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怀绮猛地看向昱霄,却听他“嗯”了一声,简短道:“炸-药。”
这人为了炸-药竟然?……
“哈哈哈!”天哥开怀大笑,撑在桌上,探过身子调侃,“干得漂亮,要么你跟我混吧?人才,别埋没了!”
昱霄眸色一沉,重复道:“炸-药。”他说得不重,语气却充满了威胁的意味。
天哥的笑容僵在脸上。
他在外混了这么多年,还从没有人这样给他说过话。他靠在椅背上,悠闲地嘬了口烟:“炸-药这玩意儿可是禁品,我也不敢卖呐。”
“你耍我?”昱霄声音低得可怕。
怀绮注意到他说这话时眼里的杀气,想起他看天市时的眼神就是这样,生怕他惹出事端,忙抱住他的胳膊。
他看向她。
她目光坚定,摇了摇头。
见状,天哥不怀好意地笑了,食指弹了弹烟,抖落一片烟灰,“不就是炸-药吗,既然你这么想要,我看这妞儿不错,要不然,你把她送给我,我就告诉你炸-药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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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反差 专属于她的温柔。
天哥笑容得意,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昱霄眸光微凝,手指动了动,发出细小的骨骼交错声,谁也没听见。
好一个条件,稳赚不亏。
不愧是商人。
先是骗他偷东西杀人,现在主意打到了姑娘身上……以为他还会傻呵呵地答应吗?
他知道,人界有“以物换物”的规矩,从买包子那时起便知道了。所以他遵守规矩,老老实实给人办事,只为取得自己想要的。
可……
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好像他遵守了,依然得不到他想要的,甚至还有更过分的条件等着他。
那他何必遵守?显得像个蠢货。
况且、
况且条件是她。
那些与她相处的零碎画面从他记忆中一闪而过——她指腹轻蹭他的脸颊,她坐在马背上偷看他,她揪住他的袖口说害怕……现在她的手还握在他手中,柔得仿佛一用力便能折断。
保护她都不够,怎会抛弃她?
两千年来,他拥有的本就不多,所珍视的又接连失去。好不容易有个人,不怕他、信任他、主动靠近他,他恨不得抓紧了再也不放开,怎还会拱手相让?
不可能。
一切的权衡与计较只发生在一瞬间。
上一秒,昱霄眸光微凝,下一秒,他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很好,我送——”他话音稍顿,双眸一暗,周身寒意骤增,
“你去死。”
咚!
谁也未看清发生了什么,谁也未反应过来怎么了,只闻一声巨响,一只飞刀扎进墙壁。天哥笑容凝固,脸上生出些惊恐,却来不及有更多反应,便仰倒在椅子上,死了。
他胸前赫然一个血洞。
原是那飞刀穿透天哥的胸膛,扎在墙上。
怀绮脸色霎时白了,出乎意料地看着昱霄,娇娘更是全身发抖,张开嘴就欲尖叫。而她还未叫出声,昱霄身影一闪,如风过境,直接过去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将她怼在墙上,力道之大,震得墙灰纷纷坠落。
习武两千年,他的身手绝非常人能想象,捏碎她的喉咙,宛如折断一根筷子。
“说,炸-药,在哪。”
娇娘颤抖的瞳眸映出青年硬朗的脸,他声线低沉,说着威胁的话,表情却平静得可怕。娇娘脸当即变得通红,双手攀上昱霄的手臂,奋力挣扎。青年小臂肌肉鼓起,十分坚硬,安静的厢房中,他像一个索命的魔鬼。娇娘难以挣脱,大口呼吸,艰难道:“我说、我说……你、你别杀我!别杀我……”
他点头,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在那个、碧、碧晴园。”她用力喘息,眼泪潸然而下,“从这出去,往西、往西一公里。我句句实言,大哥、大哥别杀我……”