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听银狐的话，回来给你吃灵气果子。”桑柠谆谆善诱道。
小绵羊边咔嚓咔嚓边连连点头。
银狐懒得等它吃完，手疾眼快地将剩下的食物收进芥子囊里，迅速离开。小绵羊怒极地撒开四蹄，一边扯着破铜锣的嗓子喊，一边在后面追赶。
桑柠：“……”她们门派难道就没有一个正常人吗？
凤渊继续低头翻看那本有关种下魔种修炼的功法，他支颐着微微偏过头道：“夫人派银狐去万法宗探查，是觉得那种下魔种的邪魔在万法宗中？”
桑柠嗯了一声：“你可还记得上回进入大墓之前，我与你说的天剑派失踪弟子很可能已经被用来献祭开启大墓了吗？”
凤渊点头。
桑柠又问他：“当日我们在云龙客栈里，察觉出的那股魔气，是彻底成为邪魔的魔气吗？”
凤渊肯定道：“是邪魔，定不是半人半魔。”
“我原先认定天剑派掌门是邪魔，又见万法宗弟子全力保护那位天剑派掌珠，以为是天剑派掌门以献祭十位弟子为筹码，换取来对掌珠的保护。但现在天剑派掌门不是最初我们以为的那个邪魔，或许他当日用弟子与万法宗交换的还有一样东西，便是这用以修炼的魔种。”
说罢，桑柠想了想，问道：“这秘籍中没有说用魔种修炼会被最初的邪魔掌控罢？”
凤渊摇头：“没有，只是记述如何用魔种修炼的方法。”
桑柠笑起来：“那邪魔定然是不能告诉旁人的，不过天剑派掌门应也是尝到了魔种的好处，才会这般尽心修炼。”
凤渊合上书页：“所以，那日我们在客栈房间里遇到的那个邪魔，就是与天剑派掌门做交易的万法宗之人。”
桑柠：“我猜测是如此。”
两人交流完有关谁是邪魔的话题，桑柠从芥子袋里摸出两罐雪梨水，递给凤渊一罐，她颇有些好奇道：“这魔种究竟是如何种进人身体里的？”
凤渊没有回答，径自打开掌心中的百宝铺，切换到顾客聊天栏的界面，找到北爻的聊天框点进去，直接飙了个视频通话的请求过去。
远在魔界北域的北爻见魔尊大人给自己打来视频通话，立即便点了同意，心中颇为忐忑地对着面前的屏幕叩拜行礼。
“属下北爻见过魔尊大人，尊上夫人。”
凤渊面无表情道：“北爻，我需要知道魔种种进人体的所有方法。”
桑柠：“……”
对面的北爻连忙应下：“是。魔种种进人体共有两种方法。一种是让人直接服用魔种，通过不断修炼来快速与魔种融合。此法是融合魔种成魔最快的方法。另外一种，则需要旁人通过修炼魔种，魔种会随着修炼半月左右，自动种进人的体内，再慢慢融合。这一种方式，需要随身携带魔种，亦或是修炼之处有魔种。”
凤渊：“那由魔种变成的邪魔，与真正的邪魔有何区别？”
“他们用魔种修炼时，修为会有很明显的提升，但变成真正的邪魔之身后，修为便不可再进一寸。并且受最初给予魔种的邪魔所控制，这些邪魔之身，可用以饲养那强大邪魔的养料。”北爻道：“魔尊大人，您知道的，北域尽数都是妖魔。属下驻守在此多年，曾遇到有一魇魔想要如此壮大自身，逃出北域，最后却败在了一魅魔手中。北域都是邪魔，此魔种之法并不适用。”
凤渊点头，他回头看向桑柠：“夫人可还有什么要问的？”
桑柠问道：“那给予魔种的邪魔，是否有可能人为修炼而成？”
北爻：“回禀尊上夫人，属下从未听闻凡人可修炼成邪魔，不过我族中有传闻人与邪魔可以融为一体，属下没有见过，不知真假。”
“我知道了。”桑柠点头，拨了好些美食过去予以感谢。
凤渊随即又让北爻整理出所有解决魔种的方法，便挂断视频通话，收起半透明的显示屏。
桑柠见他关上网店，凑过去道：“我青灵派都接触过万法宗两回，夫君快看看我身上可有魔种？”
凤渊：“……”笨蛋夫人！
他伸手将她抱进怀里，手指故意慢条斯理地解开她的腰封：“魔种事关重大，那我可要为夫人好好检查一番。”
桑柠：“……”
配合他好好检查了一番后，桑柠整个人几乎挂在他身上，小狐狸用魔息给她调养身体认真道：“夫人切勿担忧，经我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检查，并未检查到任何魔种。”
桑柠掐他故作正经的美人脸。
小狐狸变坏了。
凤渊闷笑，用毛绒绒狐狸耳朵去讨好她：“夫人放心罢。青灵派没有一人被种了魔种。魔种上附有魔气，只要不是直接融入身体，我都能感知到。”
桑柠薅他毛绒绒的耳朵，用手指捏出各种形状，凤渊也配合十足，变出折耳朵，用耳尖轻轻蹭她的手心。
魔种种入身体，在没有修炼成为半魔之前，没有任何预兆。
此事事关重大，桑柠不便徒增其他门派的恐慌，只捏碎玉珏给红霓以及秦木卿传音提醒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