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它的挣扎,山洞震动更甚,还刮起了阵阵狂风。
谢宴行脚尖一点,飞入空中,他将沉星握在身前,嘴中念着段段咒语,沉星剑身发亮,发出一声又一声的低鸣。
玄渊见此,叫的更大声,一双漆黑可怖的眸子死死的盯着谢宴行,张开嘴对着他吐出一道道锋利的风刃。
明栀神色一变,忙提剑冲上去,挡在谢宴行身前,风刃打在她的剑上,将她击的往后退了退。
果然,凶兽就是凶兽,就算被封印在这里威力还是这么大。
明栀擦了擦嘴角,眼神凌厉,她反手一翻,将风刃打了回去,但玄渊只是张嘴吐了个泡泡,便成功将风刃化解。
谢宴行还站在空中,口中不断吟唱着一段咒语,终于,他神情一肃,反手握剑,对着玄渊狠狠一劈。
瞬间,山洞内白光四闪,明栀下意识捂住眼睛,耳边凶兽的嘶吼声越来越小,风声也慢慢停了,明栀慢慢放下手,只见不远处禁锢玄渊的铁链逐渐变大,将玄渊锁紧。
玄渊动作幅度越来越小,似乎在渐渐变弱。
明栀见此松了一口气,但突然,玄渊的眸子对着谢晏行猛的一睁,便有一道黑光刺了过去。
还未等明栀反应过来,谢晏行已经提起剑将黑光斩碎,他神色冷漠,提着沉星,又对着被锁住的玄渊一劈。
玄渊挣扎着想躲开,但由于铁链的束缚,只能白白挨了这一击,它身体抽搐,吐出一口黑血,眼睛一闭便晕了过去。
“厉害。”明栀眸子亮了亮,望向空中的谢晏行。
但他却突然捂着胸口吐出了一口血,身形一顿,同断线风筝一般落了下来。
明栀迅速反应过来,脚尖一点跳上空中将他抱住。
只见谢宴行脸色苍白,唇上也毫无血色,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连沉星都快握不住。
“师兄!”明栀拧紧眉头,莫名觉得他这样很不对劲,她想了想,从储物袋里拿出一颗回春丹塞进谢宴行嘴里,再将他的头微抬,回春丹便顺着他的喉咙一路往下。
见谢宴行将丹药吃下,明栀脸色才好了些,她将谢宴行打横抱起,又望了一眼紧闭双眼的玄渊,眸子暗了暗,抬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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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谢宴行走进竹屋,说实话,这还是她第一次进来。
竹屋内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明栀将谢宴行放在床上,想了想又弯腰捏起被子想给他盖着。
但她刚捏住被角,床上的谢宴行却突然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身形一翻便将她按在床上。
明栀被掐的白了脸,用手用力掰着谢宴行的手,“你…疯了?”
谢宴行没有回话,似乎人还未醒,这也只是下意识的动作。
明栀又气又恼,她握紧拳头狠狠的砸向谢宴行的后脑勺,瞬间,掐她脖子的力气一松,谢宴行也重重的压到她身上。
明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鼻尖突然闻到一股清冷的香味,此时谢宴行的脖颈就在她的旁边,只要一转头就能碰上。
那阵香味似乎是从谢宴行身上散发而出的,但明栀也懒得想,她伸手将谢宴行从自己身上推开,再狠狠的瞪了几眼。
“恩将仇报。”明栀气息还有些不稳,她将自己的衣领理了理,站起身看着床上的谢宴行。
他的头发不知何时散了下来,落在床上,白纱蒙眼,衣领微乱,看起来毫无防备,柔弱又可欺。
明栀的视线又落在谢宴行的脖子上,他的脖子白皙秀颀,如上好的羊脂玉一般,看着便让人有种想欺负的感觉。
面对此情此景,明栀眸子暗了暗,想到谢宴行之前的所作所为,冷笑一声,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只毛笔,再沾了点墨,弯腰在谢宴行脖子上写了两个小小的字。
“sb。”
这两个黑字在谢宴行雪白的皮肤上显得十分明显,明栀轻哼一声,心情这才好点。
她将毛笔收回,对着他骂道:“让你平心静气少用法力,你不听,我说我跟着你一起好帮你,你说不关我的事,现在晕了吧,哼!”
明栀抬了抬下巴,俯下身子戳了戳他的脸,轻声道:“叫你不听别人的话,干嘛这么冷冰冰嘛,我是去帮你又不是去害你。”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明栀直起身子,将被子给他盖到头上方,又对着他施了一个剑破苍穹里的治愈法术,才将糕点盒子放在桌上推门离开。
殊不知在她离开后,床上的人手指轻微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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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明栀就前往锦萃轩拿燕三所说的药材,等拿完,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再给谢宴行买一份糕点。
买完后她先去了一趟追云塔,将药材和糕点拿给齐清淮,在下塔后又看了几眼擂台打斗。
路上还有见过几面的师兄师姐问她的手是怎么回事,明栀没多想,随口说是不小心擦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