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第一女讲师——松松挽就
时间:2022-04-19 08:17:34

朝他飞快地眨着眼, 满是不可置信。

  “真的?”张儒秀说罢, 身子朝人贴了几分,几乎就要撞进人的怀里。

  不过还未等她欢呼起来,司马光便又赶紧加了一句:“不过我得跟着你。”

  张儒秀倒是不在乎这个附加上来的条件,只是应声说好,话里尽是掩不住的喜悦。

  “那我现在就去同知州说下这事。”司马光顺势将张儒秀揽到怀里,察觉到她并不抗拒之后,悄悄箍紧了她的腰。

  昆县是苏州之下一个较大的县,此次饥荒,也是先在县里一个村闹起来的,后来波及到一个县,又传到邻近的几个县下的村里。

  眼见着饥荒愈演愈烈,知州也慌了起来。故而在听到司马光下县的请求时,几乎是立刻答应了下来。虽说他对司马光携带家眷这一要求还有些疑惑,不过也没有细想,便也允诺下来。

  轻装上阵,到昆县时,已是初二未时。

  县里的官见司马光来了,赶紧来迎接。还未等县官说出一番奉承的话来,司马光就开门见山地问了一些话,直接打断了他那些小心思。

  见司马光一脸严肃,县官才收了心,一板一眼地说着饥荒的情况。

  这方司马光还在县衙里说着自己的法子,张儒秀那边就跑到了乡野田陌里去。

  昨日出发前,她叫晴末又找人打探了下这位吴娘子的消息。

  晴末有心,找了办事快的线人,不多会儿,便把消息传到了张儒秀耳中。

  如今县衙里忙得焦头烂额,县官都在愁着粮粟的事,自然无暇顾及这位来自汴京城,而今却被困在此处的吴娘子。

  不过有心的县官还是忌惮着吴娘子的身世,特意把人接到了一个暂时安全无事的村里。

  吴娘子从小便浸在蜜罐子里,哪里受过这般委屈?何况如今她是北上途中被困在了县里,本就无助。身处困境之中,情绪自然会低落起来。

  所幸吴娘子待着的那个小村,是个直辖村,与衙府离得近。张儒秀趁着司马光分身乏术之间,偷摸溜了出来。为防惹出事端,还是戴着面纱,路上也压着嗓子,挡着自己的身份。

  进村后,村民一见这处来了位小娘子,瞧着同那位吴娘子年龄相仿,便觉着是衙府里送来的人。村口的几位老嬬打量了张儒秀一番,没看出什么疑点后,才带人来了那位吴娘子的住处。

  “小娘子,村里前两日也来了位同你差不多大的孩子。我见你一个人来,也怪可怜的。不如你过去同那孩子说说话罢,你俩也不会害怕了。放心,咱们这村,安全得很,待着就是。”老嬬摸着张儒秀的手,十分热情地将张儒秀领到一间茅屋前。

  “进去罢,往这儿躲几天也行。”老嬬以为张儒秀来此是寻求庇护的,见她年龄小,心里满是怜惜。

  说罢,便颤颤巍巍地离去。

  待老嬬走远后,张儒秀才往前走了几步,站到茅屋正门前。

  再走进几步,张儒秀才听见屋里似有小声抽泣之声。

  心心念念想着的吴娘子就在里面。

  不知为何,张儒秀站在门前,蓦地就生出了紧张之感。

  她只觉着,今日她一推开这门,便会开拓一番新的宏图来。

  她进去见了吴娘子,便间接同王安石有了联系。

  而她的心上人是司马光。

  这种怪异的感觉充斥在张儒秀心头,等她反应过来时,敲门声已然传开了来。

  “谁呀?”屋里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

  张儒秀本能地想开口回答,只是发现自己那副低沉嗓子还没转过来,便赶紧清了清嗓子,反问着:“是吴娘子么?”

  这话一出,张儒秀便听见屋里传来一阵扑腾扑腾的杂音。

  吴娘子动作十分急切,原先在床上躺着。听了门外的声音,便赶紧穿上鞋下床来。

  “是介甫哥哥叫你来接我的么?”

  张儒秀听得屋里传来一道问句。

  不过还不等她出声回应,屋门便被打开了来。

  冷风霎时钻了过来,也叫张儒秀瞧清了眼前人的面貌。

  吴娘子身子圆润,比张儒秀还要低些,年龄看着也比张儒秀小上一两岁。头上戴着几根金篦子,身上是藕色厚褙子。

  脸若圆盘,脸颊两侧的细肉鼓着,好似琉璃珠一般;蛾眉杏眼,唇瓣微开。小娘子眼眸明亮,鼻尖也被冻得通红,脸上淌着的泪珠还未落个干净,眉间的欢喜便早已晕染开来。

  只是一推门,见门外是位不熟识的娘子,眉间又皱起一座山川来。

  “你是……”吴娘子歪着头,上下打量着眼前人。

  小娘子穿得素净,蒙着面纱。只是那双眼正看着她,一时叫吴娘子也疑惑起来。

  张儒秀被她这么一问,才蓦地想起,她竟然还未想好与人相交的说辞。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