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态度一软,月楹再态度不好,就显得哟徐诶得理不饶人了。
月楹有气没处发,“世子,你要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不是学不学规矩就能抹除的,如果你喜欢的是一个大家闺秀,今天的问题就不会发生。”
“楹楹,你又说这样的话。”萧沂不喜欢她总这样说,“爹娘当初也不被人看好。”
月楹坐下来,桌子上摆着一壶酒,她给自己倒了一杯,扑面而来的桃花香味,她举杯在鼻尖闻了闻,舒缓身心,淡淡道,“睿王妃当年虽然身份低微,可也是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大家小姐。”就如大家都在羡慕灰姑娘,却忘了灰姑娘原本也是公爵的女儿。
“我只是个丫鬟,连良籍都不是。”
萧沂揽住她,“你若愿意,我随时可以让你脱了奴籍。”
“不言,我不愿意。不愿意终身困与王府的樊笼中,你有豢养金丝雀的权力,我也有向往自由的权力。我们都没有错,只是不合适。”
月楹放下酒杯,酒水洒出了一些在桌子上。
又回到了他们总是不欢而散地症结上,萧沂总是避而不谈,似乎把问题搁置了它就会消失,事实证明并不会。
门被敲了几下,“岳大夫,我们姑娘一直在说胡话,您快去看看吧。”是晚玉的小婢女。
月楹头也不回出去,留下萧沂独自烦闷。
晚玉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梦呓而已,月楹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胸口,睡梦中的晚玉慢慢安静下来。
月楹捏着帕子,棉布帕子被她攥得有些皱,“姑娘,麻烦去楼下让慧语姑娘上来一趟好吗?”
小婢女听话地帮她去喊人,慧语很快就到。
月楹与她耳语几句。
慧语一脸惊讶,“你确定要这么做?”
“别问为什么,这个忙,你帮不帮吧?”月楹也是没办法,今天天时地利人和实在太好,晚玉病倒来得突然,她不得不转而向慧语求助。
慧语浅笑道,“岳大夫是慧语的救命恩人,你有所求,我怎能不帮?”
“你可能会有危险。”
“如若事情真如岳大夫所计划,不会有人知道是我帮了您的忙。”慧语也不是傻子,喜欢把自己至于危险的境地。
月楹笑起来,“多谢慧语姑娘。”
隔壁的萧沂还在生闷气,她对着别人总是和颜悦色,对着自己确实疾言厉色。
他自问对她已经够好了,月楹却一昧的固执己见,难道他们之间的矛盾,真的不可调和吗?
萧沂越想越心烦,端起月楹没有喝的那一杯桃花酒一饮而尽,他心情苦闷时就喜欢小酌几杯,尤其喜欢烈酒,书房的书架里摆着不少。
一杯接一杯,三杯酒下肚,萧沂的恼意不仅没有下去,反而越发觉得燥。
萧沂的脸开始发烫,脸一旁的夏风都瞧出了不对劲,“世子,您……我去将姑娘找来!”
夏风慌慌张张跑过来,“姑娘,世子出事了!”
“他能出什么事?”月楹不信,被夏风拉着往隔壁走。
萧沂面色胀红,额头有点点汗珠冒出,似在忍受极大痛苦。
月楹张了张嘴,“你不会是喝了那桃花酒吧?”
“有什么问题吗?”萧沂也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月楹面色突然变得古怪起来,“你应该知道,青楼有时候会有些助人欢好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酒里有药?”萧沂只觉一股火热直冲腹部,大有燎原之势,看月楹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
“我刚才就闻出来了,哪知道你会喝?”
夏风有些着急,“那姑娘你有解药吗?”
“这,我得找找。”毕竟谁也没有预料过会有这样的事情啊,月楹打开药箱,翻找了一遍,“没有。”
夏风后退几步,“那……怎么办?”
月楹望向萧沂,语气里藏了一丝揶揄,“你还……忍得住吗?”
萧沂撑着还没被欲望吞噬理智,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你说呢?”
“不用着急,这儿是青楼,姑娘多得是,你要不,挑一个?”月楹认真提着建议。
萧沂简直要被她气死,他忍着巨大痛苦,这姑娘竟然还没心没肺让他去找别的女人。
他真想剖开她的脑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