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二位的房卡,希望您二位渡过愉快的夜晚~”
时梦谨憋着笑接过房卡,将羞红了耳朵的乐鹤拉着去找房间。
二楼二一五。
转了圈,时梦谨确认了眼门牌号,将房卡放在感应位置打开了门。
乐鹤跟着靠在她背上,懒散地打了个哈切,“谨谨,累。”
“待会先洗漱,再躺一会我帮你揉揉。”
时梦谨话音未落,只是在看见房里构造时突然怔住了。这浴室,床和卫生间为何连个隔板都没有。
哦有,那可拉的帘子。
想到些脸红心跳的事,时梦谨慌乱别开视线,转过身挡住了乐鹤想进去的步伐。
“要不然,我们换一家?”
乐鹤擦去眼角困顿的泪水,迷茫地回应着,“这地方偏僻得很,附近就这么一家可以住的了。”
他将半边身子重量靠在时梦谨身上,“而且我好累,肯定是你昨天干的。”
“真的要住?”
“当然,我东西都准备好了。”
时梦谨难以言喻地把他搂在怀里,将门关上。开始思考自家小公子什么时候变了颜色,越发招惹人起来。
“那好。”
几分钟之后,乐鹤睁大了眼睛,同坐在铺满玫瑰花瓣的圆床上的时梦谨大眼瞪小眼。
“去洗澡吧。”
“时梦谨!”
床边的人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看着小公子脸都烧红了大片,站在原地转了几圈都没停下,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你自己说的。”
“那你不准看!也不准听!”
乐鹤捂着滚烫的面颊,眼里都快沁出水来了。
他真没这意思。
等见着时梦谨埋头捂着耳朵趴在床上,才急忙将帘子拉了开来。
水声靠得很近,时梦谨听力又极佳,特别是在这种时候。
她突然觉得有些后悔了,这不也是在折磨她自己嘛。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时大人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清心寡欲的君子了。
等两人小心翼翼洗漱完躺在恒温的水床上时,盖着床毯子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连呼吸间,都像是一种信号,格外烫人。
乐鹤侧过身,颤抖着睫羽,将自己往毯子里埋了埋,想靠近时梦谨又觉得过分近了。
“那个,这地方是新建起的,我平时都没来过。”
“我知道。”
时梦谨闭着眼,把一旁快要睡到床边边上的人揽了过来,安抚地拍着他的脊背,像是哄孩子似的轻哼着小调。
“睡吧。”
灯光暗下,只留下头顶那一圈昏暗的微亮。
就这暗淡的灯光,乐鹤从她怀里钻出,与头顶的镜面中的自己遥相对视着,莫名觉得阴森森的。
“谨谨。”
他拽着睡衣上的丝带,不自觉又往里靠了些。
“真不睡?”
时梦谨叹了口气,徐徐睁开了眼睛。
她静静地望着他,距离被一点点缩近,额头相抵间脖颈泛起点点樱红。
那头顶的玻璃镜面里退去了原先觉得的阴郁颜色,变得同地上那些花瓣似的,昳丽惑人,彰显着那独特的用途。
画中仙,镜中花,同样地美艳,只是不知道那作画的人是否施了些痛楚或是安抚,将那人完完整整地落下她的印记。水渍出现在了画中每一处,里里外外或许都是。
“姐姐。”
直到那人停下,让他静静欣赏着作品。
“小公子,不如看一眼。”
“镜面上的花开得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