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的右侧是一张大床,而帐篷的左侧其实没有放什么东西,而且左侧的地方足够大,大到能睡下他们这群幼崽。
小天马阳阳指着帐篷里左侧的地面,对魏林说:“……保育员叔叔你帮我们把床铺搬来好不好?我们就睡在这里。”
魏林……都说了我不是什么保育员叔叔,你们为什么一直这样叫我?
魏林不赞同道:“……这里是我们族长睡觉的地方,你们睡在这里恐怕不太好吧……”
“阿泽可以睡在这里,为什么我们不能睡在这里?我们以前可都是睡在一起的!而且我们还要照顾阿泽呢,睡在这里更方便一些呀”小老虎两手抱胸,不满的说。
“……你们自己都需要人照顾吧,还能照顾别人?”
“当然可以了,阿泽头上的那块湿毛巾就是我们放上去的,我们可以照顾他,他现在发烧了没有我们照顾会很危险的。”
魏林还想说什么,魏泽爸爸突然叫住他。
“按他们说的办。”
魏林只得去把晒好的被褥拿过来,先是在地上铺上三层厚厚的毯子,然后再把幼崽们的被褥都铺上去。
在幼崽学院的时候,他们的床铺就是保育员叔叔来铺的,保育员叔叔会把他们的床铺铺平,被子展开,然后把他们的枕头都放好。
魏林在这边干活,崽子们就在他铺好的被褥上跳来跳去,一边跳一边发出欢快的笑声。
“叔叔,谢谢你,帮我们把被子铺好,你铺的被子真的好好哦,一点褶皱都没有呢……”西西对魏林说。
小老虎阿庆听到西西说的话,原本还在兴奋的蹦蹦跳跳,突然就跑了过来,趴在魏林的身前冲他,露出大大的笑容,然后举起大拇指说:“保育员叔叔是铺被子小能手。”
魏林心想,谁要做这样的小能手,他要做草原第一武士。
……糟糕,他怎么被这群孩子传染了?好似默认了保育员叔叔的身份。
心里这样吐槽,魏林手下的动作越发快了,赶紧给幼崽们铺好床铺,然后他就能赶紧离开,不然这样的场景要是被其他族人看到,还不知要被说成什么样子呢。
可惜铺好床铺之后,幼崽并没有让他轻易离开。
魏林额头上的青筋欢快的跳动:“……你要我帮你们洗手,洗脚,洗脸,刷牙?”
幼崽们齐齐点头:对呀,这有什么奇怪的吗?保育员叔叔以前都会帮我们做这些事情呀。
虽然其中有些事情他们也可以做,但是有的时候他们洗不干净,就像洗脸,他们会把泡沫留在脸上还有刷牙,他们也虽然会刷,但是刷不干净,所以需要保育员叔叔重新检查一遍,要不然牙齿会长蛀虫的。
……
悲催的魏林帮幼崽们,洗好脸,洗好手,洗好脚,检查完牙齿,刷得干不干净之后,好似幽魂一般飘走。
幼崽们在地上打地铺,而魏泽则一直在床上躺着,魏泽的爸爸一直在床边守着他,替他换额头的毛巾,随时试试他额上的温度,还给他灌了一些草药,虽然知道这些草药可能没有什么用,但还是给他灌了下去,说不定能把温度稍微降下来一些。
——
另一边,三名族人分别回到自己的帐篷里。
那名叫洛的族人,今年40多岁,有家庭,有孩子,和家人住在一个帐篷里,而另外两个年轻的族人,都是20多岁的青年人,则住在一个帐篷里,他们各自拿着从部落大夫那里领来的草药,回到各自的帐篷。
两个年轻的族人一个叫鸣,一个叫年,他们不是两兄弟,但是因为年龄相仿,又没有成家,一直住在一个帐篷里,两个人彼此也能互相照应。
此时,两个人正坐在床上褪去衣物,互相给对方身上抹草药。
部落大夫那里拿来的草药味道都特别难闻,而且颜色也很奇怪,但是效果很好。
他们身上脸上各处都是一些青肿淤紫的伤痕,这些伤痕都是被那些侍卫殴打出来的伤痕。
他们的身形相仿都是偏瘦弱的那样的体型,青青紫紫的伤痕落在他们的身上就会看起来格外严重。
草药敷上去之后,要用手揉散,它的药效才能散发的更好。
只不过也会让伤口变得更疼。
两个人忍着疼,处理好身上的伤口,然后趴在床上,不停喘着气。
叫做鸣的族人呲牙咧嘴。
“那群鲁达侍卫,下手真是太狠了,若是以后让我碰到他们,我一定要揍得他们满地找牙!”鸣咬牙切齿的说。
另一个年轻的族人看了他一眼。
“这种话你怎么不当着他们的面说?再说要是以后碰到他们,你打得过他们吗?你还记得有一个侍卫,不过挥了挥拳头,拳头还没落在你身上呢,你就吓尿了的事?”
鸣偃旗息鼓,他哼了一声,不甘心地说:“……现在打不过,不代表以后也打不过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