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这么快?你的伤……”
“无妨,此去西北路途遥远,时间够我在路上养伤。”
萧沂继续道,“你收拾下东西,午后回王府。”
“回府?”
“是,我不在,你一人独自在这里,我不放心,还是王府安全一些。”萧沂有了官职,不再是以前那个闲散世子,盯着他的人也变多了,他不能让月楹出丝毫意外。
“我与祖母说好了,你回静安堂。”府里有祖母护着她,他也安心些。
“为何不是蒺藜院?”照理来说,她还是与王妃更亲近一些。
萧沂挑了挑眉,“你不会想给我爹娘守夜的。”
“咳……”月楹懂了,牙牙学语的萧泊证明了睿王的老当益壮。
还是静安堂安静一点。
月楹,没什么要收拾的东西,只有一个药箱,她又回到了王府,大家对她悄悄消失和偷偷出现已经习惯。
明露还以为萧沂是带月楹出去游山玩水,这才这么久不回来。
月楹满头黑线,也算是游玩吧,她还顺便嫁了个人。
大家都在准备萧沂出征的事情,她的事情就更加显得微不足道。
出征的圣旨下来的那一刻,睿王妃总算懂了老王妃说的那句萧沂自己的选择是什么意思。
萧沂远征西北,就意味着他要重掌兵权,也意味着……
睿王妃长叹一声,还是尊重了儿子的决定。
怀里的萧泊咿咿呀呀叫个不停,她逗着孩子,心中的愤懑渐渐消失。
夜凉如水,有风过,带着料峭的寒意,快入冬了。
院中冷冽,屋内却热火朝天。
萧沂快离开了,临行前一天把人拽上了床榻,逼着她答应每月都给她写十封信。
“那不是三天就要写一封,不要……”
一个时辰后。
“我答应……”
云雨过后,萧沂望着月楹沉睡的脸,喃喃道,“真想带着你一起去。”
萧沂折腾她到半夜,故意不想让她去送他。
他怕离别,怕见到她的泪眼就舍不得走。
月楹醒来得知大军已经出城,萧沂只留下一封信,和一只飞羽信,信中让她照顾好自己,等着他回来娶她。飞羽信是让她在危难的时候用。
月楹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封信有点立flag的意思,一般说这种话的人都回不来。
月楹坐下提笔就写了一封信,信里只有几个字,“平安归来”。
萧沂出征两月,边境捷报不断传来,大雍为这场战役准备充足,北疆与西戎节节败退。
这场战役,给人一种很快就要结束的错觉。
月楹捏着刚送来的信纸,是熟悉的展信悦。
不论萧沂前面说多少废话,信纸的最后也会添上一句,一切安好,勿念。
月楹托腮看着烛火出神,这两月来她没找到逃脱的机会,萧沂把她放在静安堂,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夏风被他调走,她周身都是不熟悉的暗卫,没有人能帮她。
而且王府之中还有许多看不见的影卫,逃脱有点技术难度。
月楹曾出府去看过夏颖一次,小石头已经长高了不少,还闹着要拜她做师父。
邹吏行走江湖身上难免受伤,小石头说学了医术就能帮他爹治伤了。
月楹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学医可不简单,不少一朝一夕的事情。”
“我不怕苦。”
月楹被他的诚心打动,最终还是没有收下他,她一个迟早要离开的人教不了他多少,只给小石头留下几本医术将人拜托给了秋晖堂的杜大夫。
喜宝也总打着找萧汐的名头来看她。
“月楹姐姐,娘给我做了新衣裳,好看吧。”圆滚滚的小丫头在她面前转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