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安雪晴知道时候不说话就是有问题,立刻接话说:“小乔有什么事就赶紧说,爸妈都会为你做主的。”
乔花宁笑着看着安雪晴一样,冲着门外招了招手,对着麻花辫同志说:“你先进来。”
安雪晴闻声看向门外看,挤出来的微笑渐渐凝固在脸上,她看见麻花辫同志扭捏的从门外走进来,然后站在了乔花宁身边。
安雪晴脸上的笑挂不住了。
麻花辫收了她的钱,办完事情不赶紧离开,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而且还站在乔花宁身边?
安雪晴心理涌现的一连串的问题,大脑冷静且急速的思考问题,分析结果。
“小乔啊,这位姑娘?”安梅玉问。
“爸妈,这位姑娘就是我跟你们说的,刚才就是这位姑娘,将我引出去,帮别人传话呢。”乔花宁从桌底下掏出一个塑料红凳子,让人坐下。
安梅玉一听就明白,这肯定是有人借着这位麻花辫同志的嘴,跟乔花宁说什么事呢。
但那个人是谁呢?又有什么目的?
麻花辫被四周的人看得坐立难,屁股刚挨着红色的塑料袋,就立刻站起来了,手摸着褂子说:“你们有什么想问,可以问我。”嗯,她挣了钱,肯定会老老实实说的。
安雪晴在旁边把眼睛都给眨抽了,听到麻花辫这句话,一口老血差点从喉咙里喷出来,这都是什么人啊,明明收了自己的钱,转头还收了双份钱替别人卖命,看不出来她这么精明呀!
“你别紧张,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谁要将小乔给引出去的。”安梅玉温柔的安抚麻花辫同志,又抓了一把喜糖给她说:“这是村长家满月酒的喜糖,你拿着吃。”
这时候喜糖是猪油糖,薄薄的纸衣包裹着蛋黄的糖心,吃起来又香又甜,平常舍不得吃的,麻花辫盯着喜糖咽了一个口水,伸手接着过去,揣进兜里。
“是她。”紧接着,麻花辫伸出食指,不犹豫地指向了安雪晴。
安雪晴被指中的一瞬间,仿佛感觉被雷击中了身体,从上到下天灵盖都凉了一下,魂魄都仿佛飞出了身体。
“啊,原来真的是安雪晴,你让她传给我的那些话,这认真的吗,原来那些话不能当着父母的面告诉我呀。”乔花宁慢悠悠的说,欣赏安雪晴脸上色彩斑斓的变化。
“什么话?!”安梅玉立刻紧张起来,死死地攥着拳头,瞪着安雪晴,对这个鸠占鹊巢十八年的陌生女儿,安梅玉没有存在一丝怜悯之情。
她从来就拎不清的人,不会对别人的亲生女儿黏黏糊糊,对自己的女人漠不关心,那不是亲人,他是在害人。
安雪晴被安梅玉尖锐的目光一刺,心里突突的两下,强硬的挤出一点悲伤:“哎呀小乔,那种话就不用当着爸妈的面说了,我之所以让人把你引住,只是为了单独和爸妈待一会,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和爸妈分别过两个月,实在太想念他们,你原谅我片刻的自私。”
安雪晴面人忽然落下一滴泪水,十分诚恳地对着乔花宁鞠躬,道:“对不起,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原谅做女儿的一份私心。”
乔花宁看安雪晴轻飘飘的把说话的内容掩盖过去,转而把这件事变成自己的一份孝心,让不知道的路人还以为,安雪晴是多么的挚爱两位安家父母,乔花宁是多么的自私自利不可能让养女见父母呢。
大概是安雪晴在村子里名声经营的还不错,有人站出来替安雪晴说话了,大婶说:“小乔,你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心眼可不能这么小,对你们错位了十八年,但现在不是已经换回去了吗,也没必要扣着不放。”
“是啊,你们本就是年纪相同的姐妹,相互扶持最好,家和万事兴,没必要搞这一套。”
“就是,雪晴你别哭,你瞧着你就挺好的,这是小乔没有发言权,我看你做的对,敬爱长辈,有什么不对呢?”
大婶们你一言我一语,似乎都像是当事人,指责乔花宁的心,为安雪晴惋惜。
安雪晴听闻他们替自己出头,面色隐隐有些得意。
而安梅玉的脸色微微一变。
安定邦面色更沉。
乔花宁人眼看着他们说话,就知道他们棍子没落子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她慢吞吞的等他们说完了,说:“安雪晴啊,那你可敢把传话的内容再说一遍?”
安雪晴得到了支持,当然无所畏惧,随口道:“我跟这位女同志说了,让她告诉你父亲爱抽什么牌子的烟,平时晚上十一点多回,要给他准备热水洗脚。妈妈平时爱化妆,每周六记得去百货公司给她买化妆品,女儿不在身边,当然希望你也能接着做这件事,以尽孝心。”
乔花宁没有什么动作,因为麻花辫已经跳出来,她脸色憋着通红,手抖呀抖的,指着安雪晴,半天憋出几个字:“你胡说!你不是让我这么说,你说安家快倒闭,让乔花宁赶紧收拾包袱走,否则被连累,是一辈子的事情!”
此话一出,那些大婶们都闭嘴……这真是安雪晴说的话?这也太狠毒了吧,这简直就是咒人啊。
人家是中药厂,他们是知道的,规模还挺大,至少在他们眼里,是个庞然大物,别人都巴着求着的工人岗位,尽数掌握在安家手里。
而安定邦闻言,眉头又是狠狠的沉下去……破产?这件事最近才发生,安雪晴是怎么知道的?安晴雪在乡下,是通过什么渠道知晓的?
安梅玉则是直接跳起来,差一点就破口大骂了,指着安雪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