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高记者尖叫一声。
原来男人的声音也能叫的这么高。
乔花宁立刻拔腿跑过去,看到他们拿出来的一瓶橙黄色的药酒,药酒里面漂浮着一只肿胀已经死去的小老鼠,老鼠的眼睛瞪得溜圆,已经被泡的发白了。
太恶心了!
即便是有了心理准备的她,看到这种产品,也差点把晚饭吐了出来。
这药酒他们自己在家也经常会喝一点,乍一看到这种死老鼠的场景,她搞不好心里留下阴影,都不敢再喝药酒了。
原来罗朝阳打的是这个主意,心思简直太恶毒了。
食品类安全的东西,吃的就是要放心,如果出了这种恶性的死老鼠时间,对于现在以信誉为主的中药厂来说,简直是毁灭性的打击。
小高同志立刻捂着嘴跑到一旁,一脸的菜色,忍不住对安定邦道:“恕我直言,你们食品卫生也太不过关了,如果群众知道了这样的东西……这是对他们生命安全的不负责!”
安定邦还没说话,罗朝阳抢先将那瓶药酒放了回去,像是烫手的山药一般,立刻把盒子给封上了,虚心的说:“拿错了,拿错了,这一瓶是我自己酿的老鼠酒,不小心放在这儿了,记者你别害怕,我们厂的卫生安全是十分过硬的!”
这是什么破烂的借口,罗朝阳不解释还好,一解释让别人的印象更坏了。
出现一瓶死老鼠酒可能是意外,但是如果不调查内部原因,只顾着也是掩饰,这边便让人恶心,好像这个厂从里到外都烂了一样。
小高心生厌恶,不自觉挂到了脸上。
罗朝阳看到他脸上厌恶的笑容,心里又得意起来,觉得自己刚才演的真好。
安定邦一直沉着的站在旁边,他一双虎目先是扫过面前的场景,没有对老鼠酒过度的关注,而是对贺景芝的:“记着同志你放心,我会调查清楚这件事。”
贺景芝没有说话,只是松散地站在那里,双手环着胸口,四处打量。
这个工厂干净的,实在不像是会出现老鼠的地方。
安定邦对着仓管员呵斥道:“你整天守着仓库,可见到可疑人员进来了!”
仓管员茫然的摇头:“安厂长,我天天都住在,的确是没见到陌生人进来啊,就算是苍蝇飞过去,我也能看见的,出了这件事我也很郁闷,但是安厂长你不能怪我呀。”
仓管员长了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戴着一顶军绿色的帽子,两只眼睛眼尾下垂,双手拢在袖子里,但一看就觉得他是老实好欺负的人。
安定邦又问他:“你天天守在这,如果没有陌生人进来替换了药酒,那肯定就是有内鬼!”
这么说,就有点怀疑仓管员了。
这本来就是合理的怀疑,工厂内部管理严格,安厂长自己是清楚,也不会有人干出这种事。
只有这个仓管员,是今年从外面特意召回来的,据说之前是从部队上退下来的,体力不错,本来跟他一起看管仓库的,还有个知根知底的老王,但是老王最近回乡探亲去了,以至于出了纰漏。
这件事确实没办法解释。
一向经验丰富的安定邦也不由得感觉到头疼。
他对贺景芝解释说:“记者同志,这件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给你们一个交代,咱们工厂管理严格,绝对不是生产安全出了问题。”
而小高义愤填膺道:“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们还想怎么样,你们的花茶最近非常热销,我无法想象也是在这样的工厂里生产出来的!”
乔花宁看着记者同志憋红的脸,知道对方只是太过正义而已,但是只看了表面,被罗朝阳故意的戏法给蒙骗了。
安定邦看到乔花宁回来了手里拿个黑色的东西,他拿出空隙问道:“小乔,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乔花宁将手上黑色的东西扬了扬手:“这是监控,小高同志,你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
还在义愤填膺的小高同志哑了嗓子,突然瞪大了眼睛,看着乔花宁手里的东西,不可置信道:“你们工厂居然安装了监控?!”
监控这种东西,他也是去京城的时候,在总部才听说国外有这种科技,港城也有,但是还无法引进国内。
而且一部监控的造价高达五六万,他们康西地区正常的工厂别说安装了,恐怕连听说的都很少,因此也不乏很多偷盗的事件无法抓住真凶。
“这真的是监控?”贺景芝微微挑眉,显然也是有些惊讶。
如果工厂按了监控,那么生产安全卫生不过关的事情就很微妙了。
乔花宁点点头,对着小高说:“我这是固态摄像机,能够回看记录,不信的话,可以链接你的摄影机上播放。”
罗朝阳听到他们说什么监控,也不太懂什么意思,虽然他走南闯北,那也不代表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