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愣了一下,语气平静的告诉他。这里是警察局,你的朋友出事了,已经被送到医院。
那人惊悚,连忙询问医院的地址,急慌慌的往医院赶。
可车子开到一半,路边忽然闪出一个女人,他一个急转想要躲过去,车子一头撞在路边的大树上,男人痛的失去意识。
失去意识前,他看见一个女人,女人惨白着一张脸,站在车窗边上对着他笑。
男人吓的要死,他记得这个女人,她分明已经被他们弄死了,尸体都沉到海里去了。
乔梦坚持要回自己的酒店,郑容拗不过,只能陪着她回到酒店。
到房间门口,乔梦又不准他进去。
郑容冷笑:“那个女人在里面,对吗?”
乔梦:“你客气礼貌一点,什么叫那个女人,那是我最好的朋友阿涩。”
郑容:“今晚那个人发疯,跟她有没有关系?”
乔梦哈哈大笑:“你真是爱胡思乱想,他发疯明显是嗑药了,跟我们家阿涩有什么关系,不要污蔑她。好了,我已经安全到了,不要再跟着我了。”
郑容一把将人压在墙上。
乔梦紧张又害怕瞪着他:“你别乱来,这走廊有监控的,你要是做什么非礼的举动,我可以去报警抓你的。”
郑容死死盯着她,好半响才将怒气压下去,“婚礼的事情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我等着你回来结婚。”
乔梦刚想让他死心,郑容却堵住她的嘴,眼里竟然透着害怕。“不要总是拒绝我,不管你拒绝多少次,我都会一直等你,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纠缠。”
说完松开乔梦,转身走了。看背影姿态平稳,可却有着乔梦没察觉的慌乱狼狈。
乔梦愣在原地,直到人消失,才捂着狂跳不止的胸口道,“刚才,他也太man了吧。不行...”
乔梦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要靠近这个男人,他只会让你变得不幸。”
说着,她深吸几口气,才刷卡进房间。
进门一看,阿涩正坐在床上打坐。
乔梦踢了鞋子,一屁股坐到她对面。“姐姐,你倒是悠闲自在,知不知道今晚我差点被丧尸咬了。”
阿涩睁开眼,“怎么会,凭你的本事,不把他打成猪头,都对不起你的威名。”
乔梦嗤笑:“别开玩笑了,你是没见到他今晚发疯的那个样子,直接把他朋友的腿咬下一大一块肉,我的天哪,那块肉直接被他吃掉了,你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药?这么可怕!不会是.....不会是违禁的药品吧?”
阿涩淡定换个姿势,继续打坐:“他发疯与我的药没有直接关系,只有间接关系。”
“怎么个间接法?”
“我今日见到他脖子上那块佛牌,才意识到他身后那个叫蚂蝗的人,应该给他们组织所有人都弄了这么一个佛牌。”
这玩意儿看似是为了给他们辟邪,免得他们,被那些惨死的女鬼报复,但最大的作用,是用来控制他们。
一旦这些家伙想要背叛蚂蝗,佛牌上的小鬼就能作恶,让他们神经失常。
乔梦惊呼:“养小鬼!我就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所以他今日发疯,是因为小鬼的原因?”
“是因为那个药,我给的药让他的魂魄磁场发生变化,误导佛牌里的小鬼,以为他要背叛蚂蝗,小鬼受到刺激,反噬伤害黄卓。我的药跟佛牌里的小鬼相斗,就导致黄卓疯癫。”
“那他从此以后就疯了吗?”
阿涩摇头,让乔梦安心:“不会,我的药会吞噬佛牌里的小鬼,等完成这个步骤,他就正常了。但蚂蝗费了这么大的心机养出来的工具人,可绝不会轻易让他废掉。”
“所以,你的目的是通过黄卓,把蚂蝗引出来?”
“说的没错。”
阿涩看着窗台上,那只已经燃尽的蜡烛,意味深长的笑道:“我想,我们要等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的出发了。”
蚂蝗几乎是连夜出发,黎明之前到了苏城机场。
他看着这座陌生的城市,抓紧自己脖子上的佛牌,整个人看起来阴沉沉的,不好招惹的样子。
等他出了机场,并不着急前往医院寻找黄卓,反而打车报了个小区的地址。
司机见他虽然穿的一身泰国传统服饰,可嘴上却说着流利的中文,便以为他是从泰国旅游回来,好奇地问他:“兄弟,你脖子上挂的佛牌,是保佑什么的呀?”
蚂蝗慢慢睁开眼,面无表情:“升官发财。”
司机哈哈大笑,“要的要的,男人们不就图个升官发财。这东西灵验不?在哪儿求的,我也买个去。”
这是个话唠,也不管蚂蝗回不回答,滔滔不绝的念叨着,自己做男人的不容易,跑车的辛苦。
蚂蝗听了一路,却也没阻止他,只是到地方之后,给了他一张名片,还有一个手串。“日后你若有需要,可以打这个电话。”
说完下了车,司机捏着名片,眼神就有些呆滞,机械的将名片收进口袋,双目无神的开车子离开了小区。
朱玲从小区出来,十分无奈,假装打电话,一边走一边问一旁的傅北安。
“我下来买个早饭,你跟着我做什么?”
这家伙从出现开始,基本上就一直跟着她。
他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什么都想尝试触碰。
朱玲也知道,他无处可去,于是把他带回了自己家。
可从昨天晚上开始,这家伙连睡觉都要站在自己床边。
朱玲就很崩溃,傅北安也无奈:“我也没办法,我发现我只要离开你太远,就好像有很多蚂蚁在我身上咬一样,很难受。”
朱玲停下脚步,诧异的看着他,要不是相处过,了解他的性子,她几乎都要以为,这家伙是在跟她调情了。
“你能不能不要一本正经的说这种话,我会误会的。”
“误会什么?”
“误会你喜欢我。”
朱玲艺高人胆大,张口就来。
傅北安不自在的眨眨眼,面色窘迫,刚想说话,忽然就变脸,转过身去。
朱玲见他神色异常,忙问:“怎么了?”
“刚才好像有人在盯着我。”
朱玲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个时候有晨跑的,遛狗的,上学的,出摊卖早餐的,可看起来都很正常。
“谁呀?”
傅北安摇头,神情不安:“不知道,但是刚才那个视线,很炙热诡异,一定是来找我的。”
朱玲什么也没看到,她已经验证过,这里只有自己能够看到傅北安,若是还有旁人能看到他。
朱玲打个冷颤,不敢细想,掉头去早餐店买早餐。
等二人走远了,蚂蝗才从大树后面走出来。阴沉又诡异的笑起来:“原来,这种命格的人真的存在,真是天助我也。”
第112章 天之涯27
傅珍珍收拾好行李,等着黄卓来接自己出院。
约定好今天他来帮自己办出院手续的,上午出院,下午两个人去民政局领证。
她也不想这么着急,可黄卓很急,说想早点娶她进门。
傅珍珍在他柔情蜜意的攻势下,还是点头答应了。
可今天早早收拾好了东西,等到十点,对方也没有出现。
傅珍珍郁闷,不断的给黄卓打电话。
可黄卓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她焦急起来,犹豫要不要给朱玲打电话,让她帮忙联系黄卓,看看他在哪里。
号码还没有拨出去,病房的门就打开了。“伯母,你怎么来了?”
自从她住院,黄卓的母亲都没有出过面。
傅珍珍有点诧异,她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家医院?
黄卓当时说,他俩闹脾气的事,让家长知道不好,毕竟起因也与黄母有关。
傅珍珍当时心中憋闷,正打算跟黄卓分手,所以也不想告诉黄家人,如今看到黄卓的母亲,心情便有些复杂。
谁知黄母一看到她,便急切道:“珍珍,小卓出事了,你赶紧跟我走。”
傅珍珍被她急忙忙的样子吓着,“伯母,他怎么了?”
黄母甚至不顾傅珍珍腿上还有伤,拉着人就往外走。“黄卓出车祸了,正在抢救呢,他出事前一直叫着你的名字,无论如何,你得去看看他,若有什么万一,好歹.....好歹你们还能再见一面。”
听到这番话,傅珍珍心里的不舒服瞬间没了,也顾不得腿上的伤,一瘸一拐的跟着黄母离开医院。
才上车,她就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接着整个人就失去意识。
戴着珍珠项链的黄母,眼神冰冷的瞟一眼傅珍珍,不屑的将她往里推开一些,任由傅珍珍的脑袋磕在车窗上,也不让她挨着自己。
司机回过头来,正是黄卓的父亲,或者说是名义上的父亲。中年男人诡异的笑笑,道:“我们现在去哪儿?”
“当然是去见教主!”
黄父一边开车,一边感到古怪,“这两人还没有正式领证,怎么急匆匆的要带她离开?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我们不知道的。”
黄母冷笑,眼神冷漠:“知道又如何,你还能反抗教主不成,别忘了,你我都只是他的棋子,不该问的别问,反正好处又不算少了你的,想那么多做什么?”
她不屑的看一眼傅珍珍,很是嘲讽,又是个单纯无知的蠢货。
朱玲正在路边等车,打算带傅北安去见一见阿涩。
他这种情况,也只有阿涩能帮他想办法解决,总不能让傅北安一直像游魂一样,跟在她身边。
虽然,她还挺高兴见到他的。
傅北安对这里处处都感到好奇,连马路上的红绿灯都让他感到有趣,“那是什么?”
“红绿灯,红灯停,绿灯行。在我们这个时代,车流很多,所以有了这种红绿灯设置,这是交通规则。”
“那是什么?”他指着一辆超大的巴士问。
“那是双层旅游大巴,等有空了,我带你坐一次,这大巴可以全城环游,把这个城市的大概面貌都看得清楚。”
“真的吗?”傅北安很有兴趣,他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车子,车上还装了这么多乘客,可见时代的变迁发展有多么的快。
朱玲的手机忽然响起来,看到傅珍珍的号码,她犹豫看了一眼傅北安。
傅北安扫到那个备注,亲爱的珍珍,“这是谁?”
他昨天已经见识过手机的奇妙了。
“你的曾孙女。”
她点开免提,与对方通话。
“珍珍,怎么了?”
对方很着急,带着哭腔:“玲玲,我现在在外面,你能不能来接我呀。”
朱玲一听她的语气,就觉得哪里怪怪的,“接你,你是要出院了吗?”
傅珍珍哭道:“不是的,我跟黄卓吵架了,我现在在外面,身无分文,你能不能到这里来接我?”
”吵架?你们为什么吵架?”
傅珍珍卡壳,一动不动,坐在她眼前的人动了一下,说道:“黄卓出轨了,你说的对,他在外面有其他女人,我看到他的真面目了,再也不想嫁给他了。”
他说,傅珍珍也跟着说。
诡异的是,那个人发出的声音,跟傅珍珍一模一样。
傅珍珍面无表情,像个玩偶一样,急切的哭诉,复制他说的话。
朱玲听在耳里,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觉得这语气太诡异了。
傅北安也听出不对,朱玲问:“你在哪儿,说个地址我去接你。”
“在飞霞路4号,你快点来,我等你。”
傅北安:“黄卓是谁?”
朱玲抬起头来,急切道:“你陪我去个地方,路上告诉你。”
她终于打到车,但却不是去飞霞路,而是去见阿涩。
她按照地址找到阿涩,阿涩听她说完,问:“你怎么觉得她不对劲?”
朱玲道:“珍珍是个重度网购爱好者,这个时代,在国内,只要手里带着手机,就绝不会没有钱。而且,珍珍有点好面子,我们每次吵架后,她要是遇到事儿,都不会哭着跟我诉苦,而是会借口买了好吃的,让我去陪吃,然后向我道歉,再跟我哭诉。
最重要的是,黄卓既然是诈骗集团,又哄的珍珍答应结婚了,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让她发现猫腻?这样他们之前筹谋的杀妻骗保,不就失败了?”
综上所述,朱玲十分确定,傅珍珍出事了。
傅北安听她条理清晰的分析,顿时双眼发亮看着她,眼里的欣赏溢于言表。
朱玲着急道:“那些人很诡异,难保他们不会用邪术控制了珍珍,阿涩小姐,求你帮我算一算,她是不是出事了?”
阿涩并没有着急回答,反而指着她身旁的人:“这就是傅北安吧?”
傅北安惊讶,对方竟然能看到自己,他试验过了,这里除了朱玲,没有一个人能够看到他。
可见,这个女人是真有几分本事。
朱玲点头,“对,他就是傅珍珍的曾祖父。他是追着天眼邪教的金盒子,才无意间来到这里。我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问题,若是可以,你帮我送他回去吧。”
阿涩却静静看着傅北安好一会儿,才对他道:“你把手伸出来。”
傅北安虽有疑惑,却还是伸出手,阿涩看着他的掌纹,问他。“你是丁酉年,九月巳时出生的?”
“你怎么知道?”
阿涩又道:“你出生时,家中大火,险些烧了房子,好在你父亲回来的及时,将你救出。你的四柱八字中,日柱天干丙丁的,为火命,而且难得一见的祝融火命。”
阿涩顿了顿,笑道:“祝融火命,阳气比旁人重很多,自带三味真火。便是地狱的恶鬼见了你,也要退避三尺。你母亲为了平衡你的火命,所以你的小名,是以水为主,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