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女讲师——松松挽就
时间:2022-04-19 08:17:34

  张儒秀坐直了身子,满脸正经地问道:“请问这位勤奋的小官人,为何你无故有了假啊?”

  张儒秀摆着正经模样,只是满头乱发,衣襟还肆意敞着,叫人觉着好笑。

  司马光听了她这一番话,也无故笑了起来。把她这般懵懂的模样尽收眼底后,又替她整好衣襟,理好乱发。

  “也不是什么大事,这片风气一向如此。”许是不忍再往下说下去,司马光忙转了话题:“几十里外便是太湖,还是赶快收拾收拾出发罢。”

  他既然不想说,张儒秀也不会再继续追问下去。

  不过她也看不惯司马光这般什么烦心事都往肚里咽的坏习惯,还是想开口劝几句。

  “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事,可千万别憋在心里,尽管同我说。”张儒秀无比认真地说道。

  司马光心里感动,“无非都是些杂事罢了,说到底,还是我自己想不开罢了。”

  司马光坐在床榻边,说着宽人心的话,却总叫人能看出一股子孤寂感来。

  “你别这么想啊,要是你有什么事都不跟我说,那我还怎么……”

  “什么?”司马光听到这话,蓦地抬起头来,眼眸明亮地看着张儒秀。

  张儒秀正攒着劲想把话说出来,看到司马光这般期待的样子,觉着自己好似中了圈套一般。

  不过尽管如此,还是不想叫他再继续背负下去,便顶着人无比炙热的眼神说了下去:“你要是什么都不说,我怎么了解你呢?不了解你,我怎么能学会更在乎一点你的感受呢?”

  张儒秀说的动情,又觉着无端委屈:“其实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照顾,可你待我越好,我便越不安。”

  “没有什么偏爱是理所当然的。如今想来,从前我真是太自私了。”

  “为何这样说?”司马光牵起她的手,放到自己手心,覆上。

  “只是觉着有很多时候,我做的事都不得体。我也接触过许多娘子,同她们比起来,觉着自己哪里都不好。”

  遥远的记忆传来,张儒秀也愈发动情起来。

  不止一次,她从旁人口中得知司马光的生辰与喜好。去年他过生辰时,张儒秀也是瞧着满院的人都忙了起来才生了疑惑,一问才知。那些娘子陪着自己官人走过很长一段路,早把自家官人的性子给摸了透。

  而她,在表明自己的心意后,还是什么事都不往心里去。

  司马光的一切事,她总是最后知道的那个人。

  而司马光,总是比她自己还了解她。生辰时,总要送些她喜欢的那些稀奇玩意儿,有时随意瞥一眼的物件,下一日,司马光便送到了她手上。

  这些事,不想起来还好,一想起来,便满心愧疚。

  张儒秀顾及着司马光本就糟糕的情绪,也不想把这些糟心事同他说,便只是叹着气。

  一番感慨后,眼眶也红了起来,强忍着泪水。

  “你看你,正说着呢,就哭了起来。”司马光赶紧拿出绢巾给人拭着泪。

  谁知这一安慰,便叫张儒秀愈发难受,泪珠滚了下来,沾湿了绢巾。

  “怎么哭了?”司马光皱着眉,给人拭着泪。想着多年前阿娘安慰自己的样子,也那般安慰着张儒秀。

  低声诉语间,夹杂着强忍着的抽泣声,一时间,倒是莫名悲戚。

  司马光看着张儒秀的委屈模样,心里也是心疼的不行。索性哄着人坐到自己怀里,一手搂着腰,一手仔细给人拭着泪。怕张儒秀冷,还捞过来那床被褥,给她盖上,裹成团子。

  “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上了呢?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啊?”

  张儒秀摇摇头,觉着自己颇为失态,可一时间,泪也忍不住,便带着哭腔嘟囔道:“我也不知道。有些事只要一想,心里就难受。”

  “那便不想了。”司马光说道。

  “你看你,方才还笑着想和我出去,现在就哭了起来。”

  在司马光怀中,张儒秀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劲头一下去后,便羞得满脸通红。似是找不到什么理由解释方才那般失态行为,便一股脑地将这责任推到司马光身上。

  “都怪你。”张儒秀不敢再同司马光对视,便翘着脚小声抱怨道。

  “好,都是我的错。”司马光只把她搂得更紧,看着她头顶的发旋,觉着无比可爱。

  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张儒秀也顺势往司马光怀里怀里一趟,听着他的心跳声,方才还在无端委屈着,如今就筹划起今日的游玩之事来。

  “我之前也没过去苏州,更别提去太湖走一走了。”张儒秀。

  “没事,今日只当散心,随意走就好,不用做什么规划。”司马光猜中的张儒秀的心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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