器药品那样都得他亲自看过才放心。
不仅仅他忙,顾月照也忙,她本次答应许渭派兵之邬郡便没打算再让这块肥肉从手中飞走,自是要准备充分。
许渭心中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是肖鹤寻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管是睚眦必报的肃王一方,还是看似亲和无害的顾月照一方他都不想选。
因为他知道,不论是那方,但凡他选了,自己在京都的家族便不会再得一日的好日子过。最好的选择是当今皇上的援军能在肃王攻破之邬郡,杀遍城中人之时赶来。
可是这可能吗?
必然不可能的,京都和之邬郡一南一北,相距千里,便是大军一刻不停的赶路也得半月才能到达之邬郡。
那会给城中百姓收尸都晚了。
所以他选择向北边的顾月照求救,代价是他自己和家族的前程性命。
不过好在,满城百姓的性命能保住了。
魏全缨这些日子忙归忙,但是心中始终压着桩事。
那就是那日贺先生请他喝酒的原因是何?可惜当日自己喝了个烂醉,最后也没能知道。
“贺郎君在何处?”
“在文先生的医馆中炼药。”
这又是另外一个奇怪的地方,素来无事一身轻的贺先生这次听说他要带军难下,竟主动提出为大军炼药。
不仅仅炼药,清点粮草和武器处也能看到他的身影,积极得诡异。
这份奇怪一直到了大军南下那日才得到了解答。
大军南下,顾月照作为东家自是要相送,
“魏七,此番南下,务必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拿下之邬郡。”
“是!”此番动静如此大,魏全缨自是能猜到一二分顾月照的心思。
他还不忘提醒,“我大胜归来之时,东家莫要忘了当初的承诺。”
顾月照无语,“放心,少不了你的。”
“东家放心,你包了我院子的家具,那小院便有你的一份,只要你愿意随时欢迎你来院中住。”
他自认为大方无私,有人却不满意了。
在外头向来都是装哑巴的贺云归突然开口,“不必。”
声音发冷,看着魏全缨的眼神中也颇为不满,仿佛他做什么穷凶极恶的事。
魏全缨:???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恰这时一阵风吹过,顾月照的长发被扬起吹乱在肩头,顾月照刚要整理,一双手便先于她的东西,细致温柔的吹乱的头发理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