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挺干净帅气的…虞珂撇撇嘴,没好气地说:“等着吧,一会儿就不发光了。”
“什么意思?”
女佣们没听懂,却发现路口,有一个裸露皮肤潮红的醉汉,用一种摇晃却很迅速的步伐,朝宋闻和孩子方向靠近。
宋闻见状,立刻将孩子送走,下一秒,他就被醉汉抓着脑袋,按倒在泥泞土地里。
虞珂和女佣们就三个女生,身材娇小,站在路口难以被发现。
宋闻对有人旁观的事情一无所知,即使头发被人抓在手里,整个人被粗鲁地按在地上,依旧倔强地咬紧牙关,不愿开口求情。
醉汉喊:“钱呢!你把钱放在哪里了?”
边喊,边挥动拳头,比雨还多地落在宋闻头上。
好几次,虞珂都看到宋闻握紧拳头,修长带点肌肉的手臂露出青筋,可似乎在顾忌什么,好几次握紧拳头后又悄悄放松,然后再握紧,无限循环。
然而中年人并不知道他的隐忍,疯了似地摇晃体量比他大很多的少年,“你个不孝子!”
哦,原来这就是那个养父啊。虞珂兴奋了,看来她没走错片场啊。
宋闻几次牙关闭合,才终于忍着憎恨开口:“妈妈还在生病,钱都给医院——”
话还没说完,又遭到一击重创——宋闻被石头狠狠砸倒在泥地里,清正脸庞上沾满煤灰点点,高挺的鼻子撞上石块,留下斑斑血迹…看着都疼。
没拿到钱的养父几乎失去理智,掐住宋闻的喉咙。
虞珂一看,顿时急了。
不是急男主被打,而是急打人的居然不是她。
虞珂立刻丢下两个女仆,不管她们着急呼喊的声音,大步阔步地朝宋闻所在方向走去。
喀喀喀的高跟鞋声音印在煤灰地上,显得格外清亮,吸引养父的注意。
他停下殴打儿子的动作,直立起身吆喝道:“哪来的婊.子,不该管的事情不要管——”
还没骂完,养父就遭到虞珂恶狠狠的一击耳光。
“啪——”的脆响,打亮雾霾的小雨天,吵醒疼痛得几乎晕过去的宋闻。
宋闻用尽全身力气抬头,透过红肿的眼皮看向莫名其妙出现在此处的女孩,一言不发。他没有力气,只能用余光扫到女孩白色的高跟鞋,还有和鞋子如出一辙的纯白皮肤。
腿跟着上半身晃动两下,应该是她在甩手放松肌肉。
虞珂嫌恶地掏出手帕擦手,她没想到打人居然那么累,瞬间连打宋闻的想法都没有了。而且煤灰点子粘在皮肤上还有油腻感,“真的是恶心死了!”
谁能想到,莫名其妙跳出来打人的人,居然将话还那么拽?
养父被打懵,捂着脸目瞪口呆着望着周身清贵的女孩,猜测道:“请问你是余女士吗?”
余女士就是原书剧情中,买走宋闻关在家里的变态富婆,虞珂要冒充的对象。
这番错认正合虞珂的意,她大言不惭地认下了:“就是我。”
语气还有一点得意。
宋闻也知道这个人,也知道父亲将他卖给某个富婆当玩具。
他这次偷偷溜回家里,只是想拿身份证,却没想到不仅被抓到、挨打了,还要直面富婆交易现场。
太屈辱了。
宋闻太疼了,无法抬头看买主的脸,但他知道人内心丑恶,模样也必定是丑恶的。
虽然周身疼痛无法动弹,但为前途着想,宋闻还是努力地挣扎两下,像垂死挣扎的金鱼在路面上扑腾,试图逃脱这个被交易的掌控。
一个不小心,挣扎的身躯溅起几点泥点子,泼到富婆“虞”小姐的高跟鞋上。
虞珂看到漂亮的高跟鞋变黑,心情顿时不愉快起来。
偏偏女佣还要在这个时间里,递上一个嗡嗡作响的手机,说:“是大少爷,少爷的电话。小姐你就接一下吧。”
来了。
正好赶在这个时候,一点时间都没浪费。
虞珂对自己时间管理能力非常满意,大手一挥,接过电话。
话筒对面,是沉稳低哑的声音:“我明天来接你,记得收拾好行李。”
“没什么好收拾的。”
和对方略带沙哑的男声比,虞珂的声音清亮得像一只夜莺:“但是我想带一只小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