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富媳妇都买了什么?竹蒌装得这般满当。”
“大夫怎么说?没甚大问题吧?”
林可欣放下竹蒌,笑了笑。“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伤在脑瓜里面呢,需得好好精心细养段日子才成,要我隔半个月再去瞧瞧的。难得来趟镇里,自然得置办整齐些,省得隔三差五的跑。”
前面的自然是假话,这点心眼还是有的。
回了家,张罗了个蛋炒饭,饭是清晨特意煮的。
填饱肚子,灶上煎着药,撸了袖子开始拾掇屋里屋外,该扔的扔该洗的洗,趁着日头好。
她最见不得家里杂乱,这方面有些轻微强迫症。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转眼又到了傍晚。
晚饭吃的是肉酥饼,下午趁着歇口气的空档,将面团揉出来,搁一旁醒着。剁好肉馅调好味道,就可以开始烙饼。
她胃口小,三两下就烙好了份量,剩下的面团做些包子,蒸出来搁着,明儿当早饭。
洗澡洗衣裳,上床睡觉。
一天又过去啦,可真充实啊。
脑袋沾枕头,林可欣秒睡。
醒来时,又是天色大亮,阳光从窗口铺进屋里,有点儿刺眼。
沉睡中的林可欣被扰醒,打着哈欠从被窝里坐起,迷迷澄澄了好一会才见了些精神。
起床,洗漱,吃饭。
收拾好屋里屋外,林可欣拿了点钱出门了。
她要去趟柳木匠家里,请帮忙做些置物架,厨房和卧室里都需要。锁锁碎碎的物什实在太多了,不归置清楚,她看着心里不得劲。
“柳叔忙着呢。”
坐屋檐下忙碌的柳老二抬头瞅了眼。“成富媳妇有事儿?”
“不知道柳叔有没有空,我想做几个物件。”林可欣说着,见屋里出来个妇人,笑着打招呼。“柳婶,手头有事儿吗?”
“能有什么事,左右就是些家务活。”柳二婆子端了杯茶过来。“你想打些什么物件?”
“就是家里零碎物什多,我想打几个置物架,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还得劳烦婶儿与我回趟家,把尺寸量一量,我再具体说说要求。”
上门的生意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柳二婆子当即放下手头的事,随着林可欣一道往家去。
林可欣仔仔细细的说着自己的要求,置物架做出来后,还得由柳老二过来安装。
活倒也不是什么难活,难得的是这份巧心思。
从林家出来,柳二婆子一颗心便有些活络,话里夸道。“成富媳妇可真会想,这主意儿,妙的很呢,不占地儿也不费甚钱财,却是实用的很。”
正愁做什么买卖呢,林可欣灵机一动,笑道。“婶儿要是欢喜的紧,回头也可在家里这般归置物什。”顿了顿,接着道。“倘若有人见着,心生欢喜,倒是件大喜事,送上门的生意呢,到时候婶儿予我一成收益便好。我这脑子里的新鲜法子还有不少呢,回头有人想要更新奇些的,婶儿也可以来寻我,我帮着出出想法,柳叔动手即可,成事后,予我三成收益便好。”
林可欣说得热络,柳二婆子却笑得有点心不在蔫。
她看在眼里也没在意。心想,话已经说到这份上,就算柳家不想与她合作做生意,换个脸皮薄些的,同时也不会用置物架换钱,万一真的用了,她看见了,也能理直气壮的上门要钱。
这原本就该有她一份。
屋里屋外彻彻底底的拾掇妥当,菜园子里的活儿,她会得不多,锄锄草浇浇水还行,剩下的就是睁眼瞎子。
家里除了之前的老母鸡,还有就是张家赔的两只母鸡,共三只鸡,喂点儿食,事情也不算多。
一句话就是,林可欣有点无聊了。
她确实在乡下呆过,但地里的事知道的少,会干的更少,这时节在村民眼里,兴许到处都是活,可在她眼里,还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想法子挣钱吧,她又想等柳家那边的态度,毕竟无本买卖能成,是最最理想的。更重要的是,这地儿偏,离镇上远,买卖不好做啊。
晃晃悠悠到傍晚,这一天过的有点枯燥。
也没个人说话,去村里窜门吧,也不知道和妇孺们说些什么好,她毕竟不是真正的林寡妇,就怕多说多错。再说,便是林寡妇一天到晚总有事情忙,哪来的时间去村里窜门说话,这也是她人缘不好的主要原因。
没两天,柳老二夫妻俩把做好的置物架送了过来,并且安装妥当。
当时付了一半定金,林可欣要给剩下的钱时,俩口子推辞着没要,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同意了她前两天说的事情。
一个置物架,不贵,从做好到安装,只要十文钱。卖出一个,林可欣可得一文钱。有人想把房屋归置的更漂亮整洁,就直接让她出来与顾主说话,价格怎么算,也依着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