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瞳倏然亮起，脸上愁绪一扫而空，露出浅浅笑容：“你说得对，这天品灵根不论是从何处来的，如今它能让我修炼更快，便是好的！将来我若是能突破至渡劫期，便能去找那萧越一斗，为我青灵派报仇！”
“还有你父亲的仇，桑穹背叛我青灵派，杀害我大哥，他日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桑柏说这话是眼里似是燃着火光，熊熊吞没了仇恨与愤怒。
眼见着他恢复气色，心中重新有了信念，桑柠弯唇点头：“既如此，桑叔便回去勤加修炼罢。”
将桑柏送出去，桑柠将从芥子袋里摸出的几块灵石又重新放回去。
方才想给他用于修炼，只是又不好解释这些极品灵石的来历。
她得想想其他办法。
先将此事搁置，桑柠回到屋里，从网店里拿出那面望天镜，在镜面上敲了敲，试探性地叫了声：“老祖宗？”
“何事？”对面很快回应。
桑柠：“我能问您点私事吗？”
闻声，落漓凝起眉，颇为疑惑。私事？他有何私事可言？
老祖宗不说话了，桑柠以为他不想说，又小心翼翼地问：“小辈听说您飞升之前的仙侣是只美丽的青凤，不知她是否与您一同飞升了？”
落漓：“……”
他怎会知道？
觉得解释颇为麻烦的落漓仙尊索性随口一说：“没有。”
他也的确没有见那人身边有仙侣，只是一人孤寂地死在天雷之下。
先前见老祖宗一直沉默，桑柠便觉不对，如今听到这两个字，顿时闭紧了嘴巴。
她果真是戳到了老祖宗深藏于心的痛点，在修真界的道侣青凤没有与之一起飞升，这么多年怕早已化为一抔土了。
唉，真可怜。
虽然她与魔尊大美人跨越两界异地恋，但他们还能时常语音视频，老祖宗却是直接天人永隔了。
这么一想，桑柠为之悲伤了三秒，沉痛道：“节哀。”
落漓：“……”
以免她再蹦出什么惊人之语，落漓反客为主问道：“心法可都学会了？”
桑柠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不负老祖宗期望，心法一共五层，小辈已练至第四层。”
“嗯，继续。让其他弟子也勤加修炼。”落漓沉吟，心里还想问问她第二次直播何时会开。
桑柠嗯了声：“老祖宗，若无其他事，我便去修炼心法了。”
落漓：“……”
直到那边没声了，他一向冷淡的面容浮现一抹恼意，挥手将镜子拨开后，开始沉思自己是不是真的不善言辞，否则怎的连句话都问不出？
桑柠将望天镜放回网店，便修炼起心法第五层。
先前那次没有将心法送出去给师弟妹，她便打算先自己修炼完，然后整理出一份如何修炼，避开弯路的要点给他们，省时省力。
仙界。
落漓自那日思索后，私下里便将那句询问的话练习了许多遍，想等桑柠联系他时，他再将那句话问出口。
只是一连多日，桑柠都没有再来找过他。
落漓心中记挂着，便时不时地看一会镜子，时不时地再看上一眼。
清至仙君闭关出来时，见他一直盯着一面镜子看，颇为好奇：“仙尊，这镜子是何天灵地宝？”
“不是。”落漓连忙拿起镜子，收了回去。
清至：“……”
他还没说什么呢！第一回 见落漓如此相护一件东西，清至更好奇了，笑道：“仙尊，既不是天灵地宝，你为何收回的这般急？难不成是怕我抢你的宝贝？”
“不是什么宝贝。”落漓皱眉，却将镜子藏的更严严实实，丝毫没有要拿出来让他一观的意思。
见状，清至啧啧两声：“仙尊何时竟变得如此小气了？”
落漓抬眼看他，很轻易地便转移了话题：“你生死大限是否就在这两日，需我为你护法吗？”
“嚯！有仙尊为我护法，可是我清至这六千年修炼来的福分！”
落漓早已习惯他这般夸张的语调，将镜子藏实了，又取出两瓶破界丹给他。
清至双眼放光，像抱仙侣似的将两只白瓷瓶宝贝地捧住，激动到用脸颊在上面蹭蹭贴贴，还不忘谢谢落漓：“多谢仙尊，日后我定为您多多抢魔界药草，孝敬您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