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男女主都和我走剧情——延焜
时间:2022-04-20 09:02:11

他踱着步子,敛了敛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带着几分兴味。
这点子兴味带着某种恶趣味。
董停岚不明白他这眼神什么意思。
瞧瞧他坚实的手臂,难道要打架?
这回他要出什么招?
会不会直接飞身而起,一巴掌拍在她脑门子上把她拍死?
有这个可能。
“董停岚,是本王小瞧了你……”
“王爷何出此言,您还要忙吧,不如,不如下次咱们在……哎小心!”
踩中碎瓷片的男人脚下一滑,失去了严谨端方,手在空中滑动,像是甩绸子跳秧歌,就差胸前围一个腰鼓那根鼓槌了。
她几步上前拉住他的手臂猛地一拽,对方便如流星一般回撤,紧接着,便顺着力道撞在她身上。
完蛋,这要是摔地上,脑壳子要摔碎,正等着嗡一声响呢,忽觉一物垫在脑后,紧接着被一处柔软砸中。
“咘~”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上方同样瞳孔地震的男人,心口咚咚咚敲起了急鼓。
鼻子相触,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鼻息萦绕在她鼻端。
“哗——”门乍然推开,“王爷,药……”
听到声响,董停岚立刻寻着声扭头。
“啵儿”一声,颊上一软,她顿时瞪大眼睛,一把将人推开,跳起来。
她手足无措地瞅着程璧,用衣袖蹭了蹭嘴,擦了把脸颊,像是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一般。
杨瓴顺势起身,理了理衣服。
程璧从惊讶中回神,端着药走来,将药碗递到董停岚手中,“这是王爷的药,你服侍王爷喝下。”
说完压低声音道:“王爷怕喝药。”
“程璧!”杨瓴不悦。
“臣告退!”程璧赶忙退去。
董停岚端着药碗,感觉有千斤重,眼珠子咕噜噜转,人像是定住了似的,只有手拿着汤匙一下一下搅动着瓷碗。
“药碗放桌上,你退下。”
“哦,好!”她麻溜儿地放下碗,滚蛋了。
出去后,董停岚捂着脸一路闷头狂跑,老天,老天!
“别打了!别打了!”
才绕过花园便见两个姑娘家互相扯着头发,一边的侍女不停拉架,还挨了两人几拳。
这是干什么?!
董停岚过去,一挠两人腋下,将二人扯开。
“你们干什么?”
“你是何人!”骆姑娘挑着眉高声叱问。
她发髻歪了,首饰缀在一侧,伸手狼狈扶着,指着楚娇娇,给身边的侍女下令道,“给我打烂她的脸,快去!”
侍女劝说,“姑娘,王爷若是知道……”
“表哥若是知道,只会心疼我!”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眼见这位骆姑娘上前便要打人,董停岚挡住,“所为何事?骆姑娘为何动手?”
楚娇娇上前拉着她的衣袖,眼睛装满眼泪,金豆子不住往下掉,边哭边抽噎,“阿姐,她打我!你看,她把你的衣服都给扯烂了,这是我才穿上的,呜呜呜……”
“你是女子?你是楚家人!”骆姑娘眼神一变,“你为何在王府?你们来这做什么?”
董停岚没回答,看向一边儿的侍女,“怎么回事?”
“两位姑娘起了口角,便打起来了。”小侍女眼神有些躲闪。
“她不长眼,我便小小教训了她几下,怎么,不成吗?”骆姑娘冷哼,昂着下巴,芙蓉面上尽是傲色。
“是你先动的手!”楚娇娇不肯相让。
“我是王爷的表妹,这便是我家,你有什么资格问我。”骆姑娘微微抬了抬下巴,凤眼中是冷蔑。
“你为何动手打她?”董停岚蹙眉。
“哼!”骆姑娘理了理头发,对身边的侍女道:“我们走!”
“她为何打你?”
“我不小心撞到了她,她连声质问我是何人,为何在此,听闻我见了摄政王,便说我要勾引王爷……”楚娇娇抹了把眼泪,气得跺脚,“阿姐!阿姐!我不管!”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董停岚赶紧制止她继续,扭头看到远去的人,追上去将人拦下,“摄政王的表妹?你说这是你家,你便是这么待客的?”
“待客?凡是来府上的女眷都要先来拜见我,我怎么不知她是何时来的?”
“她昨日来的,现在知道了,去道歉。”
“道歉?凭什么!”
董停岚一笑,挥了挥拳头,“凭这个。”
话音一落,抓住对方的腰带,猛地将人提起,在她的惊呼声中,将人抛起。
“小姐!”
骆姑娘吓得尖叫,喊声随着高飞而高亢,随着落下而渐消,一声接着一声,上去下来,高低起落。
一旁的侍女吓得软在地上,连滚带爬抱着董停岚的腿央求,“这位姑娘,求求你,我们姑娘胆子小,禁不住这般吓,求求姑娘,求求姑娘。”
董停岚将人接住,放下来。
骆姑娘落地后立刻软在了地上,头发凌乱,首饰跌得到处是,哇一声便哭嚎起来。
“表哥,叫表哥来……”骆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楚娇娇走来,朝董停岚贴了贴,“阿姐?怎么办?她要告王爷。”
“那你速速家去,将她的行径公之于众,让京城贵女们都领教领教这位嚣张跋扈,无礼在前的骆姑娘是如何给王爷丢脸的!”
“你敢!”骆姑娘哭声骤停,指着董停岚道:“有本事报上名来,我叫表哥打死你!”
“哼,滥杀无辜,又加一条。”
骆姑娘挣扎着起身,脚下一软一软打着抖,颤着手指,带着哭腔,“你等着,你等着!”
眼看人走远了,董停岚对楚娇娇道:“我们也回去。”“王爷可会责怪我们?”
“王爷正心烦呢,她这么嚷嚷着去打搅,王爷指不定责罚谁呢。”
楚娇娇一笑,抱着她的胳膊,脑袋蹭了蹭,“阿姐,你真厉害。”
这嗓音甜的像是酒酿圆子似的,董停岚心头一漾,回过神来,赶紧将胳膊抽出来,“要说话就好好说,别整日这般黏糊。”
“阿姐为何总这般拒人千里之外。”
“同人打了一架你不嫌累?”
再不保持距离,她只怕性向不保,好不容易男女主相见了,正是该撮合两人时候。
——
三日匆匆而逝。
董停岚有些搞不懂杨瓴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几日连着叫她和楚娇娇一起去伺候他,说是伺候,也仅有楚娇娇一人忙碌,她像个烛台似的杵在一边儿,看二人来回。
楚娇娇笨手笨脚闹出来一堆乱子,比如扯掉了他的头发,扯紧了他的腰带,打翻了水盆,或者打翻了汤碗等等。
每每杨瓴阴沉着脸朝楚娇娇看去,楚娇娇便会手足无措地道歉,一张小脸儿上满是害怕和委屈。
男的俊,女的美,真有看偶像剧的感觉。
“你是死人!”杨瓴一双如在冷水中浸过的眸子朝董停岚看来。
这十足的火气,将楚娇娇吓得一耸肩。
董停岚赶紧上前,接过楚娇娇手中的药碗,放到一边儿,但绝不肯靠近杨瓴。
“王爷,要不要换身衣服?”楚娇娇看着他身上的污渍贴心问道。
“你是傻子?”杨瓴冷目盯着楚娇娇。
“我,我不是。”楚娇娇咬咬樱花唇,水灵灵的杏眼害怕地扫他一眼,“那我给王爷更衣。”
董停岚走到柜子前,看到里面放着不少衣服,且大多是深色的。
浅色的也有,不过在底下,她捞出来,发现都皱了,索性找了一套石青色的拿出来,递给楚娇娇。
杨瓴冷目,对董停岚道:“你想让她勒死我?”
楚娇娇赶紧让开,给她使眼色,让她去伺候。
董停岚无语,展开衣服,“王爷请伸手。”
衣服套上后,她拿着腰带,也不会使,看向楚娇娇。
楚娇娇害怕得连连摇头,她对杨瓴道:“这个我也不会。”
杨瓴怒气冲冲地扯过她手中的腰带,“我就给你示范一次。”
董停岚拉来楚娇娇,“好好看着,王爷只示范一次。”
楚娇娇有些发懵,来不及说什么,瞧着他弄好腰带,理了理衣衫,拍手欢呼道:“王爷是最厉害的,腰带都会系!”
杨瓴脸色微变,董停岚想笑。
楚娇娇收了笑,有些忐忑,“臣女错了,王爷别生气。”
“我再去端碗药来。”董停岚将场地留给两人。
真人版的霸道王爷和呆萌小娇妻还是很好看的。
等她端来一碗药回来时,发现楚娇娇正跪在寝殿外。
她蹙了蹙眉,“怎么回事?”
楚娇娇压低声音道:“阿姐你快进去罢,别管我,我没事。”
“那……我先进去了。”问问他又咋了。
楚娇娇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不见丝毫委屈,分明是松快。
进去时,杨瓴正靠在榻上举着一本书看,意态闲适。
“王爷该喝药了。”
“放那儿,你退下罢。”
退下,那可不行。
程璧说了,他这几日药都没怎么动。
此前太后命人守着寝宫,给他灌了不少寒药,那药伤身,这些药便是为了他专门调制的,再苦也得喝。
程璧还给了她一锭金子,让她一定要劝王爷喝下。
来这儿这么久,银子见过,金子还没见过呢,她二话不说立刻答应
第30章
 
“王爷,该喝药了。”她瞅着榻上翻书的人,将药碗递过去,“王爷?”
他没动,“药碗放下,你练武罢。”
“好,但是王爷得先将药喝了。”
“你听不懂话?”他深邃的眸子染上薄怒,“回去!”
还真是阴晴不定的,她搅着黑色的汤汁,道:“那也得喝了药才行,程璧说了你已经连续几日不曾动药碗,还说太后之前命人围守寝宫时,给你喝了其他药……”
他顿变色,扔下书,“程璧说的?他人在何处?!膳房?”
见他生气,她连道不好,也对,这是病人的隐私,怎么好当人的面宣之于口,不妥当不妥当。
她赶忙将人拦住,解释道:“没有,他什么也没说。从南边回来时我等皆已知太后命人围守王爷寝殿,此后数日挂心王爷身体,便从旁打听了一番,府中皆是忠诚于王爷的人,怎会不愤慨,这才了解了一些。”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所以你刚才没有在膳房遇到程璧?”
“他啊,正忙呢,我这不是急着给王爷送药,都没问问他,王爷何时能摆脱这黑汁子,闻起来都觉得苦,可是王爷却要日日喝……”她面上是真诚,紧皱的眉间满是心疼。
杨瓴半阖着眼,锐利眸光丝毫不减,“我以为你收了他什么好处,才特地催我喝药。若是往常,你怕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她提高了声音,“才没有,我是怕王爷见到我生气。王爷有时分外威严,令人心中惶惶,小人胆小儿。”
他像在审视她,“你先将药碗放下,过来。”
过去?过去做什么?
她提心吊胆地放下药碗,挪过去,难减心中的警惕,“王爷。”
他拿起一旁的书递给她,她一头雾水去接。
手腕被他攥住,一拉,下一刻她就扑到了床榻边上。
腰上一痛,一双铁臂猛地擒住她的腰肢将她压在了床上,他猛地翻身骑在了她身上。
“你做什么!”她惊呆了简直。
正欲反抗,他怒喝一声,“别动!”
她一呆,男主疯了?
“你说你没有收程璧的好处,可对。”
“当然。”她支着脖子道。
“那好,本王查探一番。”说着便开始在她身上搜寻,手摸到她腰间,她痒得大笑,“别别别别别!痒痒痒痒痒!你别!”
他从她腰间摸出一锭金子,“这是什么?”
她伸手去抢,他立刻躲开,眼神冷厉,“你还收了什么东西?!”
她惴惴,“没收什么了……真的。”
“是吗!”他眼中是讥刺,冷哼一声,伸手去扯她衣襟。
“你耍流氓是吧!”她高喊一声,抬腿一家伙将人掀到地上。
杨瓴四仰八叉摔在地上,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盛怒斥道,“放肆!”
他脸色阴沉得像是雪天压城的浓云。
想到他手段酷烈,动不动将把人扔到兽笼里,她顾不得刚才的怒气,惶急跳下床,将人打横抱起,安置在床上,不安地瞅着他,“你没事罢?”
杨瓴愣住,最后捂住额头,已无力说话。
他被一个女人踢下了床,又被她横抱起来安置在了床上……到底谁才是男人!
她急忙描补:“我不是故意的,还不是因为你,扯我衣襟,你好意思吗,手都要伸到我胸口了!”
她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越想越生气。
杨瓴语结,面上有尴尬,耳朵上烧红,却努力维持冷面,“我方才,并非有意。你一个女孩子,怎可如此嚷嚷,生怕别人不知吗?”
“知道了才好,好叫别人评评理,看看王爷的端庄持重是何样子。”
他抿了一下唇,“你出去。”
“成,你先把药喝了。”
“把你的金子拿走,他日若是有人叫你给我下毒,只怕有金银你也是乐意的。”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她忽然反应过来,看向那个药碗,压低声音道:“这药不对劲儿吗?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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