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一些实力不高不低的人又开始蠢蠢欲动。
然而当他们向白阮阮的队伍挑战,并自信自己一定能薅个羊毛时,白阮阮又突然支棱, 联合队友把他们迅速解决。
开赛第一天,白队的积分在排行榜前二十,是其中唯一一个没有败绩的队伍。
打完预定好的场次后,花酪因为见到夏三百而去和自己妹妹吹牛逼,白阮阮和樊铎准备回去休息,小胖刺头二人黏在白阮阮身后,想和白阮阮多相处一会。
樊铎眼神刀子一样落在二人身上, 二人有点害怕樊铎,但抱紧白阮阮大腿是当务之急,尽量忍住那令人不安的视线,疯狂吹白阮阮彩虹屁。
他们两个实力不强,所以没能组队,也听说过白阮阮不行的传言,和她分配到一起后非常绝望,哭着跟学校说自己可能挺不过复赛,下个月就要回程了。
终端挂断,正好看到白阮阮笑眯眯地站在他们身后。
小胖觉得白阮阮可能心里也不好受,比赛里突然生病,承受这么大的压力,众人的期望得不到满足,她肯定更难过。
小胖叹气,挎着白阮阮的肩安慰她,说没关系,尽力就好,输了也没事,已经进了复赛,四舍五入就是拿到金奖。
这些话,是安慰白阮阮,也是在安慰自己。
白阮阮没说话,只在最后意味深长地用力拍拍小胖和刺头的肩膀,给他们一个坚定的眼神。
小胖成功让白阮阮释然,很有成就感,又丧又轻松地回到宿舍收拾行李。
第二天,被带飞。
连胜十五场后,小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感觉。
硬要说的话,就像在沙漠迷路后,仅剩的一壶水被人抢走,万念俱灰之下,白阮阮开着机甲出现,用大水枪滋他一样感动。
他们不仅是赢,白阮阮还帮他们改装机甲,指出连他们指导都发现不了的问题。
十五场比赛,小胖进步太多。
白阮阮耐心应对小胖和刺头,最后感觉两人吹彩虹屁实在吹得过分,就一人一拳,把他们赶走了。
樊铎跟在白阮阮身后进入休息室,白阮阮把皮筋拽下来,柔顺的棕黑色发丝披散在身后。
樊铎眼神暗了暗,走近了,在不远处停下,是一个安全的朋友的距离,他看着白阮阮,不由自主地舔舔尖牙。
从实验室回来之后,血族的基因一直影响樊铎,以至于他在面对白阮阮时,参杂了一些奇怪的食欲。
想吃了她。
今天白阮阮净顾着指导小胖和刺头,他打得那么出色优秀,白阮阮都没抱抱他。
那两个人真碍事。
他想……
白阮阮转身正对上樊铎有些幽暗的目光,噗嗤一声乐出来,脚尖一点投入樊铎怀抱,抱紧他,笑嘻嘻道:“惨了惨了,我们樊铎又要黑化了,我好怕。”
樊铎莫名涌现出的坏情绪被抱没了,他立刻环住白阮阮的腰,鼻尖在她颈窝处乱拱,虽仍是一副酷哥模样,说话却像没吃到糖的小孩一样委屈,“你不理我。”
白阮阮捏着樊铎后脖颈,“白天太忙了嘛,你看我现在不就在理你?”顿了顿,声音轻了点,“要喝点血吗?”
樊铎声音闷闷的,“我又不止是为了这个找你。”
听到血这个字,樊铎的尖牙蠢蠢欲动,被驯化的血族可以很好控制自己吸血的欲望,但这也是樊铎努力的结果。
他不想让生理性的渴望占据大脑,他清楚知道自己是因为爱着她所以才想接近她,拥抱她,给这种感情掺杂任何东西,都是一种亵渎。
白阮阮笑,“我知道我知道,你是把我当好朋友嘛,那今天先回去休息,等比赛结束之后我再陪你?”
樊铎不发一言,又抱着她能有一分钟,简直像皮肤饥渴症患者。等到他确定自己身上有足够多的白阮阮的气味时,才恋恋不舍地和她分开。
“我喜欢你。”樊铎垂眸捏着白阮阮的衣角,“比朋友还喜欢。”
没听到白阮阮的回应,樊铎又看她,幽深古井般的双目此刻被复杂的情绪填满,“我最喜欢你。”
已经是称不上暗示的告白了。
樊铎在此前无数次明里暗里地向白阮阮告白,却都被她玩笑般一笔带过,樊铎不挣扎了,但他还是要说。
连喜欢都不敢让人知道,那太可悲了。
白阮阮微微歪头,盯着樊铎看了一会儿,“哪种喜欢?”
现在是晚上九点半,二十九楼的房间开着气温调节器,使室内温度稳定在一个不高不低,让人感觉十分舒适的状态。
樊铎却感觉很热,又好像很冷。
这四个字让他窥探到某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