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自己跟崽儿没有受到大的伤害?
什么叫毕竟年迈?
什么叫为了她崽儿的名声还要做个好榜样?
去你麻的狗屁道理!
啥都是他谢家人说的对,于梵梵都懒得跟这样装睡的人辩道理了,看在曾经他护过自家崽一回的份上,于梵梵没打算跟这人掰扯。
只强势的把眼中明显闪着犹豫的工具人一推,推的跟自家的小四轮远远的,于梵梵不客气的看着谢广珩。
“谢二老爷这话说的搞笑,你可别忘了,这是我一个跟你们谢家没有任何关系的弃妇的车,不是他谢时宴的!
他谢时宴再孝顺,有本事拿他自己的东西去孝顺,只要他肯给,我绝不拦着!
可是,若你们胆敢拿我儿子说事,拿莫名其妙的什么我儿子的劳什子名声胁迫我妥协,呵呵,那我奉劝各位一句,别打错了算盘主意!害我的人还想坐我的车?除非我于梵梵死喽!”
于梵梵没好气的一通痛快怼,特别嫌弃工具人拖累自己,不客气的把人推开后,自己把拉车的带子往肩上一挂,两手拉着车扶手抬脚就走。
她才不去管身后一群辣鸡呢,爱咋滴咋滴。
随后一路上,偶尔回头查看孩子们安好的于梵梵,眼角余光瞄到工具人跟谢二,谢三,谢三老爷几个,居然在轮流背着老虔婆埋头赶路,于梵梵也只呵呵冷笑,奉送给了工具人两个字——傻逼!
第53章 进城补给做下水
再出发, 一路走一路停,终于,远远的看到前方出现一座城池, 而骑马领头的仇爷还带着队伍, 径直往城门所在的方向去时,于梵梵疑惑,加速快步赶上骑行的仇爷,保持着与马儿溜达行进的速度,于梵梵遥望远方的城墙不解的询问仇爷。
“仇爷,难道我们要打城里过?”
仇爷闻言点头, 抬手指着天上的太阳对于梵梵解释道:“嗯, 咱们今晚在这城里落脚。”
“这是为何?”
只听仇爷道:“昨个我们耽搁的时辰太久, 固定的五十里并未走完, 也没有进这昨夜咱们一行就该进来落脚的城里, 更是没有找到县令给我们点卯,押解的文书也没能签字盖章,所以今日,这城咱们是必定要进的。
加之今日我们走的太慢了,路上还耽搁那么长时间,再走下去咱们也绝走不完今日的五十里地,更没法补上昨日落下的路程的。
为了以免今晚在露宿荒野, 我们还得跟着再饿肚子,明日再后劲不足的上路, 恶性循环的再耽搁功夫, 还不如今日咱们就不再走了,在这县衙安顿一晚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日一早再上路。”
毕竟再走的话, 就眼下他们这速度,走到半夜也赶不到下个落脚点,平白耽搁时间还受罪,加之队伍里还晕了一个老太太,虽说是可以损耗得起的女眷,但是吧,能全员交差的话,自己的考评也是能得优的,奖励也丰厚,何乐而不为?
此去流放三千里,路上啥情况遇不到?上头给他们的时间是很充裕的,允许一定日子的耽搁,只是这话不能跟外人道,停留一日便一日吧。
于梵梵不知仇爷心中所想,她点头表示明白,“哦,原来如此。”
仇爷得了于梵梵这一路来的好生招待,也有心要还她人情,便指着城内的街道同于梵梵道。
“呵呵呵,正好的,余大娘子是不用跟着人犯进县衙大牢安顿的,您可以在衙门外最近的客栈安顿,明日一早出发,我让下头的人来唤您上路,正好的,余大娘子您若是有什么要买的也可趁机采购一番。”
原来是这样,于梵梵表示了解。
进城是要收进城费的,可人犯却是不用,守城的兵丁看到了仇爷跟许大炮出示的押解册后点了人数,挥手就打发仇爷他们押解人犯进入。
唯独于梵梵跟东升不在册子上,没法子,于梵梵又按照对方的要求出示了自己的户籍,还有白胖子后来让小山子给自己送来的路引,交了每人两文钱的进城费,这才被允许跟在流放队伍后头进城。
拉着在城门口才强势拉回的车,于梵梵快步跟上队伍时,她还万分庆幸自己跟东升都是有户籍的人,也万分感谢白胖子对自己的帮助。
说起那位白胖子,离开这才几天,于梵梵发现,自己还有点想那可爱的家伙了,也不知道那家伙过的怎么样?是不是一如既往的横霸京都城,自由自在的当着他的纨绔小王爷?
此刻的京都城内,被某人惦记了的白胖子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喷得手里被自己下意识拿出来睹物思人的桑皮纸转瞬飞出。
李文衡没好气的哼哼两声,盯着落在地上的桑皮纸定定看了半晌,最后才把手里的折扇一收,起身走到桑皮纸跟前弯腰捡起。
盯着手里这张自己从未打开过的桑皮纸看了许久,李文衡嘬着牙花蓦地一笑,没好气的呲了一声。
“哼,无情的女人!算了,让本小王来看看,你所谓的秘方到底是有何之秘!”
抱着玩笑的心态,白胖的手指慢条斯理的打开桑皮纸,某白胖子一开始漫不经心的神态,在随着他一行行的看过纸上所书的内容后,表情蓦地严肃。
直到最后,李文衡眼里闪过复杂与慎重,谨慎的把桑皮纸原样叠好收入怀中,张口就招呼外头候着的常随,“小山子,你速去前院,看看我父王下朝回来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