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问被商羊的眼神盯得全身发麻,扶桑也觉得这眼神实在越矩,走过来挡在素问的身前,看着商羊的眼神很不友善。
商羊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扶桑?你体内的内丹还是我换的。”
素问惊诧于过了近万年,商羊竟然能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人是扶桑。
她从扶桑背后出来,朝商羊拜了一下,不说商羊是她长辈,放在万年前,商羊才是他们凤族真正的继承人。
当年商羊和零榆两人,一个巫人,一个神女凤凰,青梅竹马,自小就被看作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由于凤族自古就有传女不传男的传统,所以零榆自出生就是下一任族长的命定之人,而商羊就是陪伴在他身边的辅佐者。
如果不是太徽横插一笔,或许母亲和商羊会众望所归的在一起,那样的话,或许连她都不存在了。
商羊盯着素问的脸出神,察觉到自己失礼后,他失落的笑了笑,“你长得和你母后不太像。”
这话中的你是谁,不言而喻,说的是素问。
商羊几句话把整个气氛整的伤春悲秋后,他自己迅速从中剥离出来,“你们来找我,可是仙妖两界出了什么事?”
素问将今天发生的事和商羊三言两语说了一遍。
商羊的表情凝重,“终于还是到了这一天。”
商羊这话里有话的感觉,被素问一下抓住了重点。
“所以商羊伯伯一开始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是吗?”
商羊没有反驳,反而摆出了送客的态度,“我给不了你们什么帮助,二位请回吧。”
素问还没来得及挽留,她脑子里传出了她宫中侍女茵陈的声音,语气迫切,口吻焦急,“公主不好了!”
素问这里什么消息都没打听到,心情本就烦躁,“遇事能不能不要慌慌张张的,出什么事了?”
“天帝刚才把天后关进天牢了!”
刚才还呵斥别人的素问一下子提高了嗓门,“父王为何要这样做?”
阴沉在那边支支吾吾的。
素问沉声,“有话就直说。”
“刚才...妖界的小殿下回来了,不知和天帝说了什么,然后天帝就下令将天后抓了起来,还说要小殿下带人前往妖庭捉拿天庭叛徒素问,公主你在哪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茵陈心思单纯,在素问庇护下长大,第一次遇上这事,语气中带上了哭声。
小殿下,素问第一想法是送到原始天尊那的清尘,仔细一想不是,清尘这件事,整个天界除了母后与与她无人知晓,茵陈不会知道。
思来想去,就只剩了一个人,那便是青玄,数千年前送到妖界的那位。
“南天门还在开战吗?”
“没有,妖族败了,我听说天帝已经将为首的那个人俘获,关至天牢听候发落,公主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呀?”
来不及跟茵陈做过多的解释,她隐隐听到了不远处传来天兵的搜寻的声音,于是直切切断了和茵陈的通话。
商羊从素问脸色隐隐察觉可能出了什么事,稍作思考便能联想到零榆身上。
“太徽将你母后如何了。”
“那边搜仔细点,看看那边有没有?”一个听起来像是少年的声音。
“是!”
商羊眼睛动了动,拉了把素问,然后扳动身后的机关,三人进了山洞。
进去发现里边居然还有四人,长相也是千奇百怪,看特征不难认出,分别是嗜血鬼车,烈火毕方,控邪吡铁,掌毒钦原,身上无一不挂了彩,尤其是鬼车,原本的十颗头,竟是被生生砍下了一颗。
他们本躺在地上,因为身上的疼痛,惨白着脸呻/吟着,见山洞开了又合,将视线迎上去,看来的是两位生人,没了一颗头的鬼车,脾气正是暴躁的时候,“商羊,你从哪找来了这两个娃娃?”
四大妖圣的特地过于明显,商羊想着没必要给素问介绍,便对鬼车他们介绍了素问二人。
他指着扶桑,“这是你们的..小妖王。”商羊斟酌了一下,选择了一个最合适的措辞,毕竟扶桑这个名字远没有小妖王这三个字来的简洁明了。
果然商羊刚介绍了扶桑,还没轮到素问,鬼车的眼瞬间就亮了,“小妖王,那是不是能杀了鲲鹏那厮,替我们报仇。”
素问没想到得知扶桑身份后,鬼车第一句讲的不是攻上天庭,而是选择杀掉鲲鹏,如此一来还真是有点意思。
“杀了鲲鹏?为何是杀鲲鹏,他不是你们同类吗?”
想着既是同小妖王一同来的,想必是自己人,鬼车便全盘托出,“谁跟他是自己人,鲲鹏被困于北冥,他是为了我们妖庭才被禁于那的,我们也知道亏欠与他,当时你们天上那位什么天尊将他搞了个什么净什么的,抹去了他心中的恨意,我们自那次仙妖大战也本分了许多,踏踏实实过日子,谁喜欢打打杀杀的日子呀,谁知道,那鲲鹏突然有一日从北冥回来了,还性格大变,揪起我来就问我现在的妖皇是谁,我不理他,他就问我愿不愿意追随与他,一同攻上天庭,一雪前耻,我当然不乐意了,不止我,除了飞廉那狗东西,我们都不愿意,但是计蒙他们法力不行,不得不屈服,我们几人跟他厮杀过程中逃了出来,然后幸亏商羊那老头收留了我们,我这头就是被鲲鹏砍下来的,幸好老子有十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