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女猪脚于梵梵示弱害怕,不等这群倒霉催的门房打手们真正动手,于梵梵身后的后援团就纷纷冒头了,不枉费于梵梵演的这么卖力。
忌惮害怕权贵的看戏百姓不敢动,可那些自认读书人的仕子狂生,纨绔,还有暗搓搓等看好戏的成国公府老对头就按捺不住了,上来三五七九个,肩并肩,带着下人仆从,义愤填膺、兴致勃勃,跃跃欲试的,纷纷往于梵梵跟前那么一站。
书生们坚定:“夫人别怕,有我们这些读书人在,您大可不必为强权低头。”
纨绔子弟得意洋洋,疯狂的摇着手里的扇子:“就是,你个小妇人别怕,我们可是打遍京都城无敌手的京都四少,我爹可是堂堂亲王,我堂堂小王爷站在这里,我看谁敢动你!”
宗亲权贵幸灾乐祸:“哈哈哈,所言甚是,这位小夫人你别怕,成国公府再势大,可这里是京都城,是天子所在的京都城,他成国公府再厉害能厉害的过天去?”
于是,看戏的百姓们有了底气,纷纷摩拳擦掌,支援的声音此起彼伏:“对,小娘子别怕,京都城里成国公府还当不了天!”
一声声,一句句,一个接一个的声音,听得略略低垂头颅故委屈,满心不怀好意的造作女于梵梵笑了……
看吧,她算的没错,就知道事情一旦闹开了,绝对会是这么个结果。
看着依旧禁闭的成国公府大门,还有那朱漆的牌匾,于梵梵暗道:“老虔婆跟鸡婆婆们,你们准备好了吗?好戏开场啦!”
赵嬷嬷带着老太太的命令,领着身后一堆仆妇浩浩荡荡的越过后院,穿过中庭,行过前院,来到大门,从仪门边上的侧门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个让她心慌的场面。
“大少夫人!您……”
赵嬷嬷自认为在府里很有体面,毕竟身为掌家老太太的心腹忠仆,帮着老太太处理那些看得见看不见的机密事情多了,她可是内院实实在在的大管家。
在公府后院,哪怕是如今得势起来的国公夫人,那都得给她三分颜面,其他的人自然更是不必说,这也是个能耐人。
能耐人看到大门外,被人里三层外三层护在那里半包围的于梵梵,赵嬷嬷心头一跳。
特别是看到那迎风飘舞的大白幡的时候,赵嬷嬷的心里当即一咯噔,脸上表情蓦地变换,跟吃了屎一样的难看。
可主子的脸面就是自己的脸面,为了主子的脸面,自认为体面的赵嬷嬷不得不拉下脸来,给于梵梵俯首做低,只想着,赶紧先哄这个蠢妇进门去,让外头的人先散了,回头关起门来,再好好跟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妇算账,让老妇人跟夫人好好收拾这个愚蠢的弃妇。
一眼扫去,看着人群中,誉亲王家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王爷;
还有隔壁户部尚书府最最讨人厌的大管家;
还有马御史身边的心腹常随;
还有那一个个衣衫寒酸的结伴仕林;
此情此景,赵嬷嬷只觉头皮发麻。
这弃妇,真不愧是西北蛮荒之地长大,没家世,没规矩的低贱丫头,烂泥扶不上墙,没规矩,没脑子,倒是叫她把他们公府给霍霍了。
可怜她们老夫人啊,为了这个家日日殚精竭虑,一夕之间居然叫她败坏了名誉。
罢罢罢,眼下不是想这些计较这些的时候,赶紧弥补扫尾才是正经。
一心想要快刀斩乱麻的赵嬷嬷忙换了个脸,快步从台阶上下来,踱步到于梵梵跟前,跟多心疼她似的,擒起于梵梵的手连声关切。
“大少夫人啊,您有什么气,什么话,咱们好好回家说去啊,别在外头闹小儿性子成不?咱们大爷这才出孝,领了皇差去公干,不是不想在家里陪着您伴着您,您小女儿家的心思多,可莫要把这些事情闹到人前丢人现眼呀,少夫人,您听老奴一句劝,跟老奴先回府,咱们有话慢慢说,老夫人跟夫人都是疼您的,您……”
不然怎么说人老成精呢?
能成为老虔婆的左膀右臂,赵嬷嬷那也不是省油的灯。
在内宅混迹惯了,心计手段自然样样不缺,仗着是得宠的人,吃的盐比于梵梵吃的饭还多,赵嬷嬷也是会说话,忙就把于梵梵眼下的举动,往小妇人想夫君吃飞醋使小性子上引导,一边说,一边唱念做打的故作关怀,眼瞧着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人嘛,都有两面性,有些群众见状,莫名的又相信了故意演戏的赵嬷嬷的话,内心动摇,对着于梵梵嘀嘀咕咕起来。
可于梵梵那是一般的人吗?
不,人家一般起来可不是人,那可是参加过无数次辩论与演讲,嘴巴皮子贼溜的二班人!
早就决定要打舆论战的时候,于梵梵就料到了会出现这么个结果,就跟她料到了有有心人会支持自己抹黑成国公府,跟成国公府打擂台一样。
赵嬷嬷这一手,于梵梵自是早有准备。
于梵梵也不辩解,任由赵嬷嬷拉着,只抬起擦了浓浓姜汁的袖子往眼睛一凑,于梵梵仗着力气大,带着赵嬷嬷顺势往地上一倒,小动作不断的于梵梵哭的哇哇的。
“小妇人我叫于梵梵,今年不过二九年华,大齐四十二年人,小妇人家住西北,祖上……”
于梵梵虽然在哭,声音却清晰明亮,不听、不看、不关注、正狼狈挣扎着试图要从她身边爬起来的赵嬷嬷,于梵梵只自顾自的述说着她的故事,属于余繁璠的故事,故事从她的爷爷救第三代老成国公开始。
经过现代小说,电视剧,电影,话剧,小品,相声段子洗礼的于梵梵,说起故事来那叫一个引人入胜,那叫一个代入感强,听的热闹的人群都为之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