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在逃公主——文果载心
时间:2022-04-20 08:34:55

  帐篷里很快只剩下韫欢一人。

  她坐在榻边,面上压抑不住内心的关切,饶是他背上已经绑上了白色的纱布,那纱布也很快氤氲了血迹。

  韫欢怕他着凉,伸手替他盖上了被子,又怕压疼他的伤口,便顺手搬了几个枕头来,放在他身体两侧,再将被子盖上,这样棉被便可不会直接触到他的伤口。

  奔波劳累了几个时辰,睡意如海潮般涌过来,说是留下来照顾他,韫欢却撑着脑袋在他榻侧睡着了。

  榻上的人口渴难耐,察觉到身侧没什么动静后,他便睁开了眼。没顾忌身上的伤口,侧过身子,也撑着脑袋看着韫欢。

  此刻,她安安静静的,也不闹腾,真像只小白兔。

  景晖伸手轻刮她的鼻梁,轻轻道:“韫欢,你心里有我,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心意逼出来。”

  他长眉轻扬,眼中闪烁着星芒。

  韫欢觉着身上冷,咳嗽了几声。

  景晖赶紧不动声色地趴了回去。

  趴久了实在难受。

  韫欢咳嗽几声后,微微抬起了头,她守着的这人竟还一动不动地趴着。

  她轻叹一声,攥住了他的大手,他掌心竟不是那般冰冷了,韫欢觉着不对劲。

  趴在榻上的男人也觉得自己快装不下去了。

  韫欢甩下他的手,没有了方才的关切,心中平添了几分怒火:“绰罗斯景晖,你早就醒了,对不对?”

  榻上的人没有回应她。

  韫欢伸手拿了一侧的水壶来,佯装要倒下去:“你若再装,信不信我在你伤口上洒水。”

  榻上的人这才踢开被子坐起身,故意道:“韫欢,你可不能这么做,如今整个草原都知道你是我的夫人,你杀我岂不就是谋害了自己的夫君。”

  韫欢不理他的浑话,只怒问他:“你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是不是从胡杨林开始,你就一直在骗我?”

  景晖睁大清澈的眼瞧她:“没有,我刚刚才醒。”

  他目光澄澈,深沉得如碧海,韫欢被他盯得不紧红了脸。面上仍没有好脸色对他,只淡淡道:“你醒了便好。”

  他反倒故意挑拨,迫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方才在胡杨林,倒是一个绝佳的逃跑机会,你怎么不把我丢那儿,自己趁机逃呢?”

  韫欢避开他灼灼的目光,淡淡道:“把你扔那儿,我只怕你会被野兽吃了。所以……”

  “所以…你还是为了我,才返回的,对不对?”男人已是捉住了她的衣袖。

  韫欢微微一喘:“不是,即便是别人,我也会这么做。”

  景晖垂首道:“若是赛布,你会救他吗?”

  这个名字让韫欢觉着恶心,那个伤害了滔滔的人,她在这边倒时常能瞧见,可是她根本没能力除掉他。

  韫欢轻轻摇头:“不会!”

  景晖目光促狭,捉住她的小手,放在嘴边,轻吻了她的手背:“你心里有我。”

  韫欢甩开他的手,自己手背处还残存着他唇角的滚烫,她解释道:“不!这只是你一厢情愿,你若知恩图报,就该放我回大清。”

  上身缠绕着多块白色纱布的男人从榻上跳下来,揽住她小小的腰肢:“不如以身相许如何?我把自己许给你,就当是报恩了。”

  韫欢推搡开他,自己一口气跑到了毡帐外。

  心里砰砰直跳。

  毡帐外面,被她系在一处的白马和红马也互相抵着脑袋,缱绻自如。

  这两匹马才刚见面,这又是深秋季节,怎么就看上了彼此。

  夜风微凉,她心里却一阵闷热。

  毡帐内,景晖给自己倒了水,送到喉间,稍稍压制住自心头涌上来的干燥。…

  景晖伤势不重,几日便恢复如初,只是背上结痂还要段时间。

  这日一早,她牵住韫欢的手,同她一起赶到了钟齐海的毡帐。

  钟齐海不在毡帐里,一个人坐在石头上发呆。

  冷不丁一鞭子抽过来,她轻易避开了,皮鞭甩在她身侧的草丛里,枯黄的草瞬间飞了一些扬到空中。

  钟齐海回头一望,握着皮鞭牵着他妻子的绰罗斯景晖目光凶狠,似是带着火焰,要将她整个燃尽。

  “钟齐海,我希望这种事不会有下次。”景晖掷地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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