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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你再不醒，我就要亲你了。”
迷迷糊糊中，明栀耳边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
师父？亲她？什...
“我醒了。”明栀大脑瞬间清醒，她睁开眸子看着面前与少年有几分相似的脸，声音微弱，再次重复：“我醒了。”
“是吗。”江倚冬微微勾唇，眼神晦暗，“那真是太可惜了。”
“嗯...”明栀撑着身子坐起，看着面前的人欲言又止。
江倚冬道：“师父想说什么可以直说。”
明栀抿了抿唇，“梦里...”
“是我。”江倚冬歪了歪头，已经取下面具的脸带着几分嘲弄，“师父做的梦是我的过去。”
见明栀不说话，江倚冬眸子一暗，讥笑道：“师父害怕了吗？毕竟我可是天生魔种，害父害母...”
“不怕。”明栀看见面前的人眸中带了几分落寞，心口一软，突然伸手抱住他，像是安慰般轻拍着他的后背。
她脑中出现六岁的少年在暗无天日的山洞里与魔虎搏斗的场景，八岁的少年眼神懵懂地看着花开的场景，最后再到现在。
眼神冷漠，心如修罗。
她就像是沉浸式地看了一部悲惨电影，而在电影结束，主角出现在她面前时。
她只想像之前想的一样，抱他一下。
少女的怀抱很是温暖，江倚冬闻着鼻尖的馨香，身体慢慢僵住。
他僵硬的抬起自己的手，保持着悬空的状态。
说实话，他一开始将自己的过去展现出来确实是想得到少女的怜悯。
可是当少女真的对他心软，江倚冬却想到了自己母亲的话。
“你是魔物，是魔种，是世界上最邪恶的东西。”
“我诅咒你，痛苦的活一辈子。”
明明骨魂钉已经消失了，可是江倚冬此时却感觉自己的心口在隐隐作痛。
他将少女带回来，是想关住她，想让她一直待在自己身边。
但现在，他心软了。
喉间涌上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江倚冬强压下去，哑声道：“其实我原本想让师父一直留在我身边的。”
“可我知道，师父不愿意，师父还有其他任务，对吗。”
明栀松开江倚冬，沉默一会后慢慢点头。
江倚冬又问：“是燕迟，还是沈问道。”
“燕迟。”
半响，江倚冬缓缓道：“那师父完成任务之后，能留下来吗？”
明栀看到男子眸中的祈求，但还是狠心的摇了摇头。
通过之前的事，她也发现系统对她说出自己的任务与其他似乎没有什么限制，所以她慢慢道：“你知道的，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那...”江倚冬低下头，“师父没完成任务会怎么样。”
“会死。”明栀也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掌心，她犹豫了一会，但还是没再说话。
江倚冬抿了抿唇，一双眸子突然暗如死水，“你的任务是什么。”
明栀咬了咬下唇，感受到一股铁锈味，“阻止沈问道让燕迟家破人亡。”
“我帮你。”江倚冬道：“但你不能离开，要一直留在魔界。”
“不行。”明栀握紧手掌，撒了个谎，“我必须要留在他身边，才能算任务完成。”
屋内突然变得十分安静，江倚冬又道：“因为我喜欢师父，所以我想让师父一直留在我身边，但比起这个，我更不想让师父死。”
说完，他近乎祈求的看向明栀，“师父，你能喜欢我吗。”
突如其来的表白砸的明栀措手不及，但等明栀反应过来，也只觉得抱歉。
她紧抿着唇，下意识躲避着面前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