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六大侯府的守护神兽吗?伯隹心想。
再更仔细地往墙上看去,就会发现墙上还刻着密密麻麻的石像,一个紧挨着一个,竟然都是只有巴掌大小的,从下到上全都是,不计其数。
他们小心翼翼地往神庙深处走去,越往里面走越黑暗,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里。
突然一阵阴风袭来,吹灭了伯隹手中的火折子。
“大哥”,伯隹小声提醒道。
伯仲:“嘘~~,应该就是到这里了,五弟,把揽魂锦给我。”
伯隹将揽魂锦交给他,伯仲是将揽魂锦轻轻地放在他们面前的地上,两个人又往后退了两步,再吹火摺子,竟然就着了起来,前后就差这么点的距离。
伯隹想要探明其中的原因,伯仲及时拦住他。
伯仲:“不要动,前面就是地界的入口,我们只能走到这里。”
伯隹:“那接下来呢?”
伯仲:“接下来就看有没有东西来将他们带走了。”
伯仲拔出宝剑轻轻挑开揽魂锦的系扣处,当袋子刚露出一个小口,一股浑色青烟便跑了出来,紧接着是第二股,第三股…
四种不同颜色的青烟先是交织在一起,然后直冲他们的方向而来,突然好像撞到什么一样又被立刻反弹了回去,四股青烟就在离他们两步远的地方乱飞乱撞,却怎么也过不来,似乎有一睹无形的墙将它们拦住在既定的范围之内。
突然四股青烟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画面,画面上竟然呈现出王贵家的景象。
伯隹:“这是,被害人王贵的家里。”
伯仲:“看来他们是还有未完的心愿。”
第25章案情经过
画面上呈现的正是事情发生的经过。
小贩王贵兴高采烈地将魇花带回家悉心照料,担心被他老婆发现,他故意将魇花瓶安置在堆放杂物的偏屋,因为他心里清楚私藏灵界花是违法的。
每到三更半夜,他便披上外衣偷偷溜进偏屋查看,就这样一天两天一直到半个月都过去,魇花却始终没有开放。
又是一个晚上,小贩又悄悄来到偏屋,许是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就冲着魇花自言自语:“我的小宝贝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开花?黄大仙说不出两日你定会开花,可是现在已过去半月有余,你这…这怎么还是不开啊?”
然后他又自我怀疑起来:“该不会老子被骗了吧?”
关于魇花,他也只是道听途说并没有见过实物,哪怕是传出谣言的那个人也许都不一定见过魇花到底长什么样子?
所以一开始小贩还为自己得到别人做梦也想不到的灵花而沾沾自喜,可是现在他不禁要对这株花的真实性产生怀疑。
但是等下次集市开业还要十多天,他也没办法现在就去找那只黄鼬精质问清楚。
正当他悻悻地准备离开之时,身后突然亮起来一道光,小贩察觉到异常立刻回身查看,一股阴嗖嗖的冷风凭空吹来,瞬间将他的油灯吹灭。
尽管觉得事情蹊跷,可是不安分的内心驱使他不断靠近,紧接着被安置在一张破旧桌子上的魇花发出璀璨如宝石般的光芒,星星点点地闪耀着,然后花瓣一点点地伸展开来,一层、两层、三层……最后足足开了五层。
等它完全盛开以后,一名披着薄纱的曼妙女子从花中舒展开身体,慢慢地探出她的脸,此时小贩已经被完全惊呆,真应了传言描述的那般,十分地美艳动人。
一看见这生出的美女如此美丽,小贩的身体都变软了。
花中女子很是亲昵地轻唤他道:“相公,妾身这厢有礼了。”
小贩还是有点害怕,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女子媚惑道:“相公莫怕,妾身只是行走不便而已,其他的地方同普通的女子并无差别。相公,来呀,过来呀~~~”
小贩已经完全沦陷在她的美貌与甜言蜜语当中,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是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靠近过去。
魇花刚要对他下手,没想到屠夫的身上竟然带着护身符,让她一时无从下走。
这时门外又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是屠夫的老婆在门外喊道:“谁…谁在里面,是你吗,王贵儿。”
小贩好像一下子被叫醒了一般,等他再回过神来定睛一看,屋子里又变成黑漆漆的一片,魇花还是跟先前一样只是个花骨朵,刚才的一切就好像是经历的一场梦一般。
小贩自顾自地嘀咕:“难道是撞了邪了。”
门外他老婆还在喊着,小贩便将魇花藏好之后,他就赶紧出去了。
他老婆看见他大半夜的从堆放杂物的偏屋走出来,不免心生疑惑。
“真的是你,刚才吓死我了,你个死鬼,半夜你跑到偏屋里面干什么?”
王贵自知理亏,反而故作强硬态度:“你喊什么喊,大半夜的也不怕吵醒邻居,我睡不着出来溜达溜达不行啊。”
王贵老婆:“就你毛病多,我还以为你跑出来是在梦游呢。”
王贵一听,赶紧掐了自己一下,然后又跟他老婆求证:“老婆,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他老婆不耐烦道:“走吧,赶紧回去做梦去。”
他们一边往屋子里面走,他老婆一边嘟囔着:“我还想你这死鬼睡觉怎么突然不打呼噜,原来你是跑出来了。”
王贵跟在他老婆身后,心不在焉地又回头朝偏屋方向看了一眼,依旧是漆黑一片。
可是待他们进屋以后,偏屋却又渐渐变得亮堂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王贵因为忙碌,所以回来就躺下睡了,一时就忘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直到这天,他又突然想了起来。于是趁着他老婆睡着了以后,他再次来到偏屋。
这次魇花主动地自己就出来了,似乎是已经早早恭候。
王贵赶紧掐了自己一下,确定没有在做梦以后,一开始还是站在原地不敢过去。
“相公,不要傻笑着站在那里嘛,快过来呀,离妾身近一些嘛!”
王贵回过神来,连忙应声:“唉,唉。”
此时,色胆已经完全战胜了恐惧。
“相公,坐。”
“好。”
王贵有些惴惴不安地坐下,仰视着桌子上的美人,却又无从下手。
女子的下半身是跟花心连在一起的,不过也丝毫不影响她整体的美感。
只见她的腿被柔软地拉长,她就直接躺到了屠夫的怀里,亲昵地揽着屠夫的脖子,屠夫更是受宠若惊般不知所措。
“相公,你紧张什么呀?”
“我,我没紧张。”
“那为什么你的心跳地这么厉害呢?”,女子把手极尽温柔地放在王贵的胸口上。
王贵彻底酥软了,女子是注意到他的身上依旧还挂着那个护身符,便引诱他脱下衣服。
王贵二话不说就把衣服脱了,女子刚要下手,没想到他的脖子上还戴了一个护身符。
女子继续引诱他:“相公,你脖子上戴得这是什么呀?真是丑死了。”
王贵:“这是护身符,我平时做些卤味生意,杀生多了难免要祈求神灵的庇佑。”
既然不能从正面下手,女子说道:“相公,让妾身为相公按摩一下。”
“好,好。”
女子趁机把头绕到王贵的背后,便迫不及待地露出她最真实的一面:红色的眼睛,一张口全都是粘如细丝又剧毒的牙齿。
她趁王贵不注意从王贵的脖子后面将栓有护身符的线割断,护身符随即掉落在地。
而王贵丝毫没有察觉到,他已经完全陷在温柔乡里。
女子刚要下口,这时王贵有感而发的一句话暂时救了他一命。
王贵得意道:“要是李钱和王铁知道我现在的艳福,他们定会羡慕我的。”
女子一听便又没有下口,而是询问他:“相公,你刚才提到的这二人是何人啊?”
王贵:“哦,他们一个是打铁的一个是卖布的,都是经常在一起做生意的。”
女子轻声一笑,她又有了更好的主意。
王贵是自顾自地享受着:“娘子的身上好香啊。”
良宵一夜之后,王贵完好地从偏屋里面走出来,食人花并没有吃了他。
第26章食人花
等到次日晚上,王贵更是直接给他老婆下了蒙汗药,然后放心大胆地前去跟他养的花幽会去了。
“小宝贝儿,可想死我了。”
女子靠在他的肩膀上说道:“相公每日挣钱都如此辛劳,妾身真是心疼相公。”
“哎,那也没有办法。”
“其实妾身倒是想出来一个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挣到钱的办法,不知相公可愿意一试?”
“还有这种好事,我当然愿意了。”
女子便在他耳边轻声呢喃几句,“…不如相公将他们也唤来吧。”
王贵有些担心:“可是这件事搞不好是会闹到官府去的,万一他们将我揭发了可怎么办?”
女子便笑了起来。
王贵问:“你笑什么?”
“妾身在笑相公糊涂,相公只需秘密地将他们叫来,他们一定会好奇相公说得到底是真还是假,只要提前跟他们收好银子,这样就算日后官府真追究起来,那也是他们自愿要看的,银子可以作证,怎能怪相公呢?”
“这个办法好,我怎么没想到。只是恐怕要委屈你了。”
“妾身有何委屈,不过是被旁人看上几眼而已,只要能帮相公排忧解难,妾身愿意。”
“好好,还是你懂事。”
于是王贵就按照女子所说,将他的两个伙计李钱与王铁叫到一起喝酒,跟他们说起了这件事。果然那两个人也立刻表现出十足的兴趣,而且乖乖地付了定金。
等到夜深人静,王贵打开院门将他的两个伙计放进来并且将他们二人领到偏屋。
此时的偏屋已经被收拾地还算整洁,至少没有之前的那么乱糟糟。
其中一人佩服王贵的胆量,竟然直接将见面安排在自家的偏屋里,也不怕被他老婆发现。
王贵炫耀说他老婆一睡着觉就怎么也叫不醒,实则是他给他老婆又下了蒙汗药。
另一个人着急地问:“你说的那个,到底在哪儿啊?”
王贵:“你们往里面看。”
空空的床上,一张漂亮的脸蛋从慢慢盛开的花朵当中慢慢爬出来,笑容妩媚。
李钱与王铁也都看傻眼了,只是机械地重复:“美,真美。”
王贵:“我没有骗你们吧,剩下的银子现在可以付了吧。”
两个人立刻乖乖地交出银子。
女子笑媚十足地说道:“相公,你先出去吧,我跟这两位官人好好地聊一聊。”
王贵:“这~~”
王贵儿的伙计们一听自然十分高兴,也都赶着王贵儿走。
“对,王贵儿你先出去,你在这里实在影响我们观赏的心情。”
“没错,我们可是花了银子,想静静地看一会儿,你赶紧出去。”
见女子也冲他点点头,王贵儿不放心,但是银子在手他也没有反对。
临走前他还叮嘱:“我们可说好了,你们只许看不许碰她,还有只给你们一刻钟,时间长了,我要加银子的。”
“行行行,知道了,你赶紧出去,真是啰嗦。”
“哼~”,王贵儿拿着银子美颠颠地离开了。
可是两个壮汉看着娇滴滴的美娘子怎会只是看着,再加上美娘子很主动地召唤他们:“两位相公过来啊~~”
他们好色地慢慢地靠近,伴随着纬纱放下被猛烈地掀动几下,而后从床上扔下来两名男子的贴身衣物,之后很快一切又归为平静。
王贵儿在外面老老实实地等了一刻钟,见里面的人一直没有出来,他就干脆进去了。
只是屋子里很安静,床的周围都是衣服,他悄悄地凑近床边轻轻拨开纬纱,那张动人的面孔又再次出现而且面色红润,但是除此以外,李钱与王铁却不见了。
女子一幅慵懒的样子靠在床上,问他:“相公,怎么了?”
王贵儿不免好奇地询问:“李钱跟王铁,他们人了?”
女子:“他们已经走啦!”
“走了?”
“对呀!”
“可是我一直都在门口守着,他们是从哪儿出去的?”
“这我怎么知道,妾身跟他们说我累了,他们便离开了呀。”
“那这一地的衣服是?”
“嘻嘻~~他们想要欺负妾身,所以妾身就…”
“你就怎么了?”,王贵儿有些紧张地问,心里隐隐感觉到不安。
女子嬉笑起来,摆动着她长长的腿宛如一条蛇一般,看起来十分瘆人。
她嬉笑道:“妾身还能作什么?自然是将他们赶跑了呀,至于这一地的衣服是妾身故意戏弄他们的。”
王贵儿半信半疑,因为他已经注意到他脚下踩的明明是男人的贴身衣物。
他越想越害怕,可是此时女子已经缠到他的身上,王贵儿一动也不敢动,不自觉地哆嗦起来。
“相公,你怎么了?怎么浑身都在发抖啊?”
“我,我想起来夫人,夫人该醒了,我得赶紧回去,回去看看。”
然后他摆脱女子的纠缠急忙往门口跑去,可惜为时已晚,他还没跑到门口就已经被长长的茎秆缠绕捆绑住。
女子慢悠悠地坐了起来,嬉笑着说道:“相公要去哪里?不是说好要留下来陪伴妾身的吗?”
“我,我,我改日再来,改日再来。”,王贵儿此时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
“哼,改日,你怕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啊~~”
茎叶的力量将他轻易地又送回到女子的嘴边,突地一下,王贵儿连同女子都被花瓣包住,转瞬之间就消失不见,顷刻之间一切又归于平静。
只有那株魇花愈发地透着滴血的红色。
等到王贵儿的老婆迷药劲头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她揉着胀疼的头走到外面,四处寻找她已经被吃掉的丈夫,然后碰见了隔壁的邻居。
“王贵儿,王贵儿~~他大嫂,你看见我们家王贵儿了吗?”
“王贵儿?他早上没去出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