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笑着回答,“一大早出去问的。”
这话是真是假,何素又辨别不得,只能先做相信,目光触到他手腕上突然又有的嗜灵,然后又问了另一个问题,“床上的那只扶桑花是怎么回事?”
扶桑顿了一下,然后再次开口,“我不想欺骗姐姐,这些事可以等到日后再说吗?”
何素怔了一下,“当然可以,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回不回答都可以,但我只想听真话。”
扶桑颔首,“姐姐请问。”
“你会武功对吗?”
扶桑闻言深深地看着她,似在斟酌,然后笑了,“姐姐这个问题问的真是好,倘若没有,我便可以大大方方的说没有,不方便回答显得小气,倘若有的话,不回答又显得欲盖弥彰。姐姐可真是聪明。”
何素大大方方的承认扶桑的夸奖,“所以弟弟的回答是。”
扶桑低下头略微思索了一下,“是我上次骗了姐姐。”
何素迅速联想到上次,她从扶桑的床上醒来,问到扶桑是否会武功的时候,扶桑是这么回答的:姐姐说我没有灵基,恐怕无法修炼。
如果说这是扶桑骗她的,那便说明他不仅会武功,按照当前的形式看来,还很厉害。
那么她之前的断定的所有猜测便因这一个谎言都要判为待定。
何素觉得那些都不重要,只是有一点她很在意,一路走来,她最坚信的扶桑那些在面对她时流露出的欣喜和依赖,以及满心的喜欢是不是真的。
何素心下一凉,看着扶桑的眼里充满了陌生感。
扶桑一眼就看穿了何素的想法,上前握住她的手,“除了隐瞒身份,我对姐姐说过的话都是真的,尤其情意最真。”
......
菘蓝看他们眉来眼去的说了一堆他听不懂的东西,便上前打断,“你们在说什么啊?”
第16章 败露 调虎离山
菘蓝的一句话打断何素和扶桑二人间微妙的气氛。
何素像是才发现菘蓝的存在,她惊讶的问道,“你怎么在这,你什么时候来的?”
菘蓝一脸怨念,脸上仿佛写了大怨种三个大字,“拜托我一直在这好吗!”
何素换了个换题,“你哥呢,怎么没见他出来?”
一涉及到他哥的事,菘蓝就表现得格外积极,“他精神不太好,想要多睡一会儿。”
扶桑和何素相互对视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模样。
一直到晚上,佛耳也没从卧室出来,然而他们没有太多的时间去等他,因为,说回去商量的三位老人将死去老伯的儿子送过来了。
那男人名叫九尧,生在人高马大的将军村,体型实在不像是个成年男人的样子,许是父亲刚过世,九尧一脸灰色,情绪看着很不好。
何素上前问了他几句,得知他父亲作为剖心之人的中介已有几十年,深知那剖心人喜欢年轻健壮的青年男性,所以从小便让他顿顿只吃七分饱,久而久之,便成了现在的瘦弱模样,比同龄人看起来个头小了一大截。其实他父亲这么做也是自欺欺人,因为这个剖心人只看生辰八字。
所以他父亲上个月焦心焦虑的寻找他的替代品,最终将目光放在了这几个路人身上,谁知竟然断送了自己的生命。
—
何素他们日夜防备,整日的心悬在空中,始终不见那剖心人再来,如此风平浪静的过了几天。
午夜子将近时,窗外传来阵阵鸦声,风吹动庭外的树枝,发出吱吱喳喳的声音。
何素和扶桑宿在床上,对外界的声音不知,“嘭”的一声,仿佛大门被踹开的声音,睡在靠内的扶桑倏而睁开眼睛,眼珠子转了一圈,然后目光落在身旁的何素身上,眸中被温柔盛满。
他靠的何素近了些,小声呼喊她的名字,何素没醒。
扶桑嘴角弯起一个幅度,然后凑近了覆上何素的唇,四唇相对,没过多会,何素缓缓睁开了眼睛,然后眼前是扶桑放大的脸。
何素先是以为在做梦,唇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太过真实,她一脸惊讶的将扶桑推开。
扶桑被她推过一边也不恼,笑眯眯的说,“今晚的饭菜有毒,我在帮姐姐解毒。”
何素此时满心满眼都是:我初吻没了啊,我守护了26年的初吻,被这么一个小屁孩拿走了!
“姐姐,姐姐?”
扶桑不厌其烦的呼唤声将何素叫的回过神,她看着扶桑一脸不知道是装纯还是故意的眼神,自己的老脸先是一红,刚想说点其他的把这个话题岔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