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会是贴错了吧,怎么跟之前的那个布告一模一样。”
“没错,你看最上面标题改了一个字,科改成了武,最后面还多加了一行字,说明了考试内容。”
“这未免也太随意了吧,女子参加科举我还能理解,英才班那些人不当官简直太浪费了,但是女子怎么领军打仗?”
在各种议论的声音中,大多数人不看好,觉得没有多少女子会参加这个武举,更不会有多少女子,真的能考中。
在大家的观念中,出力气的活,都是男子干得多,女子武力肯定没有男子高。
大多数人唱衰,自然也有小部分人看好。
京城一座超级宽大的四进院落,门口两个威严的石狮子镇门,门前挂着一块百年沉木制作的牌匾。
上面苍劲有力的深深雕刻着几个大字——镇国将军府。
牌匾似乎和寻常人家都不一样,像是自己用剑或者刀这种武器,一刀刀一剑剑刻出来的,在字体的周围,还带有凌乱的划痕,凛冽的战意呼之欲出。
宅邸中的布置,也与四周的精致奢华风格的宅邸不同。
没有小桥流水,没有精致的游廊花园。
占地面积最大的,竟然不是住人的院落,而是一个超级大的演武场。
都不能称之为演武场了,这里宽大得简直可以畅快地跑马。
演武场中,遍布一身劲装,干净利落的女子。
最中间的女子,一手巨大的大刀,被她挥得虎虎生威。
其余女子,一个个拿着不同的武器,逐一上前应战。
大刀在她的手中,仿佛轻若无物。
面对其余人的攻击,她游刃有余地砍、斩、剁、截、戳。
进攻时,大刀速度很快,发力看着就迅猛无比,总是能很好地找到地方的弱点,着力准确,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几乎没有人能在她的手下,撑过十招。
又打退了一个人,这时魏定正好进来。
“快,定儿,来陪娘过几招!”
魏定显然也习惯了这种事情,直接踏入演武场,随便从边缘的兵器架中抽出一杆□□,就上前应战。
演武场上的劲装女子,丝毫不感觉意外,纷纷默契的退守到边缘围观。
劲装少女感叹道:“夫人真是厉害,将军能镇守边关这么多年,夫人和他交手,都一点也不落于下风。”
一位眼角有些皱纹的劲装妇女道:“小少爷这一身武艺,大半都是夫人传授的,当初在去边关之前,可基本都是败多胜少。”
“夫人这一身武艺,可是老将军亲口承认自愧不如的。”
打了一会,眼看要分出胜负了,魏定忽然停下了手。
“每次都这样,你扫不扫兴!老了不如你了有什么不能接受的,非要你每次收手让着我。”
大刀刀口一侧,刀柄重重打在他大腿外侧。
魏定一点也不在意腿上会多出一道青紫,道:“母亲教我武艺,是为了让我守卫边疆,护天下百姓安定,可不是为了自己被打败。”
戈越感慨道:“哎,怎么现在变得跟你爹一个脾气。还是原来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恨不得从我身上咬下一口肉的狼崽子可爱。”
她走到一边,手腕一翻,大刀唰的一下,就被插入了武器架里。
活动一下筋骨,舒展了身体,戈越问道:“你怎么舍得回来了,今天不沉浸在陛下的温柔乡里了?还是被赶出来了?”
魏定脸上微微露出无奈的神色。
他道:“母亲,今日陛下发布政令,如科举制度一般,女子也可以报名参加武举。”
戈越矫健的步伐突然一下停住。
“你说什么?”
魏定知道,这是她一辈子都难以释怀的,明明自小武力超群,熟读兵法,当时没有任何武将能与之匹敌。
大敌在前,前有战功赫赫的父亲用一生功劳为她请命,后有身经百战的丈夫为她作保。
即便是这样,满怀的希望,最终还是破碎。只能在京城大院中,困守一生。
就是知道这个事情对她的重要性,所以才等到尘埃落定,才敢说出口,免得再次造成伤害。
他肯定道:“母亲,你没有听错,女子也可以参加武举了。”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