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郑恒带着人, 在帝都外环路上,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被吓得脸色发白, 因为他的脖颈上, 抵着一把寒光逼人的匕首。
“您、您就放了我吧!”
话是对着后面的人说的,话音刚落,匕首从他的喉间离开了。
车门打开,那道漆黑佝偻的身影,缓缓下车,司机从后视镜里悄悄那么一瞥, 看到后座上躺着的那旗袍女子一动不动, 好像……好像死了!
司机的脸,瞬间白得像鬼。
车外,十几辆警车出动, 将这出租车团团围住,里面的人插翅也是难飞。
“你们是怎么找到本相的。”申屠眼底满是戾气, 动作却丝毫不见慌乱。
郑恒从车上下来, 正好听见这句, 他目光幽幽,从胸腔里发出一声冷笑。
“老家伙,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有个东西叫监控。”
监控?申屠微眯起眼, “那是何物?”
郑恒噎了一下,“你在玩我是吧?”这哪里是帝都土著,野人还差不多,监控都不知道?
不管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在拖延时间,看在他这次要被判刑的份上,郑恒指着两人头顶上的路况监控,说道:“监控,看到没?你的一言一行,都逃不过监控的监视。”
“就你这点智商,还想干坏事。”郑恒从没见过这么蠢的犯人,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话落,申屠身影一闪,冲着高速路旁山林间山区!
可就在下一秒,身体突然一阵发麻,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
这熟悉的感觉,不久前刚刚经历过一次。
郑恒将电棍收起,交给同事,上前来拷他的双手。
地上的申屠,两眼灰白,死鱼眼珠一样死死盯着上方的路况监控,像是盯着与他有血海深仇的仇人。
事件很快就调查清楚了,酒里和菜里都被下了药。
其中那位被掳走的餐厅服务员,才是事件中受害最大者,据服务员说,她其实并没有完全晕死过去,只是无法动作,从被塞进车里之后,那可怕阴鸷的目光,一直紧紧盯着她。
“他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疾病?我一直听他说什么‘大虾’,‘七窍玲珑心’之类的东西……”
服务员脸色苍白,录证词的时候想到车上的经历,忍不住全身发抖。
这样的经历,再也不想有了。
“大虾?七窍玲珑心?”郑恒挠挠头,一点思绪都没有:“是不是谐音字?”
几个同事对视一眼,暂时都找不到思路。
而‘谢屠’的一系列动作看起来,都与谢泽无关。
谢泽从医院醒来之后,听说了来龙去脉,气得脸色发白。
“顽固不化的老东西!”谢泽从床上下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踹向了一旁的柜子,“犯罪连监控都不知道避开,到头来还不是我给你料理!”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谢泽基本上能摸清一点老东西的性格,他知道老东西瞒着很多事情不告诉他。
但现在,老东西是在犯罪,并且极有可能连累他。
谢泽打定主意,这一次一定要好好问清楚,他是怎么来到这里,又是到底想干什么!
到达警局,申屠已经被关押在审讯室,谢泽满脸阴云,连敬称都丢了:“你居然给我下药?”
申屠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掀起眼皮子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面色没有半点波动,仿佛眼前只是一个陌生人。
甚至那眼神之中,隐含着簌簌冷光。
倘若不是谢泽,申屠怎么可能掳错了人?封疆的丞相府固若金汤,将封绾保护得严严实实,别说是申屠没见过她的面貌,除了丞相府内的近人,外人哪怕与封绾擦肩而过,也不知道她是谁。
可申屠不觉得他败了,他只是轻了敌。
申屠明显不想理这个败家子,谢泽便也不去想怎么将人捞出来,先杀杀他的锐气才好,这里可不是那劳什子大夏。
他冷着脸走出去,迎面碰上了被掳走的旗袍长腿服务员。
两人相见,服务员的美眸中瞬间蓄起泪水,“谢……”
服务员想从他身上获取一些同情和安慰,却见之前邀请她共饮一杯的大明星,此时却是冷若冰霜,宛如换了一个人。
谢泽从她身边走过,连半分眼神都没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