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四爷的外室(清穿——义楚
时间:2022-04-20 08:53:30

  门彻底关上,钮钴禄闭上眼睛。下台阶的时候,膝盖一软,差点儿摔倒。

  “格格,当心。”苏培盛及时上前扶了一把。他掌心拖着钮钴禄的胳膊,弯着腰低着头:“天寒地冻的,地上滑,格格这要是摔了,指不定要出什么事。”

  钮钴禄没管他的话,只站稳之后抬起头,对着苏培盛身后的贝勒爷道:“爷这下可满意了。”这话说出来,第一个惊讶的倒是苏培盛。

  这位钮钴禄格格平日里胆子小的厉害。

  入府这么长时日,她别说是伺候爷,连跟贝勒爷说句话都是唯唯诺诺,头都不敢抬。如今却是头一次有胆子敢这么对着爷说话里。

  苏培盛惊讶都张大了嘴。

  而寒风里,钮钴禄双腿都害怕的颤抖着。可还是鼓足勇气看向对面的人。

  四阿哥站在廊檐下的青石板上,身上玄色的披风遮住了眉眼。只寒风中的油纸灯笼散着一团团的光,眉眼在那忽明忽暗之中,显得瞧不真切。

  “让苏培盛送你回去。”

  那毫无冰冷的语气似乎能将人冻伤,钮钴禄好不容易鼓的勇气消失的一干二净。袖子里的双手一片冰冷,那句话之后她连头都不敢抬。

  她到底不是叶姐姐,四阿哥的耐心没有一点在她身上。

  钮钴禄想到白日里看看的场景,封闭的难民营,四处可见的尸体。活生生的人被关在里面,可死亡却随时在身边。

  活着的人看不见任何的希望,那样的场景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她再也没有胆子敢去看第二次。

  “格格。”

  眼看着苏公公走了,身侧的小丫鬟问:“您就这样不救叶格格了吗?”今日贝勒爷派人过来将小主叫过去,回来之后小主就不对劲了。

  “不是我不救。”

  钮钴禄咬着唇,摇了摇头:“但凡我有一点法子。”想到刚刚叶姐姐脚腕上的链子,钮钴禄就觉得自己浑身发冷。

  难民营中看的那些是真,可叶姐姐想要逃离贝勒爷也是真。

  外面时疫危险,比起出去的确是这里更加安全。但凡是她有一丁点的办法,她一定会想法子将叶姐姐救出来。

  可如今,贝勒爷看顾叶姐姐就像是看着自己的眼珠子。里里外外只怕是布置下了天罗地网。除非她是大罗神仙,否则,怎么可能会有机会?

  ***

  回廊下的风雪未停,苏培盛送钮钴禄回来后,却见殿下还站在原地。冬日里的风刺骨的冷,肩头上的积雪已经一指厚。

  苏培盛呼吸一瞬。

  他低垂着脑袋继续超前走着,靠近之后呼吸都跟着停了:“贝勒爷,人已经送到了。”四阿哥站在回廊里,眼神看着屋内。

  那双眼神遮盖在眼帘之下,瞧不出任何情绪。

  冬日里都风雪冷,苏培盛跟在身侧等着。回廊下的积雪都要没过脚踝了,夜晚的天漆黑一片,连着半分光亮都瞧不见。

  直到天快亮了,太医那儿有人来请,四阿哥才走。他站在廊下一整晚,人没进去。唯独只徒留下两道深深的脚印。

  一大早,伺候的小丫鬟就瞧见了。

  上前伺候叶南鸢用膳的时候,便大着胆子多嘴了一句:“贝勒爷还是疼爱小主的。”小丫鬟年纪不大,人倒是机灵。

  知晓叶南鸢如今心情不好,便是拐着弯儿的说好听的。

  “奴婢们还从未见过比贝勒爷更会疼人的呢,昨个儿那么冷的天,只怕是在门口等了一晚上。”大早起来,身侧有人看着,封闭起的窗子这才允许打开透透气儿。

  叶南鸢坐在靠窗的美人塌上,眼神往窗外看去。太阳出来了,回廊下的脚印融了一半。

  她瞧了一眼,便垂下眼帘。一张脸上瞧不出半分的高兴。

  身侧,两个丫鬟相互看了一眼。

  如今这叶格格就是个祖宗,肚子里更是还揣着个金疙瘩。只怕在贝勒爷心里,所有人加起来都没这祖宗重要。

  苏公公可是不止一次提点过,要是让叶格格不高兴,吃不了兜着走都可就是她们。

  其中一圆脸的小丫鬟上前两步,对着叶南鸢挤出一丝笑来:“小主,时疫之事无需太过担忧,听说今日陛下派了不少人来,助贝勒爷治疗时疫一事。”

  叶南鸢没什么反应,丫鬟想了想,又道:“其中还有这次的新科状元,听说这位状元爷生的可是清隽儒雅,只不过身子不好瘦弱了些。”

  “这样的身子来这治疗时疫,也不知熬不的住……”

  女子都是喜爱听这些的,因着这件事,整个院子里的丫鬟都讨论了一个早上,小丫鬟如今说出来,都还一脸可惜。

  然而,还未等她说完,抬起头,却见软塌上,一脸清冷的叶南鸢正对着她都脸看着。

  她咬着唇,浑身上下都在细微的颤抖着,面上的表情满是惊恐与惧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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