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街纵马,还随便打人,这叫低调?
似是看出云婉的心思,宋伶潇笑的一声,扫了云绣和云扬一眼:“那是你哥哥和你妹妹啊?瞧着关系不怎么样啊?要不要本大人帮你结果了他们?眼不见,心不烦……”
云婉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宋伶潇。
这人怎么知道她讨厌云扬和云绣?
如果结果了他们俩的话,还真是眼不见心不烦啊!
云绣闻言瞬间心内一沉,哭着道:“大姐姐不要啊!绣儿知道错了,兄长他只是心直口快,无心之失,请您跟宋大人说句好话,饶了我们兄妹俩吧!”
云扬却道:“云婉!你敢!我可是爹爹唯一的儿子,要是我死了,大房就绝后了!这罪过你担当的起吗?”
云婉原本不想搭这茬的,云扬这么一嚷嚷,云婉不回答都不行。
可是她若是给云扬和云绣求情,岂不是要欠宋伶潇一个人情?
为了他们俩,值吗?
不过很快云婉就想到了对策,朝宋伶潇笑了一笑道:“此事就不劳宋大人费心了,我素来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办。”
宋伶潇闻言细眉微挑,还是个带刺的美人。
又瞥了一眼云婉马车上的标记,心中对她的身份有了一定的了解,笑道:“成!本官今日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姑娘了,改日再亲自登门拜访!”
然后招了招手,一马当先的骑了过去,身后的内卫呼啦啦一片紧随其后。
那架势!骄横无比,只能用目中无人来形容。
云扬见宋伶潇走了,迅速上前扒住云婉的马车找她理论:“刚才那人是谁啊?凭什么这么横?你也是,好歹是平原侯府的千金小姐,怎么还怕了他一个不男不女的?”
云婉刚从宋伶潇的压迫感之中清醒过来,见云扬都被打成这样,还不知死活,不由的笑道:“我说云大少爷,你知道这京城里有多少侯府,伯府,公府吗?”
“大街上一棍子打过去,能打死五个王孙公子!别说是平原侯府了,就是平原公府,手上没实权,不照样是个摆设?”
“咱们爹爹头上连个一官半职都没有,你敢惹他宋伶潇?”
云扬被云婉这话问的一愣,强忍住背后的痛意道:“他……官很大吗?”
云婉想了一下道:“官倒是不大,正二品罢了,但人家手上权利大啊!整个大周朝的官员全部受他们监管,若是被内卫盯上,轻则罢官免职,重则满门抄斩。”
“更重要的是……”云婉压低的嗓音凑近了云扬:“你不是想考科举,走仕途吗?这宋大人就是监考官之一,专查考生的背景,言论,你要是得罪了他,这辈子就别想当官!”
“什么!”云扬这下是真被吓到了:“这世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云婉无奈的叹了口气:“王法?说难听点,他宋伶潇就是王法!人家是天子近臣,深受陛下宠爱,我们这种小门小户,斗不过的。”
这个认知让云扬十分的难受,哭丧着脸望着云婉道:“那我方才没得罪他吧?”
云婉淡笑一声道:“得罪肯定是得罪了,就是不知道人家跟不跟你计较。幸好方才你没自报家门,这京城里那么多人,他应该不知道你的身份才是,说不定过阵子,人家就把你忘了。”
云扬有些激动的道:“真的吗?”
假的!
云婉在心中暗暗吐槽。
宋伶潇是什么人物,专擅情报,手下探子数不胜数,要找一个云扬还不容易?
不过想来人家那么忙应该不会有空找云扬的麻烦的,便点头道:“真的。”
说完,云婉瞧了一眼天色,朝云扬和云绣道:“天色不早了,我还记着回府,你们兄妹俩自己回去吧!”
云扬立刻急道:“云婉!你不能这样,没见我受了伤吗?绣儿的脚也走不动了,你竟然丢下我们自己回去?”
云婉瞧了一样云扬背后的伤,又瞧了瞧,脏兮兮的云绣,下意识的拧眉:“男女七岁不同席,怕是不大方便呢!”
然后直接吩咐车夫快速驾车走了。
云绣和云扬往前追了两步,确定云婉真的就这么走了,气的愣在当场。
云绣哭道:“她怎么能这样对我们!”
云扬有些尴尬的望着云绣:“绣儿,对不起,都是哥哥没用,没拦下她的马车。”
云绣看着云扬背后的伤口,抹着眼泪道:“不,哥哥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今日要不是哥哥救绣儿,这鞭子就落在绣儿身上了!”
“说着取出帕子给云扬擦了擦伤口的血迹:“哥哥,你疼不疼?同样是爹爹的儿女,云婉为何如此狠心,她不带我回去就算了,怎么也不带你?”
“你可是爹爹唯一的儿子,将来侯爵府的继承人,还受了伤,她怎么能这样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