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的够多了。”胤禛还想劝:“日后再陪你喝好吗?喝多了酒早上起来头会疼的。”
白玉酒壶凑上来,叶南鸢朝着他笑的灿烂:“先生就当陪南鸢最后一次,日后南鸢再也不喝酒了好不好?”
“明日是中秋,先生不在,今日南鸢与先生也算是过了一次中秋节。”
许是怕他难受,她还冲他笑了笑,这副懂事的模样,让人觉得越发对不住她。
胤禛不敢面对那目光,更不喜欢听她嘴里什么最后一句的话。接过酒壶,颇为有几分发泄似的仰头往嘴里灌。
说是果酒,前期甘甜,可喝到后面却是后劲十足,小半壶下去,胤禛就察觉有些发昏了。
“好了。”他拧着眉心,扔下酒壶,语气里带上了不容置疑:“不闹了,跟我回去。”
刚往前走两步,坐在石桌上的人却忽然往下跳:“叶南鸢。”他眼睛骤然瞪大,那一瞬只觉得心口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他立马冲上前,堪堪才将人接住:“我要是接不住,摔倒了怎么办?”他对着怀中的人怒吼,抱住她的手臂用力的青筋冒起。
手指还克制不住的在颤抖着。
叶南鸢在他怀中痴痴笑,拼命地摇着脑袋:“不会的。”她搂着他的脖子,一双眼睛看着他:“我相信先生。”
他还是不悦,板着一张脸,下颚线都绷的紧紧的。
叶南鸢抬起头,在他下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先生,抱我回里屋吧,我想先生了。”
脚步匆匆的走回去,胤禛一脚踢开了门,将人往床榻上扔,叶南鸢整个人陷入被褥中,看着面前的人面无表情的解开身上的腰带。
她还倒在床榻上,笑:“先生,我今日穿这身红色好看吗?”她目光澄澈,笑的却妩媚又勾人:“南……南鸢是故意穿给先生看的。”
“不知死活。”胤禛冷笑一声,掀开手,腰带落了地。
藏青色的外衫垂到地上,他扑向床榻将人一把拽入怀中,大红色的襦裙凌乱的缠绕在他的胸膛上,带来微微一阵发痒。
他手上没轻没重的,一把就抽出她身上的腰带,红色的襦裙半腿在身上,堆积在腰腹间。
手掌掐在腰上,他让她背对着自己跪着的时候,怀中的人才哭了:“不……不。”她哭的可怜,浑身都在颤抖着:“我要看先生。”
他被她哭的心都碎了,狠狠地用了两下力,才将人转过来。
待她红着眼睛坐在自己身上,来来回回哭着,嘴里只含着一句:“先生欺负我,先生骗我。”
“南鸢日后再也不要喜欢先生了。”他被她喊的心口都要化了。
手指爱怜的放在她腰上,嘴里来回的哄着:“没骗你,没骗你,我的乖鸢鸢。”
……
知晓她难过,日后也不让她当那没名没分的外室了!
他不是诓她,出去的这三日就想过,额娘随着皇阿玛去了塞外,等过段时日,额娘回来,他便去求了额娘给她编造个身份,接她入府。
极致的快感下,两人各怀鬼胎。只他想的是,日后寻个机会解释了自己的身份,她跟了自己这么久不能委屈了她。
却不知怀中的人想的是如何离开。
许是两人都喝醉了酒,这一晚,疯狂又迷乱,叶南鸢前所未有的主动,一个劲儿的缠着他要。胤禛不知疯狂了几次,待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感觉头还在疼。
他手掌下意识的搭在额头上,往旁边喊了一声:“鸢鸢。”身侧许久没有动静,他伸出手摸了摸,却是摸了个空。
“人呢?”胤禛撑着脑袋起来,冲外面喊:“苏培盛。”
往日里苏培盛瞬间就会进来,今日他喊了好几声儿,人才匆匆来迟:“爷?”苏培盛今日不对劲,身子抖的像筛糠。
可惜他宿醉后,脑袋疼,撑着额头没发现。
“南鸢呢?”胤禛揉着眉心站起来:“水。”苏培盛赶紧倒了杯茶送上去,一杯凉茶入了肚,那宿醉后的灼烧感才感觉好上不少。
“叶南鸢呢?让姑娘进来。”昨日两人都喝了不少,胤禛如今头疼,叶南鸢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笑着抱怨:“累了一晚上,她怎么还这么有精神?”
话音刚落下,苏培盛的脸色却是瞬间就变了。
‘噗通’一下跪下来,面上惨白的没半点的血色:“爷……爷,人……人不见了。”他昨日没回三清观,爷在这,他赶了一天的路便也跟着在这睡着了。
等一大早上起来,那边的小太监过来找他,他这才发现是事情大了。屋子里空荡荡的,人都不见了踪影。
“什么叫做人不见了?”胤禛揉着眉心的手顿住,“人不见了不知道出去找找?后山,竹林,爷的厢房,总之就这几个地方,人还能跑了不成?”
哪知苏培盛却是猛然抬起头,眼睛对着胤禛嘴唇哆嗦着许久才张开,哭着喊:“爷啊!姑娘真的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