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公子。”明栀向他颔首示意,又指着身旁的江倚冬道:“这是我徒弟…”
“江倚冬。”江倚冬突然上前一步,他眼神不善的看向对面的男子,心里突然有些烦躁。
他知道齐清淮是沈问道的狗腿子,但是当他感受到齐清淮与明栀之间流转着一抹若有若无的默契时,心里却突然开始泛起了酸。
就像是自己的地盘被人侵.占了一样。
这该死的标记。
江倚冬将一切原因都推给了标记,毕竟在他看来,他可不像是会因为这种事生出占有欲的人。
然而齐清淮一听神色更加震惊了,他朝明栀眨了眨眼,让她待会来找自己。
明栀也点了点头,暗道果然是好兄弟,一看眼神就知道要干嘛。
但江倚冬看着这幕却微微抿了抿唇。
他伸手拽了拽明栀的袖子,道:“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练剑?”
“先吃完饭吧。”明栀对于江倚冬的好学十分开心,她又看向对面几人,“一起吃吗?”
“可…”
“不用了。”齐清淮将沈问道的话打断,笑眯眯道:“我们修士可以不用吃饭。”
“我想将饭菜端到房间里吃。”灵儿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想陪在弟弟他们身边。”
“好。”明栀点了点头,对灵儿道:“给他们叫的大夫应该很快就到了,你想吃什么自己点,都记在我这里。”
“谢谢明姑娘。”灵儿满眼感激,道:“姑娘大恩大德,灵儿必定做牛做马回报!”
“我可不缺什么牛和马。”明栀轻轻捏了捏她的脸,“你先去照顾他们吧,我看他们似乎被饿了好几顿了,今天就让他们好好吃一顿。”
“好。”灵儿眼眶一红,哽咽道:“真的是谢谢姑娘了。”
等灵儿与沈问道几人上了楼,明栀才带着江倚冬找了个桌子坐下。
“师父。”
刚点完菜,江倚冬便突然开口道:“您是不是认识齐公子?”
“嗯?”明栀歪了歪头,“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因为…”江倚冬垂下眸子,“我感觉你们之间很熟悉。”
“唔。”明栀想了想,瞎扯道:“可能因为我和他一见如故吧。”
“嗯。”江倚冬抿抿唇,有些低落道:“那师父以后会不会冷落我?”
“啊?”明栀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江倚冬突然抬眸,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显得有些可怜,“师父与他一见如故,之后的注意自然会放在他身上,而我只不过是师父觉得可怜才收的徒弟…”
“别多想。”明栀实在是按捺不住自己跃跃欲动的手,轻轻揉了揉面前少年的头,认真道:“在我这里,肯定是徒弟第一,我是绝对不可能冷落你的。”
江倚冬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少女,心间突然涌上一阵欢喜,但马上他便掐住了自己的手臂,好让疼痛席卷大脑。
真碍事。
江倚冬眸子一暗,表面却受宠若惊道:“我也不会冷落师父的,师父在我这里也永远是第一!”
手下的触感十分舒服,明栀再次满足的揉了揉,然后放下手认真道:“不过就算你这么说,今晚的扎马步的时间也不会改变的。”
“……”江倚冬僵了僵,但还未等他说话,小二便将菜上了过来。
明栀见他呆在原地,弯了弯眸子,“吃饭吧,吃饱好干活。”
“好。”江倚冬神色复杂,但也未再说什么。
他突然有些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等吃完饭两人便回了房间,不过这次选的却是江倚冬的屋子。
明栀随手将一本剑谱丢了过去,道:“你先休息会,我一会再来找你。”
但是刚走一步,便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衣摆,身后则传来江倚冬委屈的声音:
“师父要去哪里?”
“呃…”明栀停下步子,诧异的看他一眼,“有点事要做。”
见江倚冬不说话,她又问了一句,“还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