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明栀看了一眼周围, 随手设下一个结界,她看向坐在正上方的县令, 突然问:“林源是怎么死的?”
县令原本不想搭理,但是当他看到那几名衙役都被结界挡住时,眸子猛的一亮。
他瞬间变了脸色, 有些激动道:“您是修士?”
明栀愣了愣,没想到县令有这么大的反应,反问道:“是又如何?”
下一秒,县令脸笑的皱成一团,伸手朝着那群县衙挥道:“退下!都给我退下!”
然后又殷勤的对着明栀道:“怪我眼拙,不知道姑娘是修士,这才怠慢了姑娘,都怪我!”
明栀看着他大变样的态度,更加迷茫了。
“荒芜城发展落后,位置偏僻,若是哪家出了一位修士都会被说成祖上积了德,然后被城里的人供起来拜。”江倚冬走到她身旁压低声音道:“而在我们这里,修士少得可怜,平日里路过的修士也少而又少,所以这里的人都很崇拜尊敬修士。”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大多修士随随便便给的小玩意,对他们来说都是罕见至极的珍宝。
“你们还愣着干嘛?快请他们落座啊!”县令见几人还站在原地,忙开始招呼周围的衙役,表情十分谄媚。
等几人坐下,县令又笑呵呵的开口:“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已经很久没有修士来过了,所以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各位多多见谅。”
“将你们请到这里也不是我的本意,都怪那位林府的管家说是你们杀了他家老爷,硬缠着我将你们请过来,所以我也没办法。”
“那您现在知道人不是我们杀的了吧?”曲曲抬着下巴,不满道:“什么地方出什么样的人,人原本就不是我们杀的,都不知道调查清楚吗?”
“是是是,姑娘教训的是。”县令脸色有一瞬间僵硬,但又马上恢复原状,道:“定是那管家自演自戏,来人,将那管家给我关进牢里!”
“肯定是她们杀的,我冤枉啊!”管家挣扎着身子,哭道:“我们老爷平时给您的上供可不少,您这也太没道德了!”
“胡说八道!”县令佯怒骂道:“他定是得了失心疯,才来诬陷我!”
明栀看着他夸张的表演,突然轻笑一声,问:“那您现在能告诉我林源是怎么死的,死在哪里吗?”
“当然可以了!”县令往后倒了倒身子,热情道:“我听他们说他似乎是被刀刺死的,死在...最西边的一间屋子里,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恶毒,杀了他还将他藏在床底下。”
“最西边?”明栀拧了拧眉,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的江倚冬。
她记得当时江倚冬在的屋子也在最西边。
而江倚冬自然也感受到了明栀的视线,他垂下眸子,思索着待会要如何解释。
毕竟在现在,他还不想暴露。
“不过还有一件更离谱的事。”县令又突然开口,“在林源死后林府又死了一些人,而且死状更是凄惨,像是被恶鬼报复了一般。”
“确实奇怪。”明栀没在细想,而是打算一会再去和江倚冬谈谈。
虽然她心里也觉得林源一死与江倚冬无关,可是这个位置实在是太巧了,就算人不是江倚冬杀的,那他肯定多少也能听到什么动静。
想到这,明栀又问:“那您之后打算如何安排那些从林府里救出的人呢?”
“这个嘛。”县令摸了摸他的山羊胡,义正言辞道:“林源此行此举实在是恶劣,对于那些被救出来的人,我一定好好安排!”
“....”这说了和没说一样。
明栀默了默,心生一计。
她决定收买县令。
荒芜城偏僻落后,修士少,那灵药法宝肯定更少。
而像县令这种欺软怕硬的人,一定也贪财贪势。
于是明栀从储物袋里拿出一颗丹药,笑眯眯道:“您上任这么久,肯定十分辛苦,我与灵儿姑娘一见如故,所以她的事便是我的事。”
说到这,她顿了顿,又道:“被林源关押起来的少年里有她的朋友和弟弟,而她的朋友与弟弟自然也就是我的了,但我也不能一直留在这里,所以她们以后的安排都要依靠您了。”
说完,明栀又将回春丹,递了过去,“这是回春丹,只要不是直接致死的伤,它都能治。”
“所以您懂我意思吧?”
修士出品,就算是最低阶,对他来说也是宝贝了。
县令吞了吞口水,一双眸子死死的盯在那颗丹药上,他伸手接过,“您放心,您的朋友弟弟就是我的朋友弟弟,我一定会好好安排的。”
“希望如此。”明栀松了丹药,道:“等事情结束,我再向您送上一颗驻颜丹,想必您夫人一定会喜欢。”
“不止她喜欢,我自己也很喜欢!”县令一听,心里十分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