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的弄好后,选衣裳的时候李氏又犯了难。
她这段时日吃的有些多,总觉得腰粗了不少,旗装是有些松的,若是旁人那自然是看不出来,但李氏仗着自个身材好,旗装都是故意收腰,紧胸的。
如今这稍稍胖上一点儿,对爱美的她来说只觉得天都要塌了。
“春禾,你瞧。”李氏站在铜镜面前,掐了一把自个人的腰:“你看看,这腰是不是粗了不少?”春禾站在李氏旁边,看的认认真真儿的。
“不会啊。”她毫不犹豫道:“主子,您这身材半点儿都没变化。”
李氏却是不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是越看越碍眼。不仅如此,她脑子里还想起的叶南鸢来。
叶南鸢孱弱又消瘦,但身材却依旧很好,前面翘着,腰却是特别的细,戏文中写的那袅袅楚宫腰,安在叶氏身上当真儿是半点不夸张。
李氏放下自己的手,愤恨的看着铜镜里面:“这下好了,又多了一个讨厌叶氏的理由。”
她决定待会不吃饭了。
深吸一口气,又对身边的丫鬟道:“将我的旗装再拿去让人改改。”
拇指与食指伸出来,李氏比划着半根手指的长度:“让绣娘将腰线收一点,收这么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李氏挺胸收腹。
随后深吐一口气儿道:“勒一勒,勒一勒腰就细了。”
李氏觉得腰粗,四阿哥过来之后,她憋着气很少说话,一场晚膳吃的异常的安静,除了偶尔有碗筷传来的叮当响,屋子里静悄悄的。
侧福晋这儿的小厨房的确不错,胤禛喜欢来她这儿不外乎有这方面的原因。
福晋那儿小厨房的太监都是内务府调.教过的,做出来的菜肴光有模样,但味道却是千篇一律的,重油重荤,冬日里吃的慢些,那菜上还会飘着一层雪白的猪油。
这些东西他是自小就吃到大的,如今自然不喜。既然出来自个建了府,口腹之欲自然可以满足。
那道翡翠丸子汤,胤禛便足足喝了两碗。
吃过膳后,两人坐在一边喝消食茶,李氏只觉得自己许久没见到爷了,可谓是越看越喜欢。喝茶的时候也不专心,时不时的将眼神撇过去偷看。
那赤.裸.裸的目光,胤禛如何不知晓?
只不过他面无表情,不露出半点情绪,茶盏放在桌面上,砰的一声轻响,他却道:“有些想下棋了。”
李氏闻言,面上都有些泛绿,她最讨厌的便是下棋。什么黑子白子,然后又掺和在一起,她半点都没有耐心。
“爷……”一下想到那个场面,她头都要大了,忍不住的求饶:“爷,算了吧。”
“您看这夜马上就要深了……”两人洗洗,再往床榻上一滚,做做那事儿不比下棋好玩一些?只她知道这话不能说,憋红了一张脸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胤禛完全不知晓他的思想。
顺势就起身儿道:“既然你不想下,那爷就去找旁人了。”说罢,没等李氏反应,竟带着苏培盛就出了门。
李氏站在身后,想拦没将人拦住,站在门口张望着,等着贝勒爷的备用都看不见了,才回头。
“枉我期待了一个晚上。”李氏扑在软塌上,手搅着帕子,哭的眼睛开始泛肿:“不就是下棋吗?我刚答应爷多好啊!”
看着空荡荡的的屋子,李氏哀嚎:“真真儿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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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满怀期待的回去,本以为叶南鸢在等他。哪知到了正院,却是发现里面熄了灯。
“你们主子呢?”他问守在门口的半夏。
对比起以往,半夏如今儿态度可谓是要好太多了,见到他至少还知晓要行礼,弯着身子道:“晚膳的时候小姐喝了些酒,如今已经睡着了。”
胤禛听闻之后,有那么一点点的失望。
他许久没碰叶南鸢,说实话自然是想的。如今她态度软化了不少,他本以为可以乘胜追击,却不料她居然一个人睡着了。
摇摇头,有些无奈,却还道:“我过去看看吧。”双手背在身后往前走去,想了想,脚步又停了下来。
皱着眉心,朝着身后的半夏那儿看了一眼:“日后叫格格,莫要再叫小姐。”
屋子里安安静静的,走近一闻的确一股淡淡的酒香。
“她这是喝了多少?”胤禛笑着走上前,天青色帘账前,白玉烛台上的灯芯已经再跳动了,他走过去,拿了一旁的剪刀将那跳动的烛芯剪短。
烛火微微一闪,屋子里瞬间又亮了几分。
他撩开那天青色的帘账,随后弯下腰,叶南鸢侧卧着身子躺着,睡得正是香甜。他手指伸出去,对着那张娇俏的脸上抚了抚。
随后轻轻脱了衣裳,掀开被褥正准备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