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王听闻打量了一眼凤唯,冷哼道:“手下?以风公子的气度能成为你伯伯的手下,你到底是谁?”
沐歌将赵蔓蔓拉回身后咋舌:“你问,我们就必须答吗?幸亏阿照没事,否则今日就是你天王寨的灭门之日!”
“我们走。”
沐歌拉着赵蔓蔓就离开,现在自然能从天王寨的关口直接下山往盛京城去了,也算因祸得福了。
可他没走两步,赫然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舅舅!”赵蔓蔓惊呼,乱了分寸,立即看向凤唯。
凤唯探了探他的脉象,沉声道:“像是中了毒。”
盛天王艰难走了过来,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笑了一声,尽是落寞之色:“他是中了新月村的百里香,看来是玉儿想留住你,所以给你舅舅下了药。”
他这句话自是冲着凤唯说的,凤唯神色冷凝看着赵蔓蔓的手拉上了盛天王的衣摆。
“你有解药吗?”赵蔓蔓含着泪抬眼望着他,像是满目星河只有他一人,凤唯又压了压胸腔的血液。
“我没有,只有新月村有,放心,这个毒不会死,也不会对身体有任何损伤,就像睡着一般。”
凤唯眼眸一滞,似乎想到了什么,沉思片刻,凜声道:“我们回新月村。”
他目色沉沉,终究开口:“去把衣服换了,碍眼。”
赵蔓蔓一心在沐歌身上,根本没有察觉到凤唯的情绪:“这里没有我的衣服,回去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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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人再次回到新月村时,令羽十分惊讶,似乎还有点生气:“既然已经离开了新月村,为何还要回来?”
赵蔓蔓不顾她冰冷的脸色,上前拉着她的手软糯哽咽:“姑姑,您救救戈木吧。”
令羽看着她扁着嘴忍着眼泪的模样,冰冷的模样终于消融了些,看了几眼昏迷的沐歌,才道:“扶他回房吧。”
令羽给沐歌喂了解药,回头看了眼坐在窗下的闭目养神的凤唯,走过去递给他一颗药丸:“你受了伤,吃了吧。”
赵蔓蔓心下一惊,忙走了过去,轻软问他:“你受伤了吗?”
凤唯缓缓正眼,目光平视,眼底却一片清冷,半晌沉吟道:“无事。”
他接过令羽手中的药丸道了声谢,就听到赵蔓蔓轻松说了句:“那就好。”然后就去照看沐歌了。
凤唯捏着药丸的手僵在了唇边,看着只关心沐歌的赵蔓蔓,想起之前她对盛天王都关心备至,心中艰涩疼痛,艰难地吞咽了药丸,闭眼掩下了满目伤痛。
她察觉不到他受了伤,也感觉不到他在生气。
玉儿被放了出来,她满脸憔悴,来看了沐歌,只有赵蔓蔓守在床边。
“是他们把你救了回来。”玉儿轻声问她。
赵蔓蔓起身与她对面而立,她有很多指责的话要说,可看到玉儿心力交瘁的模样,终究只是点点头。
“盛天王是个会疼人的男人,我以为你替嫁会是一段好姻缘。”玉儿似乎在解释,却又显得那么不让人信服。
赵蔓蔓怒意攀升:“他是个好男人,你为何不嫁?因为你喜欢风公子?”
“其实就算没有风公子,你也不会嫁对不对?从你见到我第一眼,你就打了替嫁的主意。”
良久,玉儿才点点头:“阿照,你可以恨我,但请你理解我,有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不爱的男子。”
“我以为以你的美貌,盛天王会心动,替嫁就成了一半。”玉儿苦笑着,终究是白费心思。
赵蔓蔓狐疑地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怎么会这么想:“他心里已有别人,又怎会喜欢我。”
玉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顺着圈椅坐了下来,兀自说道:“近几日大伯姑姑们都不太对劲,他们好像特别希望我离开,即使如此,我也要和我喜欢的人离开,只要有一点机会,我都会抓住的。”
她抬眼看向赵蔓蔓,沉静的眼波再也没有往日的欢喜和俏皮:“阿照,虽然我心中有所怀疑,可我仍想搏一搏。”
赵蔓蔓懵了一圈,没听懂她话里的意思,直到翌日傍晚时分,她仍守在沐歌身边,才后知后觉,似乎好久没有见到凤唯了,昨日令羽也给了他一颗药丸,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去瞧瞧他。
人还未走出门口,玉儿已经慌慌张张惨白了脸跑了进来,哆嗦着语无伦次:“阿照,风公子,风公子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玉儿目光躲闪,支吾着:“总之,总之要尽快找到风公子,否则会有性命危险的!”
刚刚还不担心的赵蔓蔓此刻一听顿时急了:“性命危险是什么意思?你也给他下毒了?”她怒目相向,厉声质问玉儿。
“你别问了,总之先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